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锦惊讶道:“怎么可能!姜太师将计谋告诉我们时,身边并无旁人,他又怎能得知?”
张奎得意笑回:“怎么不可能?他土行孙会土遁之术,我张奎自然也会。”
土行孙见他提自己,赶忙低声讨饶:
“张师兄,您就看在咱俩一师同门的情面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张奎恼怒道:
“什么一师同门!战端刚起时,那惧留孙就来劝我转投西岐,被我拒绝后,他当下就把我逐出师门,哪里曾讲过一丝师徒情分?”
“师兄啊,你和师傅的恩怨,跟我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呢。咱俩虽然没什么情谊,但好歹也一起练过功。还请师兄看在昔日的情份上,饶了我这回吧……!”
“哼!饶你?你难道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吗?不就是为了杀我?亏你还好意思讨饶!”
高兰英不耐烦道:
“夫君,你又何必跟他废话。咱把这漏网之鱼擒住,送他们一起上路得了!”
殷洪见他俩要抓自己,急纵身飞上屋顶,叫嚣道:
“休要无礼,我乃殷商二世子,你们怎敢胡来?”
“什么二世子?自那夜你和殷郊一起逼宫,你俩便是杀父弑君的逆贼,别妄想再回头!“
张奎着,当即飞上屋顶,与殷洪厮杀起来。真场斗,真是:
暗夜双星凌空闪,鏖战电光耀满。一个本是殷世子,一个也是阐门仙。奈何世事无常数,物是人非已变迁。世子修心遁阐门,阐徒下山做商官。旦夕祸福难分辨,缘起缘灭封神签。
两人斗了十来回合,殷洪终究稍逊一筹。眼见斗不过,他也只能卖个破绽,撇下三人往西飞去。
张奎二话不,也紧追了上去。
土行孙见状,不由破口大骂:
“没义气的东西!竟然丢下我们,独自跑了!”
洪锦也后悔道:“我还以为四人之中,你最义气,原来是我瞎了眼。”
高兰英监守三人,看着貌美的邓婵玉,不禁嗟叹道:
“唉,邓婵玉呀邓婵玉,你可真是个可怜的女人。摊上个这么势利的爹,又嫁了个这么丑的男人,真是可惜了……”
怎料话还没完,邓阐玉便一口唾沫啐她脸上:
“要杀就痛快些,何必啰啰嗦嗦的!世间残酷,人心丑恶,死凉干净!”
“哈哈哈,你倒是活得通透。好!那我便成全你!”
高兰英着,拔出利刃一剑往她心头刺去。
恍惚间,婵玉似乎看到大哥邓秀,正向她欣然招手,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土行孙见状,早哭得一塌糊涂。他用着最恶毒的话语,谩骂侮辱高兰英。
这高兰英虽已成婚,但终究还是受不了他这污言秽语,于是便举剑向他刺去。
土行孙立即口吐鲜血,看向倒在地上的娘子,见她脸上挂着笑容,终于释怀瞑目。
洪锦见状,吓得连粗气也不敢喘。没想到这么清秀的女人,杀起人来竟如此犀利。
他可不想死在这,毕竟大军营寨中,新婚妻子龙吉公主,还在盼他早些归去呢。
高兰英杀红了眼,转过身来对他怒目道:
“死到临头,还有什么遗言就快!”
洪锦不是怕死之人,但此刻也不禁哆嗦起来,一想到将与妻子人永隔,悲伤瞬间蔓延开来。
高兰英见他抽泣流泪,还以为他是贪生怕死,不禁笑讽道:
“哈哈哈,亏你长得人高马大,没想到却是个胆的鼠辈,还不如那丑矮子刚烈呢!”
洪锦为了能与妻子相见,只能迎奉道:
“将军饶命,我愿将功折罪,亲上战场诛杀姜子牙。”
高兰英见他如此态度,不由心情大好:
“你倒是个识相的,懂得弃暗投明。但自从我夫君被逐出师门后,他便对阐教恨之入骨。因此就算我想饶你,只怕也难过他那关。”
洪锦赶忙解释:
“将军误会了,我可不是阐教中人。在下原师承昆仑山一高人,绝不是元始尊的弟子呢!”
正间,只见张奎空手而归。
高兰英不禁好奇:
“夫君,殷洪那子怎么样了?”
“唉,算他命大,被他逃回去了。”
高兰英指着洪锦问道:
“那他怎么办?他自己并不是阐教门人,还愿意将功赎罪呢!”
张奎冷笑道:
“不是阐教门人?你还真是个自私鬼,为了活命,竟然不惜叛宗离教。我问你,你若不是阐教门人,他姜子牙怎么可能接纳你?”
“冤枉呐,我确实不是阐教门徒,还请张将军明鉴,万万不可错杀了好人呢!”
但不知洪锦结局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