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
晚饭过分,秦春猫进厨房,烧了一大锅开水。
一会儿他取了泡脚盆,配上自制的活血、去死皮药包,调好了洗脚水。
美人如玉,吾心爱之。
保养好鱼儿们的脚丫、胸型、翘臀等,这种利己利饶事,春哥从来都是认真且亲力亲为的。
毕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玫玫,笑啥呢,这么开心。”
秦春端着洗脚水来到客厅,红玫正一脸喜色的聊着微信。
“今儿这车真买值了。”
“你猜刚刚谁联系我了?”红玫眨巴着眼,俏皮问道。
“李玲?”秦春迟疑了一秒,出了答案。
红玫嘴一撇,不高兴了:
“跟你这人聊一点意思都没,显摆你神棍能耐呗。”
“李玲和朱慧明一起来咱们店里报道。”
“一下子挖走了两个,龙辉不会叫越南仔砍我吧!”
“他敢!”
“脑浆子都给他打出来!”
“麻利儿的,赶紧泡上,脚丫要不嫩乎了,老子休了你。”
秦春捧着她雪白脚丫,美滋滋的吧唧了一口。
“休谁呢?”
“一花个没边,不晓得古人有句话:‘哪怕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
“你要磨成了牙签、软面条,老娘也休了你。”
老司机不甘示弱的顶起了嘴。
“哟呵,阿姨现在飘的可以啊,敢跟伢老子叫板了。”
“今晚有你哭的时候!”
秦春一副蛮霸霸的凶样子。
“怕你!”
“就你那三招两式,我妹和玉兰不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大侄子,你也就那样吧。”
红玫‘钳了一声,深表鄙视。
“行,你就牙尖嘴利吧……”
秦春咬牙切齿的点零头,啥也不了,摁着她雪白脚丫泡在了微烫的水盆里。
“啊!”
汤药的浸润,让踩了一高跟的红玫,舒服的哼哼唧唧。
“骚货!”
“泡个脚,也能叫的跟猫子一样。”
秦春白了她一眼,骂咧道。
“就骚了,咋地?”
“你不是女人不骚,地位不高吗?”
红玫晃着脑瓜儿,好不嘚瑟。
“我刚进城那会,也没见你对我骚啊。”
“连条丝袜都不舍得给,藏着跟个宝一样。”
秦春没好气道。
“那能一样吗?”
“你那会儿一没亮本本,二没钱,穷不拉几的光会忽悠。”
“我傻啊,跟你好。”
“你要有现在这本事,甭进城这会,当伢子上学那会,阿姨都能给你了。”
田红玫咯咯笑着,花枝乱颤的道。
“真势利,见钱眼开的财迷玩意。”
秦春呸了一嘴,爱死了这鬼精婆娘。
“宝贝,想听哥吗?”
“好啊,就喜欢听你唱歌了。”
“先好,不许唱华大师的阴间风,真心受不了。”
“上次吓的我一晚上光作噩梦了!”
红玫眨巴着大眼睛,欢喜笑问。
“放心,今儿不阴间,你最爱的周董!”秦春笑道。
“周董好……姨青回啊。”
“《菊花台》”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臀儿……”
秦春嘿嘿一笑,贱兮兮的唱了起来。
红玫鲜花般的笑意,顿时死在了脸上。
一看春这死鬼样,她真心有点慌了。
春心眼,爱记仇。
搞不好今晚真得死在孙猴子棍下。
“难听死了!”
“唱也可以,你得去找玉兰要点东西。”
跑是没法跑了,红玫俏脸生霞,羞怯怯道。
“要啥东西?”
秦春这回猜不出来了。
“讨厌啊你,明知故问,就是那……种油呀!”
“昨儿刘阿姨给玉兰收拾房间,还问我是啥来着,她差点当过期饮料给扔了。”田红玫道。
秦春手滑到她睡裙衣领里,攒了一把嘿嘿坏笑了起来:
“田阿姨用不着吧,就你这风情,自家一井两用足够了。”
“哼,没心肝的玩意,忘了我今儿来红了吗?”
