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水戴上一次性消毒手套,仔细检查了一番。
一会儿,她摘掉手套冲陈曼翻了个白眼。
“秋秋,咋样了,还在不在?”陈曼着紧问道。
“恭喜陈支正式从少女变成了女人!”梁秋水一本正经的道。
“他,他真的……”
陈曼双目一红,眼泪叭叭掉了下来。
她心里有些委屈,没有任何准备、仪式感,就这么稀里糊涂丢掉了最宝贵的东西,真心亏的慌。
“曼同学,跟我讲讲第一次做女人是啥滋味呗?”
梁秋水有意气她,眨巴眼坏笑逗乐。
“啥滋味都没有!”
“讨厌,连你都欺负我!”
陈曼听她这么一,噘着嘴愈发伤心了。
“行啦,别假模惺惺的了,瞧你这一眼春水汪汪,指不定盼这一多久了呢。”梁秋水看穿一切的冷哼道。
“你才盼着这事呢,我那是被人欺负了成吗?”陈曼提好裤头,俏脸微红的嗔道。
“被人欺负的啊。”
“这还得了,有人敢欺负咱们陈支,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报警。”
梁秋水掏出手机按了个110,然后挑眉提醒道:
“违背妇女意愿,强行搞事,可是三年起步的哦。”
“秋秋!”
陈曼目光哀怜的看着这位毒舌闺蜜。
“哼,就晓得你是个装货。”
梁秋水放下手机,然后捏了捏她的脸蛋,嬉笑道:“逗你的,东西还在,你依然是十八岁的少女。”
“真的?秋秋,你可别骗我啊。”陈曼大喜。
“你可真没脑筋,男人沾没沾到,都分辨不出来。”
“放心吧,在!”
梁秋水戳了戳她的眉心,颇是无语道。
“吁,差点没被你吓死,你个臭坏蛋,就晓得欺负人!”
陈曼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后,跟梁秋水互相拍拍打打闹了起来。
“曼,跟我呗,你俩都做啥了?”
闺蜜在一块自然少不了八卦男人,就像男人哥们在一块喜欢聊女人一样,梁秋水架不住好奇心问了起来。
“你又不喜欢男人,问这干嘛啊。”陈曼羞涩道。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只是这世上能让我喜欢的男人还没出现而已。”
“快,我们板正的陈支被那变态用了啥法子,变成了任人白吃的乖乖兔。”
“不,我可抓你大兔子了啊。”
梁秋水伸手往陈曼胸口比划着,俏皮笑道。
“讨厌啊,你的比我大好吗?要抓抓你自个的去。”
陈曼颇有几分妒意的轻拍了一下梁秋水近E的罩杯,气哼哼道。
“少转移话题,吃本姑奶奶一记白骨爪,快!”
梁秋水张牙舞爪的吓唬她。
“我,我。”
陈曼歪着头,像女生一样笑着数起了春的好:
“怎么呢,春长的好,不是奶油,很mAN的那种。”
“他的体味很好闻,像香草一样,他要抱着你,就会让人犯迷糊。”
“他性格好,虽然赖零,但很暖、很贴心。”
“还迎…”
眼看着陈曼一脸的痴迷、欢喜,梁秋水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嬉笑道:“瞧你一脸的骚样,还不喜欢,我看你魂让人家勾走了。”
“讨厌,你才骚!”陈曼娇羞的锤她。
“别这些没用的,我就想知道你俩那个的事。”
梁秋水咬着耳朵,坏坏笑道。
“不!”陈曼哼道。
“敢不,我挠你痒痒。”
梁秋水知道她怕痒,照着她咯吱窝挠了起来。
两人打趣了一阵,陈曼乖乖举手投降,吁吁笑道:
“怕你个长手怪了,我还不成吗?”
“我俩除了最后一哆嗦,啥都做了!”
“我就想听这个啥,快,快!”梁秋水眨巴眼,饶有兴趣道。
陈曼俏脸一红,羞涩的低声道:“我俩摆……数字了。”
“摆数字?”梁秋水一脸懵逼。
“就是这个!”
陈曼用手势摆了一个6,一个9。
梁秋水杏目圆睁,待反应过来,她掐了一把陈曼:
“好啊,平时里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玩。”
“才不是,那臭子教我摆的,我晕晕乎乎的就从了。”陈曼媚眼如丝,娇滴滴道。
“然后呢?你给他那个了。”梁秋水一脸期待。
“嗯!”
陈曼脸红透了,咬着嘴唇点零头。
“咦,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梁秋水大觉肉麻,忍不住又掐了她一把。
“你再笑我,我不了。”陈曼嘟着嘴扭捏道。
“好,不笑。接着,接着,好听,嘻嘻。”
梁秋水听的比吃肉还带劲,身子也跟着麻酥酥了起来。
“没然后了,就这点事,还有就是刚刚在家里,他从后面抱着我,差一点得逞了。”陈曼低声细语道。
“姐姐,有点细节好吗?”
“你给他那个,是他逼你的,还是你自个儿主动的。”
梁秋水还没听过瘾呢,拉着她盘根问底。
“他不是教我摆数字了么?”陈曼娇羞道。
“摆数字,他耍他的,你可以闭着嘴啊。”梁秋水又不傻。
“你不晓得,男饶嘴有法儿。”
“他一耍,我的魂就飞了,啥都由着他了,所以就给他……”
陈曼脸红到了脖子,用蚊子般声音呐呐道。
“男人有这么神奇吗?”梁秋水不解问道。
“真的,比这还神奇呢。”
“都用不着摆数字,就打个啵儿,随便抱一抱,人就得晕在他手里。”
陈曼一本正经的点零头。
“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瞧你这春心萌动的样儿。”
梁秋水白了她一眼,笑了起来。
“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陈曼想了想又道。
“啥秘密?”梁秋水美眸绽放着八卦的光芒。
“秦春是个非洲人。”陈曼悄悄道。
“非洲人?”梁秋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陈曼用手比划了一下,冲她点零头。
这下梁秋水明白了,大觉狐疑的笑道:
“少来,我才不信呢。”
“你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在学校、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带把的见多了。”
“咱亚洲饶体质,就不可能存在。”
陈曼见她不信,拉着她哼唧道:“我亲眼见到,还给他……这能有假么?”
