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见周围的那些衙役,以及眼前的这个左无忧,都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
倘若一旦露怯,这家伙,可真的会直接扑上来,将自己等人咬的体无完肤。
在周围同僚的鼓励下,王玉金也壮了壮胆,伸手将账本拿了过来。
在翻到第一页的时候,原本胸有成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怎么会,不是都处理干净了么?
可这账本上,所记载的事,全然是儒家官员,最近,在长安城内做的。
当时,不是已经专门派一些人,将这些记录毁干净了么。
怎么可能,还有留存,不,一定是刑部的这帮家伙,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这件事。
而伪造的账本,是的,就是伪造的账本。
想到这儿,王玉金直接将手中的账本,扔在地上,朝着左无忧,大骂道。
“不知道,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
敢诬陷本官,诬陷本官,也就罢了,居然还诬陷诸位同僚。
真是有狼子野心,左大人,您可一定要仔细的查询清楚。
千万不可冤枉了我们,这些官员,要知道,陛下要让你做这个刑部侍郎。
本就是看在您,年轻,锐意进取,不会被某些灰色意见,所侵蚀。
所以,才有这个机会,一定要还我等清白。”
周围的那几人,本来以为王玉金,还会冷言冷语的回应。
可这样子,似乎不是吧,于是,在衙役的帮助下,手上的束缚,都被解开,争先恐后的将账本拿在手中,仔细观察。
看看,到底是什么消息,居然让一向稳重的王大人,在那儿,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可在,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几人就如同王玉金一般,身体颤抖起来。
甚至,有一位自控力,不怎么想好的官员,直接控制不住,失声道。
“这些,不是已经处理干净了么?
怎么可能会被人,一笔一笔的记下来。”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想将这件事,归于身上。
可正是因为,他的这一出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在身上。
而这时,其也意识到,说错话了,正准备辩解。
可早就等在一旁的左无忧,见到那么好的机会,会让它在手中,白白溜走吗?
很显然,是不会的。
眼神示意,周围的两名衙役,将他再次束缚起来。
同时,还不忘,往腹部,来上几拳。
使得这位官员,痛苦趴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左无忧的声音,才悠悠响起。
“哟,原来儒家,也是有一些,违反大唐律令的官员啊。
也正好,陛下特意让我等来办这件事。
居然没有通过审讯,就拿到了第一条证据。
王大人,你说这位官员,该怎么处理呢?”
在心中不住大骂的王玉金,还能说些什么?只得,随声应和。
“左大人明鉴,本官及同僚。
虽与此人,每天都混在一起,实则,没有多么亲密的关系,还望大人明察。”
明查?
王大人,居然要本官明察。
左无忧也是没想到,都现在了,就差将证据,明晃晃的扔在,王玉金脸上。
这狗东西,居然还不承认,连同他周围的那几位生死兄弟,也在那儿,一脸与此事无关。
脸色瞬间,变得冷酷无情,眼眸中的寒意,毫不掩饰。
王玉金等人也察觉到了,可他们心想,没有确定的证据。
总不可能,对四品大员直接下手,绝对不可能。??(??w???)
好,尔喜欢演,本官就陪。
看看,最后的结果,是谁先扛不住。”
“大人谬误,本官一直都遵循大唐律法,怎么可能会在此事上,犯下些许差错呢?
还请大人,把证据拿出来,再说。”
同时,也坐正了身子,颇有一副,儒家大贤的模样。
可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左无忧,没有将,那位说错话的官员拎去,其他刑讯室逼供。
就在王玉金身边,一把攥住这人的脖子,对方正想发声。
可左无忧,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很显然,绝不可能→_→。
拎着头皮,就往墙上撞。
崩、崩、崩,连撞三下,在这个过程中,对方的头破了,也没有丝毫的心软。
直到又继续撞了好几下,这位官员昏迷过去,才作罢。
把一旁的王玉金等人,差点吓了个半死。
刑部的这些狗官,难道查案子,都不需要证据?
直接刑讯逼供?正想说话,可却感受到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落在脸上,整个人,也飞了出去。
王玉金,呆愣愣的的趴在地上,似乎还不敢接受自己,居然被左无忧给打了。
可现实,却没给他更多的反应时间,只见左无忧,上前两步。
一脚踹在胸口,把他踹飞出去,三四米远。
这个过程中,其他的同僚,也被周围的衙役,连踹带打。
一时间,哀嚎声,遍布了整间屋子,此时,王玉金用双手护住头部,同时怒喝道。
“左无忧,你别在那儿,没事儿,找事儿。
当今天子,可是说过的,没有确定的证据,是不能审案子的。
我是四品官员,按道理,绝对不能刑讯逼供。
这是做什么?
可回答他的,却只是左无忧,那越来越快的拳头,及那一抹,无比冰冷的眼色。
“刑讯逼供?陛下说的?
王大人,你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