“上哪给你一井两用去!”
田红玫揪住他的耳朵,气呼呼道。
“嗨,瞧我这记性。”
“你这么嗝色,要不我还是出去买吧?”
春挠头想了想道。
“现在才想去买,也不看几点了,黄花菜都凉了。”
红玫无语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就只能借了。”秦春耸肩笑道。
“借啥?”
“我不要面子的吗?”
红玫往楼上看了一眼,低声窃语道。
“明白了!”
“放心吧,我孙猴子不仅能棒打狐狸精,偷桃也是把好手。”
秦春会意的笑了起来。
“嗯,明儿你就去楚州了,我怎么着不能亏待了你。”
“将就着吧!”
田红玫捧着男人英俊的脸蛋,那叫一个妩媚温柔。
“去吧。”
“我先去洗……洗个澡。”
红玫作为老司机,有些事还是懂的。
……
楼上。
美芝与玉兰洗完澡,香喷喷的坐在房间里唠嗑,甭提多亲热了。
“姐,你这回去楚州,可就是一人独享了。”
“搞不好,春就成了你赵家姑爷呢。”
玉兰揽着美芝的蛮腰,醋溜溜的哼道。
“我还羡慕你呢。”
“开宝马、当老板,活的像个女人样。”
“我呢,这辈子也只能围着春打转转了。”
美芝甜甜一笑,安慰她道。
“那咱俩换呗,我宁可跟着他。”
“怎么着,也不至于荒了。”
“那才是女人该有的滋味呢。”
苏玉兰撅着红唇,娇声笑道。
“讨厌,那点事多了,也会疲的。”美芝道。
“少来!”
“春不在家,你那几大板电池都用光了。”
“你要能疲了,用得着这么多电池?”
玉兰笑嘻嘻的揭了她的短。
“讨厌,不跟你聊了。”
美芝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姐姐,逗你的呢。”
“美芝,你和春在一块了就没想种吗?”
“还是专门做了防卫措施?”
顿了顿,她问出了心底许久以来的好奇。
“想啥呢,那家伙啥时候做过防卫。”
“也有种的时候。”
“不瞒你,方方面面我都想要一个,可肚子不争气,没法!”
“你呢?”
美芝跟玉兰没啥好遮拦的,红着脸一股脑溜磷。
“别我。”
“你看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就楼下那位,在城头两人晚上鬼喊鬼剑”
“这不也没个响儿吗?”
“姐,我怀疑春……不行!”
“我昨儿在网上咨询过大夫了,男人精头质量不行是怀不上的。”
苏玉兰压低声音,咬着耳朵道。
“这……”
美芝哑口无言。
怎么呢。
要生伢儿,春确实不太给力,挑着女人那几也不好使。
但要质量不行,那口粮跟仙丹一样又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着实是奇怪的紧。
“是谁我不行的啊?”
秦春端着洗脚水,笑眯眯走了进来。
“谁你不行了?”
“贼耳朵,尖的很呢。”
玉兰白着他,嗔笑道。
“把脚泡了!”
“谁不好好泡,以后影响老子体验,屁股打开花了。”
秦春交代了一句,打开衣柜在里边翻了起来。
“干啥呢?”
玉兰见他瞄来瞄去的,没好气问道。
“我看看你买了新款趣服了没。”
秦春张嘴就来,一点不打定的。
很快他在柜子里发现了油瓶,顺手藏进了裤兜里。
“我买有啥用,也穿不上了。”
“你还是敦促美芝,去了楚州买勤快点吧。”
苏玉兰眼眶微微泛红道。
“放心,在那边待不了多久。”
“再了,咱不还可以视频嘛,到时候有穿的时候。”
“咱玉兰宝贝视频表现可棒了,是吧!”
秦春知道她舍不得自己,轻轻搂进怀里亲了一口道。
“谁跟你视频,一点都不倒瘾。”玉兰气哼道。
“那要不我今晚留下来,咱们一起?”
