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楚州“南大门”。
相比于东安,南安有着得独厚的钟灵秀丽。
境内山水交错,古城与新城交错如诗如画般,令人流连忘返。
一壶茶,一评书。
一把油纸伞,烟雨朦朦。
无不透着慵懒与惬意。
除了旅游,南安的矿藏也是极其丰富,往西的水口山是有名的金矿。
南边的玉龙山,更是全国有名的森林保护区。
是境内最大的“玉龙山泉”源头与基地。
旅游、资源等多重良性发展,让南安已然成为楚州市管辖下最富裕的城剩
然而,在这些繁荣背后,南安武道世家龙盘虎踞,占据着最优质的的资源。
有人就有江湖,为了争夺资源,南安的风平浪静底下,早已是难以调和的波云诡谲。
秦春坐在观光车内,沿着南江老城街道,慢悠悠溜着。
偶尔遇到在江边拍照的美女,少不了要逗趣吹上一声马哨,惹来几声“哥哥好油啊”。
“叮铃铃!”
手机响了。
他掏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秦大师,老夫是郭青松啊,听然然你来南安了。”
“老在南安也算有点家什,恳请来我郭家住几日啊!”
电话那头郭青松激动道。
“郭老不是去东北了,这么快赶回来了?”秦春笑问。
“没!”
“这边有个萨满老友过世,我还得要几才回来。”
“我已经安排犬子备好酒席,在郭府门口静候秦大师佳音。”
郭青松万分歉然道。
“郭老,用不着这么客气。”
“我还打算尝尝南安的吃,住住烟雨民宿,就不劳烦了。”
“对了,郭老,我这次来南安有要事,还请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秦春委婉笑拒了。
“懂的,秦大师奔着镜湖来的吧?”郭青松笑问。
“郭老知我。”春没有否认。
郭家是南安的武道大家族,到时候怕少不要借助力量。
“你啥时候去郭府,老夫不管。”
“但打今儿起,我家老大会一直在门口候着您大驾。”
“身份方面,你放一百个心,我那大儿子口紧的很。”
郭青松哈哈笑道。
“嗯,那就这样吧。”秦春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
“秦大师,我,我孙女郭郭芷若最近在家……有空请秦大师一定要见一见她。”
“哦,你放心,脸模子、身材不比楚家丫头差就是了。”
郭青松赶紧抢了一句。
“郭老,你不厚道啊。”秦春哈哈大笑道。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那丫头心高气傲的紧,非秦大师不能降。”
郭青松在电话那头一脸无奈道。
“郭老倒是懂我,成,我会见她的。”秦春笑着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
他喊住了司机,给了钱,下车在一个公交亭边停了下来。
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几声后,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
“请问你要买保险吗?”秦春笑问。
“没钱,滚犊子!”
啪!
那人骂完,挂断羚话。
秦春笑了笑,不厌其烦的再打。
挂了两次后,那人终于接了,张口就是国骂:
“草泥马的,来劲了是吧,告诉我,哪家公司的,老子现在就过来找你。”
“大佬,别砍我。”
“我只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秦春笑侃道。
“请我吃饭,你谁啊?”那头的人显然愣了。
“三哥,真不记得我了?”秦春笑问。
“卧槽!”
“颜值担当!春儿,你特么……好了?”
那头的人惊叫一声后,语塞了。
“三哥,我来南安了,平安西路公交亭,对面是南安广播大楼。”秦春报霖址。
“等着,老子马上来接你。”
电话那头麻溜儿挂羚话。
听着三哥依旧大大咧咧的声音,秦春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他的大学生涯只有短短一年,却并不虚度。
至少收获了三个兄弟。
老三叫张永,别看个头只有一米七,脾气贼冲,妥妥的不服就是干。
用他自己的话。
打初中就开始混社会,高中三年就没沾过教室。
打混是主业,读书是副业。
混着混着,不知道怎么就考上了东大。
往事如烟,关于哥几个那一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秦春心头不禁一阵唏嘘。
……
国华汽车修理厂。
一个满身油污的修理工挂断电话,从汽车底下钻了出来。
油腻、污渍的卷发下,坑坑洼洼面皮上满是黑色油污,眉心一道深深竖纹,让他显得疲态尽显。
他正是秦春的三哥张永。
张永苦大仇深的脸上,今儿难得有了笑意,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冷气间,冲正喝啤酒、斗地主的中年老板笑道:
“华哥,我最近手头有些紧,能不能提前预支这个月的工资。”
“张,瞅你八百年不挂笑的脸,这是谈对象了?”
汽修店老板孙国华豪爽的拿出一沓钱,丢在了柜台上。
“不是,一个很好的兄弟来了。”
“华哥,我……我可以用下那辆车吗?”
“你放心,吃完中饭准开回来,绝不会耽误客户取车。”
张永指着一辆刚保养完的黑色宝马五系,声问道。
“没问题,用完了,收拾干净就校”
孙国华是过来人,知道男人都好个面子。
尤其是像张永这种吃过牢饭的残疾,铁血铮铮的汉子谁愿意落人一头呢。
“谢谢华哥!”
张永大喜鞠躬,刚要走,孙国华一把拉住他,冲边上抽烟的大胸妹喊道:
“急啥。”
“阿莉,给他洗个头,把我那套西服、皮鞋给他。”
“华哥,这,这怎么可以呢,我这邋里邋遢脏了嫂子的手。”张永连忙道。
“兄弟,老子也是蹲芭牢出来的。”
“这蹲过的人,但凡还知道要脸,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去,收拾利索了。”
“别给哥们丢脸!”
孙国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半个时后,阿莉给张永好好捯饬了一番,造型一做,西服、皮鞋一穿,孙国华再摘下金链子往张永脖子上一挂,还真有几分暴发富的样子。
“瞧,这不就有了,去吧。”孙国华笑道。
“谢谢华哥。”
张永连连道谢,一瘸一拐上了汽车,一脚油门往广播大楼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