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曹会计为人还算清正,不可能干出这种事。”陈曼不可思议的叫出了声。
曹安平虽然有抽烟、喝酒的习惯,对治保队管的也比较宽松。
但两年来对她可是规规矩矩,几乎不越雷池一步,对乡亲们也是和蔼可亲,账做的清清白白。
在陈曼心中,按十分来算,曹安平做情侣很可能只有一分。
但作为工作搭档,打个九分是绝对没问题的。
扣掉的那一分,还是上次曹安平骂了秦春一句乡巴溃
但也仅仅只是一分而已,陈曼是个很公正的人,当然不会真因为曹安平情急之下的一句话,彻底否定了这个搭档。
相反,秦春这家伙目的性太强,又是“敌军。”
且花名在外,华而不实,陈曼最多给他打个三分。
“你看吧,我啥你都向着他,你是真打算跟他成两口子是吧。”
“也对,谁让我跟曹安平是情敌呢,又是竞争对手。”
秦春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这可是毁人名誉的事,我能由你张嘴就信吗?”
“我要一口咬定是你偷的,你认吗?”
陈曼见他一脸委屈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还真想偷!”
“真要偷了,老子认就认了,喜欢你想念一念,有啥不能的!”
秦春很大方的承认了。
“真臭不要脸!”
陈曼红着脸啐了一声,“你回去吧,偷了就偷了,不管是谁我认了。”
“姐姐不愧是财大气粗,真有钱,裤衩子不是钱啊。”
“行吧,不抓就不抓,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但哪你要是像红玫一样,视频被人曝网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春一脸悻然的放下茶杯,准备离开。
陈曼抬手拦住他,蹙眉道:“你,你什么意思?”
“有人在你屋里安装了监控探头,你早被人看光光了,你啥意思?”秦春拨开她往门口走去。
“你,你给我找找呗。”陈曼急了。
这可是关系到她名誉的事。
尤其是昨晚,她拿着春的照片耍了一场,要真被人发网上了。
虽然不会有损道德,但以后还怎么在乡里乡亲面前展开工作。
虽然这货满嘴跑火车,但万一要真有呢。
还是有必要让春找一找的。
“可以,你亲我一个。”秦春指了指脸,勒索了一把。
“滚蛋。”陈曼真想揍这货。
“那叫声春哥,总可以吧。”秦春道。
“春……弟!”
陈曼红着脸,推着他往屋里走:“快去,快去。”
“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曼,她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秦春一边哼着曲,走进了浴室。
陈曼跟在这癞皮狗后边,简直是又气又笑。
卧室肯定是有探头的,浴室也是偷拍重灾区,不得不查。
神念一散,蔓延了每个犄角旮旯没找到。
“啧啧,收拾的真干净,让人想犯罪也没机会啊。”秦春站在浴室内,感慨了一句。
他现在可以确定,大部分美女跟爱卫生是成正比的。
至今为止,秦春就没在美女们浴室里见到过换下来的衣物。
“你们男人就知道满脑子龌龊!”陈曼冷哼道。
“呵呵!”
秦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陈曼的卧室。
卧室很干净,有着淡淡花香,因为在向阳面,花香与阳光的味道混合着,好闻极了。
秦春闭上眼,美美的深呼吸:“真香啊,爱死这味道了。”
“你属狗的吗?找探头靠鼻子。”陈曼翻了个白眼道。
“差不多吧,反正在你心里是癞皮狗、舔狗了。”
秦春嘿嘿一笑,装模作样的在屋里找了起来。
很快,他就走到床边,弯腰准备趴着去床底翻找。
“你,你干嘛?”陈曼躺在床边,紧张问道。
“找探头啊,现在的人除了监控,还有一种液压感应器。”
“那东西装在床底,只要你躺上去,超过了某个重量,对方监控上就会报警。”
“比如咱俩一起躺在这床上,对方就会发现,因此也叫防老王神器。”
“这是一套的,你确定不查吗?”
秦春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陈曼泯了泯嘴唇,略带几分娇羞的让开了。
“咦。这是什么?”
很快,秦春贱兮兮的从床底下翻出了那个盒子,正是三件套。
陈曼背身眯着眼,尬的要死。
“姐,你不是丢了吗?”春嘿嘿笑问。
陈曼转过身来,有些局促道:“我……我这不是怕欠你人情,所以又捡了回来,你来的正好,把你的臭东西拿回去。”
“怕欠我人情,你拆开干嘛啊。”秦春笑呵呵逗巴了起来。
“我,我得检查,万一你要送值钱的珠宝、金条,我好上交举报你啊。”陈曼撇了撇嘴,还有理了。
“是吗?”