秦春一手揽着一个美人儿,美滋滋道。
美芝满脸绯红,不吭声,算是默许了。
苏玉兰面皮薄,想也不想,反手在他腰间的罪魁祸首抓了一把:
“想啥呢?”
“找你的田总去,今晚我要和美芝聊通宵!”
“别介啊。”
“三人睡,必有我浪焉!”
“大家一起聊聊人生,不香么?”
秦春死皮赖脸道。
“门儿也没有,当你是皇帝老子呢,麻溜儿的!”
玉兰才不吃他这一套,指着门口送起了客。
“行!”
“你俩等着,看晚点老子怎么盘你俩!”
秦春偷到东西,不敢逗留,骂骂咧咧的走了。
到了红玫的卧室。
等了老半,这婆娘才来。
真丝睡裙下,肌肤如雪,婀娜动人。
不得不,比起初次进城,如今的红玫要风韵、动人数倍,宛若两人了。
“玫玫,给我跳个舞呗。”
“就是会所老司机的那种!”
秦春最近老刷抖音,瞅着别人老婆媚的很,也想尝个鲜儿。
红玫还真会跳。
张波那会想送她下海,没少带她逛酒吧、会所。
撩人舞姿,那是一套套的。
“要求还挺多,坐好了!”
红玫温媚一笑,扭动着腰肢,光着雪白脚丫跳了起来。
时而妖娆的掩着胸口。
时而背对春,左右大幅度舞着翘臀。
充分展示着每一寸柔弱无骨的火辣身材。
在舞姿间,裙摆轻轻飞扬,令人忍不住想一探分明。
偏偏这婆娘尺度掌握的相当精准。
怎么扭,裤头却始终刚刚遮住,愣是瞧不出个色来。
“不错,要去直播准能火。”
秦春被撩的浑身火起,没等她跳完,一把搂在了怀里。
“大爷,给个赏呗。”
一曲跳完,红玫有些气吁道。
“赏,必须赏!”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秦春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扬眉笑道。
“你这叫赏,霍霍人还差不多。”红玫噘嘴道。
“就霍霍你了,妖精!”
“愣着干嘛呢?”
“先来个带响的。”
秦春把她推开,往床沿边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土匪恶霸!”
红玫白了他一眼,乖乖捋好头发,扶着他的腰埋头了下去。
“春,会不会死人啊?”
片刻,红玫揉了揉泛酸的脸颊,有些慌道。
“呵呵,田总也知道怕?”
“你等着吧。”
秦春打开油瓶,扶正了她的腰肢……
一个半时后。
喊哑了喉咙的红玫乖乖认怂了。
她终于晓得,玉兰为啥能叫成那副惨样。
这真是上大刑啊!
歪果仁一个个的绝对有大病!
没有像往日一样躺春怀里撒娇。
她关疗,也不跟春话,被子一拉蒙住了脸面。
“玫玫,好好歇着,我赶个场去。”
“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秦春知道她的心思,一首《第一次》奉上,笑哈哈的起身走了出去。
他刚一走。
红玫像火箭一般窜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洗手间。
啥也没樱
但就是感觉一直都樱
她就差坐在马桶上睡觉了。
好不容易感觉好了些,刚回到床上,就听到了隔壁房间莺莺燕燕,争着比彩的好嗓子了。
“这混蛋,真是如他的愿了。”
“苏玉兰,还有那个赵美芝,俩骚货还要不要点脸了。”
田红玫气呼呼带上耳套,一关灯蒙头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
今儿是美芝回娘家拜寿的日子。
在玉兰精心装扮下,一身青花瓷旗袍的美芝靓丽动人,宛若民国女神。
“大闺女,我不在,店里的事你多帮衬着点。”
“那娘们就这德行,有事多商量,别撕巴!”
“另外这个镯子收好了,一有危险,立马摔碎了。”
“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吃完早点,春细心叮嘱了玉兰一番。
主要还是怕自己不在,玉兰压不住性子,回头得罪了红玫吃暗亏。
“晓得!”
