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与典韦正在饮酒闲聊,门外侍卫忽然大步走进府厅,抱拳一礼,“禀报大人,黄忠部兵马已经入城。”
“哦,汉升来得好快,速去请他过来一同饮宴。”
“是,大人。”
侍卫得令,抱拳一礼,转身走出大厅。
不多时,黄忠大步走进来,一抱拳,“主公。\"
“汉升不必多礼,来来来...先坐下喝完酒水。”
黄忠忽然再次抱拳,“主公,末将路上遇见一队太原王家的私兵,领头之人自称乃王家大公子,有事要与主公商谈,末将就把他带来了。”
张东与典韦对视一眼,再看向黄忠,“王家大公子,莫非是咱们遇见的王鑫,王观海?”
“回主公话,来人正是王观海。”
得到黄忠肯定回答,张东点点头,“来者是客,汉升吩咐侍卫将人邀请过来一同饮宴吧。”
黄忠抱拳一礼,“是,主公。”
十分钟不到,王鑫跟随侍卫大步走进府厅,抱拳一礼,“在下拜见州牧大人。”
张东伸手虚扶,“王老弟不必多礼,本大人有一事不明,还请王老弟解惑。”
王鑫走到案几旁跪坐下来,目光看向张东,“大全有所问不妨直接开口,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东点点头,“来人,给汉升与这位王老弟上仙酿。”
“是,大人。”
府门外仆人应答一声,急忙走进大厅,迅速为二人眼前的酒碗倒满酒水,躬身一礼退后站到一旁。
“王老弟可知这沾山城已被张燕所部黑山军围困,我等插翅难逃?”
张东完,自顾自捧起酒碗,遥敬黄忠与王鑫,一饮而尽。
王鑫捧起酒碗回敬,饮一口,“啊...真乃好酒...”
赞叹一声过后,王鑫放下酒碗,“大人此话危言耸听,并州目前最安全之地,莫过于沾山城。”
张东心中一惊,难不成世家大族弟子眼光,竟如此独到不成,“哦,王老弟竟有如此想法...?”
王鑫一抱拳,“大人,恕在下直言,并州大军主力往沾山集结,大人可有想过其他各郡县,如何抵御张燕所部数十万大军?”
听王鑫如此一,张东不着急出言,伸手拿起仆人刚倒满酒水的酒碗,猛喝一大口,轻轻放下酒碗,“本大人歼敌之布局,不方便与王老弟你细,不过你既然冒险前来这里,性命算是保住了,言尽于此,王老弟如此聪明,定已猜到一二。”
王鑫点点头,“大人,在下略懂经商之道,今后还望大人多多提携。”
张东拿起酒碗,“识时务者为俊杰,王老弟,来,干了这碗酒,你王家定会再创辉煌。”
“多谢大人,若不嫌弃,王某愿追随大人左右,为大人打造一个商业帝国。”
王鑫完,一口喝干碗中酒水,放下酒碗,目光炯炯看向张东。
二人话中有话,黄忠与典韦听的云里雾里,大感困惑。
经过一番思索,张东看向王鑫,点点头,“目前,河北甄家,徐州糜家,河东卫家、淮南鲁家,大汉四大商贾世家均已与本大人建立商业合作,日后便由你接手统一管理,如何?”
王鑫忽然起身抱拳一礼,“多谢大人,战后王家所有私产便作为投名状,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好,好...来,老典、汉升,我等一起敬王老弟一碗,来...干...”
黄忠与典韦满头雾水,拿起酒碗遥敬王鑫,一饮而尽,放下酒碗后目光紧盯张东。
看来不解释一番不行,张东待仆裙满酒水徒一旁,立即挥挥手,仆让令,连忙转身走出大厅。
大厅内只剩下黄忠、张二牛、典韦与王鑫,张东饮一口酒水缓缓开口,“并州各郡县治下,几乎所有田亩、牧场等都掌握在各大世家与地主豪强手中,军阀乱战眼看即将到来,若是众位将士立下大功,本大人如何赏之,诸位可有想过?”
王鑫微微一笑,自顾自拿起酒碗,饮一口,目光继续停留在张东脸上。
没等黄忠与典韦想明白,张东继续道:“我等争霸下,顺者昌逆者亡,当然也并非全靠杀戮,凡交出手中田亩地产者,本大人便允其经商,保其家族持续辉煌。”
黄忠听完,皱眉沉思片刻,看向张东,“主公,诸将立下大功,主公赏赐田亩地产,岂不是替代如今之世家门阀罢了?”
张东点点头,“汉升此言问到了核心点,本大人之所以给有功将领,继续赏赐田亩地产,乃出于对伤残士兵的考量。”
典韦似有所悟,“主公言外之意,我等立下大功,而麾下经过历年大战,伤残兵卒多不胜数,便将伤残者安排到我等所获田亩上劳作,以为生存根本。”
张东咧嘴一笑,“老典看的通透,就是如此,诸将麾下兵卒为我等征战落下伤残,不可置之不理,统一管理安排到诸将手下耕作,一来可用税赋冲抵伤残抚恤,他日一统下之时,尚可继续跟随自家将军,如此无后顾之忧,可令士卒为诸将奋死而战。”
王鑫听完,眼前一亮,“大人此法甚妙,众多兵卒乃生死弟兄,万一伤残退伍,彼此之间尚有一个照应,税赋冲抵每年之伤残抚恤,只需向自家将军缴纳一定田租便可,可避免官吏层层剥削克扣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