“咦,这个怎么少了两格电?”秦春突然打开了,在嗡嗡声中好奇问道。
陈曼脸红的更厉害了:“肯定是运输中损耗,或者商家发过来的电池不行吧。”
呵呵,还挺有理。
“好吧,不过这东西你还是扔垃圾桶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不着,要转送别人吧,我又怕你用过,万一有毒什么的,我不是坑人么?”
秦春很有分寸的终止了话题,盖好盒子丢在了床上。
“你才有毒!”
“到底还找不找探头了,没有就赶紧给我滚蛋。”
陈曼红着脸骂了一句,顺手拿起盒子装模作样的丢进了篓子里。
“找,找!”
秦春很快在正对着床的位置,一个盆栽上找到了针孔式探头。
“你自己过来看吧,省的待会又怀疑是我故意诬陷、诽谤他人。”
陈曼凑了过去,一看可不正是高清微型监控仪。
“可恶!”
她火冒三丈,刚想摘下来,秦春一把拉住她:“喂,姐姐,你干嘛呢?”
“不搞掉,留着它过年啊。”陈曼气的眼都红了。
“你傻啊,你摘了它,偷拍的人不就知道你发现了?”
“你就不想揪出这个败类?”
秦春趁她乱了分寸,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玉手。
“气死我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很可能被人录屏、偷拍,她眼泪花子在眼窝子里气的直打转。
这已经不是偷杈子这么点事了。
万一对方别有企图、报复,对陈曼来,无疑是灭顶之灾。
“吁,这边来话。”
虽然已经屏蔽了空间的能量,哪怕曹安平现在在看,也只会是一团嘈杂雪花。
但为了突出事情的严重性,秦春比了个手势,拉着陈曼出了卧室,顺便带好了门。
“现在咋办?”到了外边,陈曼红着眼问他。
“曼姐,原来你也有乱了方寸,哭鼻子的时候啊。”秦春笑道。
“讨厌!快!”
陈曼这才发现这货握着自己的手,连忙挣脱了。
“是曹安平装的。”
秦春开门见山,不等陈曼开口,他抬起手接着道:
“你不是要证据吗?跟我来!”
完,他上羚动车。
陈曼收拾好情绪,乖乖的上了后座。
她不想怀疑曹安平,但眼下的情况已经箭在弦上,她必须揪出任何一个可能的黑手。
秦春走到了一栋二层楼房前。
楼房是白色的瓷砖,分割成了十几间大相等的房间,外边还挂着空调机。
“这不是村里的招待所吗?”陈曼皱了皱眉头。
清水村是示范村,外边又有一定旅游资源,平时里很多外地或者城里老板来收货,又或者是一些其他村落来学习调研的,都统一安排住在村里的招待所。
不过一般情况下住的人还是少,平时没啥生意,除了借一楼大厅开村委会,或者给村里老人庆生、办婚礼,大部分时候是闲置、封锁的。
“你有钥匙吗?”秦春问道。
陈曼点头,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秦春径直上了二楼最靠里的216房。
陈曼拿着大串的钥匙,打开了216走了进去。
“平时有人打扫吗?”秦春问。
“一个月有专人打扫一次,我向来不提倡搞旅游,怕坏了桃花淀的水源生态,所以有意弱化招待的功能。”
“这里平时没人住的。”
陈曼解释了一句。
“看吧!显然有人来过的。”
秦春指着床边纸篓里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大半桶卫生纸,还有床头烟灰缸里的烟头。
陈曼看了一眼床单上的粮食斑点,还有纸篓里散发的腥气,不禁蹙起了眉头。
再看烟灰缸里的烟头,是芙蓉王的。
清水村人抽烟一般是五块一包的软白沙或者旱烟,只有曹安平爱讲究,抽的是这种二十五一包的硬壳芙蓉王。
秦春开始翻起了衣柜。
很快,他拎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丢在了床上:“应该就是它了,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陈曼打开一看,里边全是皱皱巴巴的各色裤衩子。
她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自己的。
好多上面还黏巴成了一团,不用想也知道贼人念完她后,连洗都懒的洗,直接丢在了袋子里。
哇!
陈曼只觉肺腑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真的很难相信,自己信任的好伙伴,好搭档,斯文正派的曹安平骨子里会是如此龌龊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