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管甄逸此来所为何事,主动权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家手郑趁甄逸悠闲品尝奶茶之空闲,张东将甄家历史回忆了一遍。
甄逸,乃中山无极人,东汉太保甄邯之后代,家中世袭二千石俸禄之官职,官至上蔡令。于中平三年(186)年去世。
也就是,甄逸是在甄氏三岁的时候死的,可以猜测距离甄氏嫁给袁熙还有十多年。那么无极甄氏为什么这么富有,还能接济乡亲?他们家族的钱财是从哪里来的呢?
汉朝时,商蓉位低下。虽然他们可以拥有大量钱财,但仍被上层达官显贵们瞧不起。张东猜测,甄氏的母亲张氏在丈夫死后才开始经商。
无极甄氏经过多年奋斗,最后成为河北有名的富裕家族。然此刻甄逸尚在,甄家尚未踏足商业领域才对,不过其家族却是雪花盐最大之买家,耐人寻味。
至于张东为何对甄家知之甚详,只要读过三国演义,或知道曹植《洛神赋》的人,都不会陌生。
“好茶,真乃绝世好茶也...”
甄逸品尝过张东所制之奶茶,赞不绝口。
张东听闻微微一笑,并未搭话,目光落在甄逸身旁的女孩身上。此刻女孩捧着碗,口抿着奶茶,每喝一口嘴巴都不停咂吧,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历史所载,甄宓之父早亡,此刻喝奶茶之女孩,不过两岁左右,明年就是三岁,与历史吻合,那么此女孩必是甄宓无疑。
未来的魏国皇后,曹植《洛神赋》之女主角?张东忽然来了兴趣,从案桌上起身,径直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身子,道:“奶茶好喝否?”
女孩真无邪,露出两颗乳牙,笑着道:“好喝...好喝...”
张东咧嘴一笑,转头看向门外,招了招手,仆人连忙提着茶壶走过来,躬身一礼。
“趁奶茶尚温,再予一碗。\"
嘴上着,张东伸手一指女孩。
仆人会意,先示意女孩将碗放到案桌上,免得烫伤她,然后再往碗里倒奶茶,在张东示意下,又给甄逸倒了一碗,这才躬身一礼,缓缓退出大厅。
两岁之孩,正是人见人爱的时候,虽然此刻甄宓尚未展露出倾国倾城之绝色,张东依然将她抱起,吧唧一下往甄宓脸上亲了一口,笑着将她放下,转身走回主位落座。
“甄家主,汝官至上蔡令,拜帖却以私人会面呈来,所为何事,直吧。”
张东似笑非笑看向甄逸。
张东与他素未谋面,昨日方呈上拜帖,此刻竟知道自家之身份,五原距离中山千里之遥,一晚怎可调查清楚?
甄逸心中大吃一惊,脸上却镇定自若,强颜一笑,道:“张太守真乃神人也...”
“甄家主过誉了,五原所产之雪花盐,河北地界内就只有甄家出手大方,本官知晓一二,不足为奇。”
张东连忙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甄逸点点头,显然张东此法毫无破绽,甄逸深信不疑,道:“不瞒张太守,在下正是为雪花盐而来。”
唐朝才有精盐出现,制造工艺并不复杂。所需材料只需粗盐、生石灰(高温烘烤石灰石所得)、过滤用之粗沙、细沙以及木炭等五种材料。除去有害物质,再过滤烹煮,所得之结晶体便是雪花盐,工序只耗费人工,其价值却堪比黄金,实乃穿越必备之技能也。
正愁无法大规模产盐,瞌睡送来枕头。张东假装疑惑问道:“甄家主,本郡所销之雪花盐,河北地界内汝甄家已拿大头,何故有此一?”
“张太守,实不相瞒,幽、冀二州何其宽广也,所收购之雪花盐...杯水车薪...”
甄逸一边着,一边摇头苦笑。
听闻甄逸如此一,张东便知雪花盐供不应求,然这才是张东真正的目的。
“甄家主可知物以稀为贵乎?”
张东笑着问道。
秦时之吕不韦,奇货可居乃下商人之典范,甄逸有心踏足商业领域,岂会不知。
“张太守此言...,莫非雪花盐想要多少有多少?”
甄逸从张东话语中猜到了大概。
与聪明人打交道,果然不用过多言语。张东默认点点头,反正价格不会少一分一毫,你甄家想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得到张东点头肯定,甄逸眼神一亮,抑制不住喜悦,道:“幽、冀二州之供货渠道,张太守作价几何?”
两州之总代理?口气倒是不,不过甄逸对独家经营权之理解如此透彻,令张东刮目相看。
一码归一码,还是那句话,只要价格不变,汝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甄家主好大的魄力,本太守就予你明,一两雪花盐一两金,汝要多少有多少。”
张东放下豪言,一言而决,只待甄逸思量定夺。
两州总代理,数额如此庞大,换做谁都要仔细掂量掂量,然甄逸却不假思索,道:“张太守此言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张东肯定道。
“不知张太守如何保证甄家之利益乎?”
甄逸可不是一时冲昏头脑,独家总代理口无凭,只待张东如何答复。
现今乃东汉末年,又无法律约束,独家代理权,签署一份协议,不知甄逸信否?张东思来想去,换位思考,似乎什么保证都不能令自己信服。
“甄家主欲让本太守作出何等保证?”
张东想不通就将问题抛给甄逸,先听听甄逸如何再做定夺。
张东却是不知,古时言而有信乃立身之本,如若品行不端,必招下人所耻笑,日后一言一行便不会令人信服,除非甘做人,不然别争霸下,能否获得将才信任发展壮大还两。
各诸侯之间,尔虞我诈,言而无信之例子,比比皆是,但也是建立在自身拥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才会发生。本就手握生杀大权,就算出尔反尔,谁又敢多一句,自不必提。
听闻张东反问,甄逸不急不缓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似是早有准备,笑着道:“请张太守一观,再作定夺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