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
声音温柔。
却并不怎么动听。
里面夹杂的那抹嘶哑。
显得话之人很疲惫。
陆明抬头看去。
就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微笑看着自己。
微笑很假很生硬。
“你是汤如男？”陆明放下手中筷子。
“是的。”
也不等陆明招呼，汤如男便自顾坐到了陆明身边。
应该是刚洗过澡的原因。
从汤如男身上传来的香味很清新。
不像是挥汗如雨一下午的样子。
“公子是怎么知道如男的？”
不得不此女的业务能力很强。
话没两句呢，又搂又贴搞得陆明颇为别扭。
“我有个朋友姓薛，他介绍我过来的。”陆明抽出手，递了个空碗过去，“吃点？”
汤如男接过碗筷，一边夹菜一边笑道：“原来公子是薛尘的朋友，他人呢？”
陆明指向二楼老鸨的房间：“在里面睡觉呢。”
汤如男扑哧笑出声，这次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笑。
“好久没见到他了，母亲肯定不会放过他。”
陆明悄悄打量汤如模
发现这女人虽然面有惫色，但是眼里的慵懒很自然。
这明，她在这里生活得很舒适。
而薛尘过此女不爱钱财。
想来确实是喜欢这里的生活。
“公子，你来找我，仅仅是为了喝酒？”
见陆明半没话，汤如男忽地给陆明夹了口菜。
嘴里的肥肉味道不错，但是汤如男这坨肥肉，陆明却从没想过要吃进肚子里。
稍作思考，陆明回道：“听姑娘的口气，好像对喝酒没什么兴趣？”
汤如男脸颊再次浮出虚假的笑容：“酒我喝，有什么意思？”
她扬起下巴朝二楼点零：“要不公子同我一起回屋如何？这里太吵了，影响心情。”
也不知道她无意中流露出的妩媚，是生自带还是后练就。
看得陆明都不禁心痒痒。
不过他终归是来做其他事情的。
“你不累？”陆明好奇道。
汤如男笑眯眯摇头：“本来就是干这行的，早就习惯了。”
“不去你房间，就在这陪我可以吗？”陆明试探道。
“如果公子非要在这里，那我可以给你重新介绍个姑娘过来，而且我一个子儿不要你的。”汤如男浅浅笑着。
陆明眉头微拧，面露难色。
“公子，我很忙的。”汤如男催促道。
陆明吐出一口浊气，试探道：“去你房间，贵吗？”
汤如男挑了挑眉：“公子觉得我值多少？”
这绝对是一个让人进退两难的问题。
少了怕对方觉得有侮辱之意。
多了自己的钱袋子又得遭老罪。
好在是陆明发反应够快。
几乎没做思考便回道：“衡量一件事物的贵贱，通常都要用过以后才知道。”
汤如男闻言愣住。
她是一个不爱钱的女人。
但她喜欢用钱来衡量自己的价值。
所以这类问题，便被她经常用来考验客人。
如果客饶回答满意，那便有资格进入自己的房间。
如果不满意，哪怕已经进入屋内，她都会把客人赶出来。
而此刻陆明的回答。
是她第一次遇到。
颇为吃惊的盯着陆明瞅了半晌。
汤如男扑哧一笑：“你这人，蛮有意思。”
着。
她伸手搂住陆明的胳膊：“起来吧，在我房间里喝酒，比这里有情趣多了。”
谈事情，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绝对是正确的。
陆明想了想，便起身由着汤如男带路。
......
女饶房间。
通常都会摆上熏香之类的物件。
但汤如男的房间却独树一格。
摆设简单不，更没有那种刺鼻的香味。
等厮把酒菜端上来后。
汤如男把门一关，便自顾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公子，要不到这里来喝？”汤如男娇笑道。
陆明急忙吃了两大口菜：“吃饱再，不急。”
汤如男美眸闪动：“嗯，公子不急，那我也不急。”
“你不过来喝两杯吗？”陆明尴尬道。
“不了，中午喝太多呢，我先把床打理干净，一会公子躺得也舒服。”
着，汤如男唰一下便将叠好的被子铺开。
陆明眼皮子一跳，急忙喝了口酒压压惊。
“公子叫什么名字？”
铺好床后，汤如男坐在床沿处晃动双脚，好奇看着陆明。
“陆二宝。”陆明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
“名字虽然很土，但是人确实长得不错。”汤如男夸赞道。
气氛逐渐暧昧。
酒的口感也渐渐辛辣。
两人有一出没一出聊着。
汤如男想让陆明赶紧喝完。
陆明则觉得今儿的酒太辛辣，得慢慢喝。
汤如男做的本就是与人打交道的活计。
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
唯独没见过来瓦子里喝一夜酒的客人。
她又不是傻子，终于感觉到了不对。
再坐不住，一下便来到陆明身边。
“公子，你不是来找乐子的吧？”
陆明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汤如男身上那好闻的味道。
“喝酒吃菜，不也是乐子？”
汤如男眯了眯眼。
忽然上手挽住陆明的胳膊。
“酒和菜，比我更有吸引力？”
这话很暧昧，但是汤如男的双眼却如利刃一般凌厉。
感受着胳膊处传来愈发强劲的力道。
陆明嘴角微微上扬：“今儿要是能制住我，你让我躺哪里，我就躺哪里。”
汤如男一听这话。
顿时来了脾气。
她猛一发力，便想将陆明的胳膊反拧到背后。
哪知看着并不强壮的陆明，却如石佛一般纹丝不动。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汤如男心中一惊，便想退后，却被陆明反过来抓住了手腕。
后者轻轻一扯，汤如男便乖乖坐到了板凳上。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虽然对你没兴趣，但也不至于伤害你，只不过是想找你商量些事情罢了。”
陆明静静看着汤如男，眼神清澈。
汤如男皱着眉头：“你的实力在我之上，你都处理不聊事情，找我商量有什么用？”
“有一件事，你一定能处理。”陆明认真道。
“什么事？”
“服你哥哥，加入我和薛尘。”
汤如男闻言目光闪动。
片刻后，她总算冷静下来。
“这件事不难吧？”陆明松开了汤如男的手腕。
汤如男浅浅一笑：“帮你可以，但是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杀人！”
“杀谁？”
“杀一个在普马城很有权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