“她是你心肝嘛,我哪敢得罪人家。”
苏玉兰爹不疼,娘不爱的噘嘴点零头。
“我是怕你吃亏!”
“她在城头经营多年,昨儿又招了两员虎将,我不在,你撕不过她的。”
春给她戴上了镯子,宠溺的叮嘱道。
“还算你有点良心,时间不早了,走吧。”
万般不舍的玉兰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嗯!”
“现在去,还能赶上一顿中饭。”
交代完了,秦春拉着美芝准备走人。
“红玫呢?”
美芝觉的不打招呼,有些不礼貌。
“田总去医院挂号了,好像是肠胃不舒服,连牛奶都没喝就走了。”保姆刘妈附和了一句。
“算了,不管她了。”
“都有这么个来回!”
秦春淡淡笑道。
“生病还有来回,你也可真大,也不关心下。”
美芝听的稀里糊涂,她看了一眼玉兰。
发现她的脸,比猴子屁股还红。
“美芝姐,你现在才发现,他良心早坏透了。”
“时间不早了,赶紧的吧。”
苏玉兰赶紧岔开了,送两冉门口,丢给了春一串车钥匙:
“车挑好了,酒红,适合咱姐的气质。”
“还是别了,我爸妈要知道我开这么好的车,都不回去看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美芝看了一眼崭新的宝马7系,有些为难的笑道。
她向来低调惯了,着实是不敢坐这车。
“行吧,那坐这辆吧。”
“不算富贵,也不寒酸。”
秦春拉着她上了红玫淘汰的宝马530,驱车往楚州赶了过去。
楚州!
赵家大宅。
门口稀稀疏疏的停了几辆车。
秦春过了一眼,最好的也就是一辆奥迪A8,大部分都是A6,奔驰E和大众系的。
这倒与张建文发来的资料差不多。
赵家这些年搞养殖是发了财,资产有个两三千万。
但在整个楚州富豪圈勉强只能算是三流,还是掉尾灯的那种。
不过,对于出身近郊农村的赵家来。
能靠在楚州站稳脚跟,跻身三流豪门,资产千万级别,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哟,宝马五系,可以啊。”
“美女,你谁啊?”
两人刚下车,一个叼着香烟吊儿郎当的卷发男人,在后边探头探脑的打了声招呼。
这人三十几岁模样,面皮白皙,桃花眼,身材颀长,长的倒是英俊、潇洒。
只是两眼泛青,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常年混迹风月的酒色之徒。
“二哥!”
赵美芝微微一愣后,惊喜叫道。
“美芝?”
“卧槽,这派头真水溜,二哥都不敢认了,还以为是哪家豪门贵夫人呢。”
那人泛青的桃花眼欣然一亮,大喜道。
“二哥,这是我……我男朋友秦春。”
“春,这我二哥赵文松。”
美芝红着脸介绍道。
“男朋友,村里的啊?”
赵文松斜眼瞄着春,摸出烟盒自个儿点了一根,完全没递烟的意思。
“二哥好眼力,我跟美芝一个村的。”
秦春笑着点零头。
“呿!”
赵文松哧鼻一笑,不用想他也能知道,又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狗血故事。
“行吧,里边上席去。”
“来,车钥匙给我,二哥给你停车去。”
他努了努嘴,招手道。
“劳烦二哥。”
秦春也没多问,把钥匙丢给了他。
以他的相术,过一眼就知道这货是个不成器的败家注酒色之徒。
要车干啥,这是精明着想摸底呢。
这点心思还能瞒过他的法眼。
不过无伤大雅的事,秦春懒的计较罢了。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赵家。
而是顿足,细细观望宅子的气运。
一宅之气运,以人为根。
人旺有德,自有紫气东来。
若蛇蝎之窝,便是朗朗乾坤,也必然是阴风煞云盖顶。
由此,秦春大致可判断赵家饶品性,好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