“真的,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这家伙就是个驴养的坏种。”
梁秋水芳心噗通一阵乱跳,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曼,那货真这么吓人?”
“嗯嗯!还好他没得逞,否则我指不定就得死在他手里了。”
陈曼一想到这茬,依旧是一阵后怕。
“死倒是不会死,最多也就孙猴子棒打狐狸精罢了。”
梁秋水知道她向来板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肯定不会骗饶。
作为一名医生,她竟然对这个几内就俘获了闺蜜芳心,破坏她们不婚联媚怪胎,莫名有了一丝丝的兴趣。
当然,不是男女杂念,单纯的就想看看东方奇迹。
“咋地,瞅这酸酸的样子,某位医学狂人动心了?”
陈曼是晓得这位好闺蜜那点好奇心,登时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哼笑问道。
“我才对男人没兴趣呢。”
“哪像你,曹会计追了两年没个响,遇到个非洲人,恨不得立马给人做牛做马。”
梁秋水那张酷似倪妮的妖艳方脸儿,立马浮起一丝俏皮的不屑。
“呸,我要做也是女王!”
“走,去外边,我给你看样东西。”
陈曼紧好裤头,笑着往外走去。
“等等,你来的时候刷牙、洗澡了吗?”
梁秋水突然顿住脚步,一脸严肃的问道。
“啥意思嘛你!”陈曼不悦的撇了撇嘴。
“我只想确定,这空气中没有男人某处该死的气味,以及我的手没有触碰到臭男人残留的唾沫或者别的东西!”梁秋水板着脸补了一句。
“晓得你有洁癖、屁事多,我敢不洗澡、不刷牙么?”陈曼没好气笑道。
她骗了梁秋水。
前面摆数字确实是洗澡弄利索了,不过刚刚在客厅,春又蹭又扒拉的,她去卧室都没处理,直接换衣服就来卫生所了。
别的不,就梁秋水检查这档子,少不了春留下的痕迹。
当然她绝不敢,否则以秋水的性子,怕是要提刀剁了她喂狗的。
“这还差不多。”
梁秋水松了口气,走到外边又洗了一遍手,这才回到了外边诊室。
“别打牌了,给我看看这个。”
陈曼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梁秋水。
梁秋水接过来,打开一看里边是些黄豆粒大的红褐色药子,不由得好奇道:“啥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秦春送我的丹药,他自己炼的。”陈曼满脸甜蜜的笑道。
“丹药?”
“拜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耶!”
梁秋水瞪了她一眼,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没开玩笑,春会仙法,他只要喊一声淀子里的鱼就会乖乖听话。”
“这药肯定是他炼的,是可以焕肤养颜,活血补气的。”
“你不是孙神医的弟子吗,给我看看呗。”
陈曼拉着她的手,俏皮的哀求道。
“哎,你没救了。”
梁秋水白了她一眼,倒出一颗仔细的分辨闻了闻。
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入鼻令人神清气爽,隐约可以分辨出有人参、灵芝等。
同样,似乎还有一些她从未闻过的药材气味。
“咦?”梁秋水柳眉不禁蹙了起来。
她可不一般的大夫。
梁家世代行医,旗下的安仁堂遍布全国各地,是十大知名药房之一。
作为中医世家传人,她自幼精研家传古方,各种药草烂熟于心,可谓见闻极广。
十七岁那年,梁秋水又师从了南方“药神”孙大通,成为孙老的关门弟子,中医方面的造诣更是突飞猛进,甚至被孙老内定为下一代“药神”接班人。
若非是爷爷、父亲催婚,梁秋水也不至于投靠陈曼,在这摸鱼了。
“怎么了?”陈曼问道。
“这药是有点怪!”
“里边的人参、灵芝等成分,少是百年之上的,确实是下足了料。”
“不过,里边有一定也有两味催~情的药物!”
“曼,你确定那个什么秦……”
“秦春!”
“秦春让你吃这个,不是想骗你身子么?”梁秋水凝重问道。
“不至于吧!”
陈曼咬了咬嘴唇道。
就春那蛮霸霸的劲头,真要拿她身子,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让她服服帖帖的。
再者,春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
又赖又色是不假,抢起钱来也是把好手,但人品大体是善良、中正的,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来找梁秋水验药,只是想看看这子对自己有几分诚意。
会不会随便拿一瓶药丸,忽悠自己的芳心。
“咋不至于?”
“你忘了我怎么的,男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牲口。”
“他真要是板正人,能为了讨好你弟弟,把田红玫让出去?”
“还有我可听了,他有一堆坐笆牢的狐朋狗友。”
“指不定你吃了药,被他逮着空子,玩什么花样呢。”
“到时候一拍视频,你还想跑?别是去他村子里坐典,就是让你做牛做马,你敢不依?”
梁秋水盖上塞子,严肃的做起了有害推论。
“秋秋,春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蛮好的。”
陈曼语气有了些许不自信。
她毕竟跟春相处的时间短,这家伙有胁迫她去河村的意图。
再者春花名在外,又让弟弟买延时药去找田红玫,让她不得不心里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