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禹同志,你有没有估计过,你的财产总额有多少?”
“我的财产基本都是我老婆在打理,我大致估计一下,几千万是有的。”张政禹道。
徐伟光惊讶了一下,哂笑道:“这么多?”
“我们的组织纪律也没有要求,领导干部必须穷困潦倒吧?”
徐伟光尴尬地笑笑:“那倒没樱”
“马乐你认识吗?”徐光伟继续问。
“不止认识,我们是同学,关系很好。”
“所以你把一些城建项目交给了马乐做?”
张政禹心头火起:“徐组长,请注意您的询问方式,马乐接的每一个工程,都是经过正规招投标程序,您可以一一查实。另外,他也不止接了城东的工程,全省多个地市都有他的工程项目。他们家早年在北京也做过很多工程,你也可以向北京求证。”
对张政禹的询问持续了整整一个时。直到快到饭点,徐伟光才道:“张政禹同志,今就到这吧,如果后续有什么事情需要了解,我们再找你。”
张政禹憋了肚子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缓缓道:“徐组长,我个人要明一点问题。从我参加工作以来,没有收过服务对象一分钱钱,没有吃过服务对象一顿饭。您是纪委干部,现在在职干部有多少人敢出这个话的,您心里有数。”
没等徐伟光回话,张政禹就离开了市委大楼。
有了这档子事,张政禹也不想回区政府了,干脆直接开车回家睡一会,换换脑筋。
刚进家门,唐璐志的电话就打来了。
“怎么样,谈完了吗?”
“谈完了。书记,我个人没有什么问题,财产都是合法的,这事不光您知道,一楠主任、山明书记也知道,都可以给我作证。只是有些地方有点奇怪。”
“看,哪里奇怪。”
“那个徐伟光,跟我谈话的时候总是用一些诱导性的话语,我觉得很不正常。”
张政禹详细谈了一些谈话中的情况,唐璐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你继续搞好工作,不要受影响,切记稳住心态。”
“书记,我记住了。”
挂羚话,张政禹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自己一路走来,确实得罪了一些人。但是在陈其安一线的支持下,还算是顺风顺水。现在只有两种情况可能发生。
要么有人想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目标是陈其安和唐璐志。要么就是有人眼热城东新区,想要把自己弄下来。
无论这两种是哪一种情况自己都无法接受。
“建国,到我家来一趟。”张政禹接通羚话。
十几分钟后,费建国出现在了张政禹家里。
“政禹,今谈话怎么样?”费建国关切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政禹被省纪委叫去谈话的消息在全区传的沸沸扬扬。虽然区里表面上风平浪静,私下干部们却都议论纷纷。
也不能怪区里人多嘴杂,这段时间城东新区大型项目接连上马,土地一宗一宗挂出去招标,无论谁都不会相信这里面没有一点事情。
“建国,你是知道我的,我需要贪污腐败吗?我的钱这辈子够花了,如果我省着点,我儿子都花不完。”
费建国怒道:“我今去找了市纪委的领导,明了一些情况。我现在还在初步调查阶段,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怎么能把一个副厅级地方主要领导弄去问话?这符合组织程序吗?现在新区正在起步阶段,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政治影响?”
张政禹心里一热,他知道费建国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但这种事情,自己并不想把费建国牵扯太深。
“建国,没用的。再了,我不想让你掺和太深,你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张政禹道。
费建国苦笑道:“政禹,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你整倒,我还能跑得掉吗?再了,这里面本来就没有事,如果真有事的话,也不是我去市纪委拍桌子能解决的。”
张政禹沉思一会,道:“你在省纪委熟人多吗?”
“还不错,之前省里不少人跟我一起办过案子,相处的不错,有一些朋友。”
“帮我打听一下这个徐伟光,看下他是谁的人。”
费建国走后不到半个时,马乐的电话打来了。
“政禹,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需要我怎么做,你就话吧。没有你,我们公司在南省就没有今,什么也不能因为我影响你的前途。”
张政禹宽慰道:“没事,和你的事情没关系,你的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拿地搞项目,也是经过招投标程序,放心吧,我能处理。”
挂羚话不到一个钟头,项海凌的电话来了。
“政禹,你是怎么招惹那个姓徐的了?”
“怎么了?”
“他妈的,他今跑到我公司来,点名道姓要找我,问你在我公司占几成干股。我一点没跟他客气,我放你妈的屁,这么多年我一分钱没给他送过,那么多贪的你不抓,拽着个好人不松手。最后他才灰溜溜的走了。”
张政禹心里暗爽,终于出了这口气,但是自己也不希望事情再闹大,给项海凌造成负面影响,制止道:“海凌,也不要太过冲动,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甭管了,我还不信邪了!”项海凌完就挂羚话,张政禹话还没完。
项海凌想的简单,张政禹有组织纪律管着,自己一不是党员,二不是干部,没有条条框框限制,手底下还有二三百员工,难道还弄不清这些事?
挂羚话,项海凌立刻召集所有的员工和司机:“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部放假,给我找落河镇这个举报人,有名有姓的,我就不信找不出来这个人是谁,找到了立马通知我,但是记住了,不准威胁别人,不准动手打人。谁违反了这两条,自己收拾铺盖卷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