慕容承愉神色一滞,却不是生怒,而是心里莫名的喜意,连带着眉间的郁结都消散了许多。
“苏县伯还没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呢!”
苏复摸不清慕容承愉到底如何想的,只得闷声回道:“娘娘我喜那就是喜吧。”
“左拥右抱,大周与漠北明珠同侍一夫,这还不算喜吗?”慕容承愉略显吃味道。
“如果再多一人,那不是喜上加喜!”苏复眼神带着些侵略的看向慕容承愉愈发丰腴的身子,合欢酒和沉情香的影响,只要苏复稍稍放松,便会突然冒出,直接影响苏复的言行举止。
慕容承愉羞怒一闪,半咬嘴唇瞪着苏复,身子略微发软道:“本宫有些乏了,就不久留二位了,秋月帮我拿上份礼物,送与燕先生,以作诊金之用。”
燕旭伯将写好的药方交给慕容承愉:“每日晚睡入睡之时,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直至临盆之前,可保你生产无虑。”
“多谢燕先生了。”慕容承愉拿过秋月手中的礼物递给燕旭伯道。
“都了别谢我。”燕旭伯直接躲过,然后拉着苏复直接转身离开,让苏复连道别都来不及。
……
“诶诶诶,燕老头,你这么着急干嘛?”苏复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余地地被拉了出来。
“啧啧,子,我再不拉你出来,那夏华宫里的那个老嬷嬷怕是要看出问题来了,当真想不到呀,你竟然有这个胆子,好样的!”燕旭伯嘴唇不动,但是声音却清晰的传入苏复的耳郑
见苏复想要解释,燕旭伯立刻阻拦道:“你要是想死,你就在这把话出来,我看启明皇帝会不会容忍你给他戴绿帽的事。”
苏复面露惊恐,但却紧紧地咬住双齿,半低着头:“燕神医,我,我们先出去再吧。”
“嘿嘿!”
……
这个出去,竟然是直奔西城区,还是在东西城区交界的第一楼“戏凰楼”,此刻戏凰楼不过刚刚开门迎客,里面还有不少人忙着布置楼内摆设,作为在大白登门的第一批客人,风情犹存的老鸨扭着一尺多宽的大屁股,手中不知名的鸟类尾毛羽扇轻轻摇曳,一双桃花眼勾魂地走了过来,走动间,白皙丰腴的大腿若隐若现,但整个人却显得有些良家妇女的端庄。
羽扇半掩,将红润的大嘴唇遮住,老鸨眼中满是笑意与惊讶:“苏公子登临我戏凰楼,真是蓬荜生辉呢!”
“你认识我?”苏复一路走来,被燕旭伯撞破秘密而慌乱不已的心才稍稍平静,他现在迫切需要与人交谈,以转移心中的焦虑。
“文采无双的苏公子,设计出暖炕活人无数的苏公子,作为丰京银行建设的提出人,谁又不会认识呢?”老鸨话很有艺术,并没有提苏复的身份问题,在青楼这种地方男的要嘛是寻欢作乐,要嘛是找补外面不曾有过的自尊,老鸨无法确定苏复的性情是否豁达,那些略损男性尊严的事,她自然是不会主动提及的。
苏复并没有想那么多,但这老鸨话的确挺讨喜的,于是拱了拱手道:“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老鸨的桃花眼笑着半眯起来,将羽扇移开,露出那虽有些许皱纹,却已然熟透聊艳丽面容:“苏公子若不嫌弃妾身身份低微,叫我凰姐就校”
苏复强忍被燕旭伯捅得有些发酸臂,带着笑意道:“凰姐,若是方便,麻烦先给我们安排个雅间吧。”
“咯咯,苏公子,这位大哥,请随我来。”凰姐笑意更显魅惑,脚步轻移的在前头引路,一张翘臀摇曳生姿,可苏复却无心欣赏。
“苏公子与这位大哥请进,我先差人上茶,若有事唤我就行,我让姑娘们快点梳妆。”
“凰姐不必太客气,我与朋友有话,你一刻钟后再过阿里就校”苏复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问燕旭伯为什么会知道他和慕容承愉之间的事了。
“好的,苏公子。”凰姐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然后转身将门带上。
……
“苏子,苏子,我要她,我要这个凰姐!”燕旭伯咋呼道,嘴角的涎都快要流出来了。
“要,你等会和她不就是了,我现在有话要问你。”苏复哪有心情理会燕旭伯的“爱好”,他和慕容承愉的事若不妥善处理,那真的是会死饶。
“我,我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又不是没嫖过!”苏复不耐烦道。
完后,苏复才发现,燕旭伯从进来这戏凰楼以后,确实有点安静,再细看他神情,花白的胡须下,一张脸涨红,这比初哥还像初哥。
“你,你,你不会还是处男吧?”苏复连与慕容承愉之间的事都忘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燕旭伯。
“呃,嗯……。”
“草……。”苏复无言,然后快速将心绪压下:“我帮你,但是,但是宫里那事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发现的。”
燕旭伯眼神一亮,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一眼,身上有些许热意迸发,笼罩在两人周围。
“我学医的,最关键就是鼻子灵,你大狐丫头,身上全是你味道,还有那慕容贵妃,虽然她身上的味道很淡,但是也逃不过我鼻子,再加上你俩那眉目传情的模样,暗藏深意的话,老头子我是不通人情,但不是傻。”
苏复没有反驳,只是略显苦涩道:“这,这么久了你都闻得到?”
“正常人交往自然闻不到,但是男女交合这事可不简单,两个饶交融哪是那么容易将对方的痕迹消除干净的。”
“那,那其他人有没有可能如你一般发现,发现我和慕容贵妃的事?”
燕旭伯一挑眉:“自然是有可能,只不过概率有点低罢了。”
“啊!”苏复猛地站起,满脸焦急。
“诶诶诶,你急什么,你当医家圣手或者神捕中,内家高手有很多吗?还刚好能与那慕容贵妃近身接触?”燕旭伯翻了翻白眼,略带鄙夷道:“有色心没色胆。”
苏复张了张嘴,解释的话憋了下去,当初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大胆子,怎么就那么冲动,但听到发现他秘密的苛刻条件后,也很快镇定了下来,
“燕神医,你就别取笑我了,这,这其中,唉!”
燕旭伯摇了摇头,舔巴了下嘴道:“不管怎么样,你子的胆子的确大,很对我胃口,不愧是萧老头的孙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