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鮥瞳是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过来拜师的。
皇爷的没错,眼前的这个老家伙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
如果能被他调教一二,那自己以后的前途绝对无可限量。
只是这老货,好像还在记恨自己拽他揪揪的事儿啊.........
看着魏忠贤那一副警惕的样子,鮥瞳咬了咬牙,直接将自己的上衣扒开。
“恩师若是心中有火,大可不必憋着!”
“来吧,徒儿准备好了!”
完又从腰间取出两个夹子递了过去。
“您若是感觉用手不够过瘾,用这个也行!”
这个举动,再一次超出了魏忠贤的预料。
但是随即,他便一脸狞笑的接过了夹子:“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咱家岂有不满足你的道理!”
鮥瞳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这拜师的代价,似乎有点儿大了啊!
接下来........
“啊!师傅,您轻一点儿.......”
“疼!疼啊.......”
“诶呀......我滴个麦麦穗儿啊........”
“............”
鮥瞳的惨叫声不时从里面传出,外面的锦衣卫听到后都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卧槽,二位公公玩的挺花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别看人家少零东西,真论起这事儿,可比咱们会的多了!巧舌如簧,听过没?”
“那必然是听过的,我还听过别的!”
“来来来,出来,给大家伙涨涨见识!”
“咳咳,听好了,你们最好把本本拿出来做笔记!”
见众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那名旗官压低了声音一脸得意的笑道。
“首先,有摇首吐舌、有舌绽莲花、有翻唇弄舌!”
“其次,还有食指大动、首屈一指、指日可待!”
“再然后,还有好事多磨、磨墨吮毫、拈轻就重、拈花惹草!”
“还有.........”
这货卖弄着不知从哪听来的东西,旁边的锦衣卫还真的就掏出了本本在那里默默的记录着。
而屋子里,魏忠贤则是满头大汗的看着地上的鮥瞳,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兔崽子,看在你如此心诚的份儿上,咱家便收了你这个徒弟了!”
鮥瞳捡起衣服,把满身的淤青遮住,很是幽怨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玛的!
这拜个师,亏大发了!
借高利贷都没这么还的!
自己不过是揪了他几下而已,这老家伙竟然活生生的让自己从绿豆变成了花生!
疼死咱家了.........
看到他这副表情,魏忠贤的心里更加舒坦了,伸手在鮥瞳的下巴上挑了一下。
“子,既然已经拜了咱家为师,那咱家就先给你上一课!”
“知不知道对待代王,皇爷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
鮥瞳闻言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即便满脸求知欲的抬起了头:“为啥?!”
之前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听到魏忠贤这么一问,还真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明明都是藩王,可福王那边却是直接让李自成杀上门去。
但到了这里,明明可以用神机营直接把代王拿下,皇爷却要让锦衣卫跑到知府衙门里坐堂来收集证据!
太麻烦了吧?
魏忠贤笑着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下:“子,听好了,听完之后,给咱家烂到肚子里!”
“福王可以直接办,因为动手的是李自成!”
“就算再大胆的人,也不敢把这事儿往皇爷身上想!”
“但代王却不同,因为陛下要亲自动手办他!”
“可若是直接动手,就会让下人以为朝廷要削藩!”
“两京十三省,二十多个藩王,你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如何?”
鮥瞳眨了眨眼,脑海中顿时出现两个大字。
“靖难?”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魏忠贤很满意的又抽了他一巴掌。
“虽然以朝廷现在的兵力而言,即使真的削藩,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
“但是会死人!”
“会死很多很多的人!”
“不仅仅是因为削藩要死人!”
“削藩要大笔的钱粮,而眼下山陕这副样子,同样急需钱粮赈灾!”
“若山陕两地的百姓因为没饭吃闹起来,那事儿可就大发了!”
“那可是数百万的百姓,若是他们变成流民四处流窜,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
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做的不够啊,竟然让皇爷吃那种破烂玩意儿!”
话音落下,他起身,朝着承灶的方向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皇爷,老奴无能啊!”
鮥瞳沉默了。
他终于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个老家伙能独霸朝纲那么长时间了!
因为这个老家伙的眼里,尽是皇爷!
他心中想的,也是如何替皇爷分忧!
和他相比,自己果然还是嫩了太多。
“谢恩师提点,学生明白了!”
他起身,将跪在地上的魏忠贤扶起,心翼翼的送回床上坐下。
如果他这次过来拜师是因为朱由校三前的那句话,那么现在,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跟着魏忠贤学习。
所以之前的那股子不甘,这会儿彻底消失了!
自从那早谢氏的案子得到平反之后,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同。
原本观望的一些百姓,纷纷走进了知府衙门。
一份份卷宗,被翻找出来,摆在了针北望的面前。
看着这些东西,他的第一句话,便让衙门里的所有人打了个哆嗦。
“来人!”
“拿下大同知府林身!”
林身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提督大人,下官冤枉啊!”
针北望指着那些卷宗怒喝道:“你为官一任,未能造福一方,反而积下如此多的陈年旧案!”
“事到如今,你还敢冤?!”
“带走!”
话音落下,几名锦衣卫顿时便冲了出来,任凭林身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直接被带出衙门,在别处关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