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赵斌和岳飞对视一眼,急忙冲出屋内,就见一位军中探马在前,身后则跟着众将向外赶去,只是这众将一个个并没有什么焦急之色,反而面带几分笑意。赵斌和岳飞见此急忙紧赶两步,拉住落在最后的张立和张用,赵斌抢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有人闯营吗?怎么一个个这么欢快?”
张立一见是赵斌,笑的更欢了:“少爷咱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是敌人,不是敌人,是咱们牛将军的故人来了!”
赵斌闻言一愣,继而双眉一挑:“可是戚......?”
不等赵斌完,张立就连连点头:“还有另外两个,如今在外面可闹起来了!”
赵斌听张立承认,当即也是哈哈哈大笑:“大哥大哥,走走走,不曾想这刚来鄂州就热闹,也是兄弟我运气好啊,要是再晚两可看不到这热闹!”
岳飞此时却是一头雾水:“不是,二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事竟然乐成这样?”
赵斌当即一把拉起岳飞:“走走走,咱们去看看就好,不得不大哥你今日点牛皋留守城外真是绝妙啊!”
岳飞见赵斌憋着不,也只能老老实实跟着自己二弟赶往城外大营,这也是岳飞知道自己二弟的脾气,眼下这城外要是真有什么危机,自己弟弟一定比自己还急,可现在竟然起了玩笑之心那必然是事一件。岳飞思及至此,索性也不再多问,而是老老实实跟在赵斌身后一齐向城外赶去。
今日这场酒宴岳飞将麾下众将都召来了帅府,但城外军营之中还是要留人值守的,因此岳飞点了牛皋为主将,汤怀、张显、施全、梁兴四人为副。等到赵斌和岳飞领着众将赶到城外大营时,就见这大营营门打开,梁兴站在门口不断向鄂州城方向张望,一见岳飞赶来簇,急忙快步迎上前去:“岳帅,你可算来了,快进去看看吧,里面都闹翻了!”
岳飞闻言一惊,急忙迈步向内闯去,边走边问道:“怎么是你来迎我,牛皋呢?这黑厮又跑去哪里偷懒了?”
梁兴闻言苦笑一声:“还是岳帅你自己看看吧,这,这我们也不敢插手啊!”着抬手向场内一指,岳飞顺着梁兴手指方向看去,就见此时场内三对人马正在捉对厮杀。
一旁的赵斌和张家兄弟看见场内这般情景是再也忍不住了,当即笑作一团,甚至张立都站不直身形了,一只手牢牢扶着弟弟的肩头,才能稳住身形。
岳飞看着情形更急了,急忙一把拉过赵斌问道:“我二弟啊,你别乐了啊,倒是这场内是怎么回事啊?牛皋他们怎么会和这几个姑娘斗了起来啊?”
原来此时军营之中正是三员女将,一人身披一件红甲,手中一柄七星摺花大刀,刀刀紧逼对面的牛皋,而牛皋此时手中虽拎着双锏,可是架不敢架,磕不磕,只能是缩颈藏头,左右躲藏,几次险而又险的躲过大刀,口中还在连连告饶。
牛皋左手边则是汤怀,就见汤怀手中这柄五钩神飞亮银枪虽然是左磕右架,但周围哪个不是武艺精熟之辈,一眼就看出来汤怀这手上连三成劲都没用上,只是把对面的兵器磕出去就好。就见这员女将身披金甲,手中一对日月龙凤刀,刀刀虽不伤汤怀要害,但是刀刀都是贴着汤怀身体下来,汤怀忙的是满头大汗,口中则在不断的骂着牛皋。
另一边张显就更惨了,对面一员银甲女将,手中是一柄绣蓉大刀,刀法更是凌厉异常,刀光晃动之下可谓杀气四溢,要不是张显见机的快,此时恐怕身上已然挂彩了。
岳飞在一旁看着是干着急,有心上前帮忙吧,可这两边分明都留着手呢,可要是不上前,自己这军营之中成何体统。看着一旁乐的开心的赵斌,当即抬腿一脚,奔着赵斌就踹去:“乐什么乐,赶快把他们拦下来,这胡闹成何体统!”
赵斌苦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张保,吆喝一声就大帅来了!”
张保闻言点点头,向前迈了一步吆喝道:“左右都住手了!武昌开国公,神武副军都统制,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岳飞岳大帅到了!”
自从领了圣旨以来,就连岳飞本人也是第一回听到自己的这官职的全名,刚想责怪张保怎么如此,就见场内三名女将一听岳飞来了,纷纷收刀弃了三将,拨马直奔岳飞而来,眼看还有五六步了,三人又是齐齐一勒战马,翻身下马来到岳飞面前:“民女戚赛玉,樊梅莹,樊竹荦见过岳大帅,还请岳大帅为我等做主!您军中这三位将军和我姐妹三人定有婚约,可如今竟然背信弃义,置我姐妹与不顾。”
这三个大姑娘往面前这么一跪,岳飞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急忙看向身边的赵斌,赵斌看着自家哥哥如此窘迫的模样,当即一笑,“三位请起,此事自然有岳帅为你们做主,安心,他们三人跑不了,只是如今这军营之中,终究不是谈论此事的地方,不如随我们入城,咱们帅府叙话!”
戚赛玉和樊家姐妹对视一眼,当即点点头:“好,那我们姐妹就听将军的!”
赵斌点点头,继而对岳飞道:“大哥,将牛皋他们带回帅府吧,这里交给杨再兴、董芳、董先他们吧!”
岳飞点点头,随即传令道:“牛皋、汤怀、张显、梁兴、施全你们五个随我回帅府!请杨再兴将军在此坐镇大军,另留董先与董芳留守簇!”
吩咐完岳飞也当即一把拉过赵斌,抢先向鄂州城走去,边走边用低低的声音问道:“我的好二弟啊,你快给哥哥交个实底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事到底是谁对谁错啊?”
赵斌也知此时不再是玩笑的时候了,当即将牛皋催粮召亲和樊家庄牛皋做媒这两件事一一对岳飞讲了,岳飞听闻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我那日问及此事你怎么是喜事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赌一桩喜事,不过竟然被牛皋闹成这样,却是还需要咱们弟兄做一回戏。”
赵斌闻言一笑:“大哥有何妙计?”
“附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