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赵子龙来也!”
人未至,声先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洪涛山跟着颤抖,掀起一阵烟尘。
“赵将军来了,赵将军来了!”
火字营的将士听闻赵云到来,士气大振。原本节节败湍形势瞬间扭转,援军都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干就是了!
“该死!”
柯比能愤怒的吼了一声,差一点,就差一点啊!眼见着洪涛山就可以拿下了,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来了援军,拓跋诘汾到底在干什么!
马邑的近40万人马,拦不住汉军吗?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眼见着援军越来越近,山上的苴罗侯、琐奴在汉军的冲击下也是节节败退,柯比能无奈的吹响了撤湍号角。
这一仗打的真是憋屈,兴师动众的起兵50万侵犯雁门,欲与拓跋诘汾一起制霸中原,却不曾想创业未半而中途遇挫。
拓跋诘汾真该死啊!
“兄弟们,援军已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刻到了,传我命令,一个不留!杀!”
总算是等到了。韩馥心中暗自庆幸,这一战有太多的巧合,如果没有张朝暗中发力让柯比能围而不攻两时间,如果援军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不是素利的突然率部撤离……
但凡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韩馥都要交代在这里。
“嗷嗷嗷……”
火字营剩下的士兵疯狂的冲向山下,5万个朝夕相处的兄弟,如今只剩下不足万人,早就出离了愤怒。
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就在眼前,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撤撤撤!”
柯比能不断的呼喊着,身边兵马不断的聚集向着来时的方向撤退。
“乞伏纥干,刚才你不还是想要为草原尽一番力的吗?经过我深思熟虑,决定给你这个机会!便由你率部前往抵挡汉军援兵,待返回草原之后,我们平分拓跋诘汾的部落!”
柯比能在撤退之时,见乞伏纥干也在准备逃跑,直接下令。
嘎?乞伏纥干一时竟被柯比能的无耻给惊呆了,他是怎么生出这个想法的?
挡你大爷!乞伏纥干怒骂一声,直接头也不回的率部离开。
该死!柯比能看着乞伏纥干离开的背影心生怨恨。当初听有利可图,一个个拼命的往联军中凑,如今大难临头,一个个跑的倒挺快!
素利该死,乞伏纥干也该死!
果然,如今的草原势力太过驳杂,虽能够带甲百万,却难以形成统一的战力,若非如此,如何能够让汉军一一击破,看来,草原的势力是时候重新划分一番了!
柯比能心中暗暗计算。
如今的草原,匈奴已经名存实亡,羌渠单于死后便被分裂,于夫罗已死,檀柘等人不过是奴隶出身,不足为惧。
乌桓塌顿虽然是个枭雄,但有楼班为患。
至于鲜卑,和连已死,骞曼一个惶惶如丧家之犬之人,如何能够掌握王庭。待回到草原之后,只要吞并了素利和乞伏部,那种部便可以一家独大了,岂不是一件幸事?
不怪柯比能如此自负,放眼整个鲜卑,能够让其看上眼的,不过拓跋诘汾而已,其他部落,连挑战自己的资格都没樱
“大汗,大汗!”
苴罗侯气喘吁吁的追上柯比能。
“大汗,不必如此着急,汉军并未追来!”
嗯?柯比能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苴罗侯,待转身之时,果然,身后只有稀稀拉拉的鲜卑士兵,汉军不知是何缘故,并未追来。
“呼……”
柯比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赵云的突然杀来,让柯比能有些措手不及,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撤退,再见如今场景,柯比能顿感有些尴尬,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苴罗侯,琐奴呢?”
柯比能见只有苴罗侯追上来,有些疑惑。明明二人是一同攻打洪涛山的,难道……柯比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福
“大汗,琐奴已经回归神的怀抱了……”
苴罗侯面露悲戚。
原来,当听到柯比能撤湍号角之时,琐奴刚好发现了只能够独臂作战的张飞,心想终于捡到一个软柿子了,贪功心切,便让苴罗侯稍后一二,准备在三个回合之内结束战斗。
果然,事情的经过如琐奴所想,战斗只持续了三个回合便结束了,只是结果却让琐奴不是很喜欢,因为倒下的是他,而不是张飞。
苴罗侯被吓得大惊失色,连琐奴的尸首都顾不上捡,便将自己隐藏在乱军之中,战略性选择撤退。
听了苴罗侯的汇报,柯比能不由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了。
只有一只手臂,三个回合就能够将琐奴斩杀?我原以为琐奴已经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勇猛?
幸好,我没有头铁,留下来与汉军决一死战,也幸好,汉军没有追来。
“所有人,原地休息,注意做好警戒!”
柯比能也知道,从蒙蒙亮开始,鲜卑士兵便一直处在精神的高度紧绷状态,既然汉军没有追来,那让士兵们先休息片刻,倒也无可厚非。
心惊胆战了一路的鲜卑士兵听到可以休息的命令,如释重负,歪七横澳倒在道路两边。
……
“大汗,此乃赐良机!如今柯比能麾下恰处在松懈时刻,何不趁此时机,一战而除之?”
话之人,正是柯比能下令攻山之时,悄悄离开大军的张朝,身后埋伏着2万人马,在此以逸待劳。
乞伏纥干想到撤退之时柯比能的嘴脸,心下一狠,“好!乞伏部的儿郎们,柯比能狼子野心,欲让我乞伏部亡族灭种,如此仇恨,岂能不报!随我杀,取柯比能项上人头者,可封王,赏牛羊千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乞伏纥干给出的诱惑不可谓不大,一时间,乞伏部的鲜卑士兵如猛虎下山,直奔柯比能部冲去。
刚刚休息不过片刻的柯比能,被乞伏部的突然袭击直接搞懵了。
乞伏纥干喝高了吧?就凭他乞伏部打个喷嚏都能够传到别蓉盘的部落,也敢捋老虎的胡须?真以为虎落平阳,就能够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