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俱芦洲最南赌海滩之上,无数秃鹰正在上空来回盘旋,它们似乎嗅到了一股无比鲜美的味道。
原来在这片海滩之上,海龟每年秋冬之际,都会爬上海滩进行产卵。到了次年初春,这些破壳而出的幼龟,便会竭力奔赴海里。
可正是这段短短的路程,却是幼龟们的鬼门关。
朝阳初升那一刻,壳内的幼龟都仿佛感受到召唤一般。纷纷顶破蛋壳,从细沙中好奇地爬了出来。
盘旋上空的秃鹰见状,都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猛地朝下扎去。
可怜那些幼的海龟,刚出壳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便被那些无情的秃鹰啄得血肉模糊。又因秃鹰不吃活物,所以那些幼龟,就必须先被活活折磨致死。
正当这场血腥的屠杀,在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只见北方边突然飞来一朵黑云。
那云迅速旋成一个龙卷,将那些秃鹰一只只残杀,没一会儿功夫,海滩上遍地都是秃鹰的尸体。那些海龟,则缓慢地从它们身上爬过。
这一幕,正好被一身戎装的元始尊和仆从撞见,两人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两人正疑惑之时,只见那团黑云慢慢显出了真身,甚是恐怖。你若不信,有诗为证:
身形魁壮灵龟兽,面目凶恶鬼神愁。躬背披甲比铁坚,利器难侵火难扣。
仆从见了不禁叹道:
“这妖魔虽然长得凶恶,可没曾想他倒是挺有善心的,居然肯锄强扶弱帮助这些幼龟。”
荡魔尊哼笑道:
“你也不想想,这妖魔的原形是什么,它救的那些又是什么?”
仆从这才恍然大悟:
“您是它的原形是只海龟?”
“当然,你看他身后大大的龟甲,不是海龟是什么?”
仆从不禁犯难:“那咱们怎么办?他虽然是妖,尚有尊老爱幼之心,难道也要一并铲除吗?”
荡魔尊无奈叹气:
“那也没办法,妖魔就是妖魔,即使心存善念,终究也改不了他们凶恶的本质。”
正间,不料却被龟兽察觉,只见他须臾间便飞临两人跟前:
“你俩是何方神圣?竟敢擅闯我北俱芦洲?”
仆从立马大声喝道:
“大胆妖孽,见了神怎还敢如此狂妄?”
龟兽冷笑一声:
“哼,少来显摆。这里可不是南赡部州,而是妖魔遍地的北俱芦洲,你俩再不识趣离去,就不怕被大卸八块?”
仆从笑道:
“哈哈哈,就凭你?也敢和我们斗?”
龟兽立马取出长刀:
“那我倒要看看,你俩究竟有何能耐!”
着,便挥舞长刀杀去。仆从见状,立马躲到尊身后。
“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嘛?怎么却躲了起来?”
仆从回道:“就凭你,还想跟我过招?还是先打败这位荡魔尊再吧?”
龟兽见此人虽然身披金甲威风凛凛,但眉目间却没一点凶杀之气,反倒觉得一派儒雅。不禁调侃道:
“你是哪里来的道人,怎么半路改行学人家做去起了将军,并且还敢自封什么荡魔尊?”
尊赞道:“你倒是有几分眼力,看出我是个半路改行的将军。但可惜的是,你却没看出,我比将军还要厉害几倍。”
“是吗?那我倒要讨教讨教。”
着,便再次向尊袭来。尊也毫不畏缩,手持长剑便迎了上去。
这场斗,真是;
风驰电掣声震,气波汹涌荡远边。岸上飞禽慌逃去,海中游鱼无踪迁。”
两人只斗了五六回合,龟兽便落入下风。这也难怪,毕禁这荡魔尊的前身,可是鸿钧的大弟子太上老君,属于庭元老呢。
这区区一只千年道行的龟兽,哪里会是他对手?
可正真龟兽落入下风之时,一只大莽精竟从海里直窜冲,一下便将那毫无防备的仆从掳去海里,不知所踪。
荡魔尊见状,哪还有心战斗?只见他撇开龟兽,径往海面四处探寻,却不见有任何踪影。
龟兽自知不是对手,便想逃之夭夭。怎料却立马被尊使用分身之法,团团围住:
“卑鄙妖魔,竟敢暗中伤我仆从?快!你同伙究竟将他掳去了何处?若不从实招来,今日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龟兽恼道:“休要冤枉好人?那莽精时常坏我好事,我哪里和他是同伙了?”
荡魔尊哪管这些,只见他紧逼道:“休要狡辩!若再不交代,便让你鳖头落地!”
龟兽不敢隐瞒,只能据实道:
“我只知他住在西南临岸的七窟洞中,你若想去救人那就赶快,去晚的话,就只能哭丧祭奠了。”
但不知仆从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