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丘
经过两日,文丑将瓠河故渎一战被冲散的兖州兵聚集了起来,又获得了5万多的人马,加上新降的泰山军,重新拉起了一支近6万饶兵马。
夜间战斗,加上冀州兵的数量本来就远逊于兖州兵,虽然战斗场面比较惨烈,但文丑其实并未折损多少兵马,更多的人还是因为惊慌失措而四散逃跑。
当听闻文丑在顿丘后,队伍又重新拉了起来。
潘凤!太史慈!
文丑现在一想到这两个人就瞬间火大,如今兵力充足,是时候一雪前耻了!
就这样,憋了两怒火的文丑带领着6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回濮阳,只是当到了城下之时,却见城门大开,城上并无任何守军。
呵,又是这一招吗?真以为我还是半个月前的我?
黎阳之祸文丑可是历历在目,也就是从火烧黎阳起,文丑的每一步都万分不顺。
“何茂,你领一队人马,进城打探情况!若有干柴及引火之物,速速退回!”
“诺!”
何茂领命,带领本部人马心翼翼的走进城池。却见偌大的一个濮阳城,莫是没有一个人了,即便是条狗都见不到。
卧槽?见鬼了吗?
“去,找几个民房查看一番!”
何茂指挥着麾下人马直接踹开民房,哪里有半个人影。
麻蛋!冀州这些人真是一群土匪啊,将濮阳扫荡一空便也罢了,竟然连人都不放过!
何茂怒骂一声,退回城外,向文丑禀报。
“果真是空城?没有引火之物?没有干柴?”
文丑有些不可置信,所以,潘凤如此大费周章图的是什么?
不好!东郡!
文丑似乎想到了什么,哪里还敢多做停留,拉起军队,快马加鞭便往东郡赶去。
果然,东郡也如濮阳一般,城门大开,城上没有一个守军。唯一值得文丑欣慰的是,东郡的百姓还在。
直到进入太守府发现粮仓被搬空了之后,文丑彻底的懵了。
“#¥!哔哔……潘凤……¥#”
愤怒让文丑几欲昏厥,那可是兖州军马赖以生存的保障啊!就这么被潘凤给清空了?
精神恍惚间,文丑似乎看到了袁绍归来,旁边还站着在文丑看来早已经死聊韩猛。
呵……果然是在做梦吧。
“啪!”
文丑忽然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梦。
“主公!”
文丑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赶紧向袁绍行了一礼,丝毫不敢抬头。完了,东郡如此情况被主公看到……会崩溃的吧。
袁绍眉头深锁,看着空空如也的粮仓,双手紧紧握成拳,胸膛急速起伏。
“噗……”
怒急攻心之下,袁绍直接长喷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韩馥!潘凤!好样的!竟敢如此欺我!这是袁绍晕厥之前最后的想法。
“主公,主公……”
现场顿时慌作一团,原本对文丑充满怒气的韩猛,也顾不上与其计较,赶紧与文丑一起将袁绍扶入后堂休息。
对于文丑在瓠河故渎的行为,韩猛已经将其记恨在了心里,不过文丑与颜良亲如兄弟,亦是袁绍最为信任之人,韩猛并不想现在就与文丑撕破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早晚有一,韩猛会将瓠河故渎之耻十倍奉还!
……
北新城外
蹋顿这几日终于扬眉吐气了,卢植,那可是卢植啊!蹋顿可以是听着其传长大的大汉擎白玉柱!
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单就这一个战绩,放眼整个乌桓历史,有哪一任的大王能够比肩!
最初蹋顿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以为是汉军在使诈,直到这两日一直不见卢植出现在城头,守城士兵那悲戚之色更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在尝试性攻城之时,蹋顿惊喜的发现守城士兵的信心明显动摇。蹋顿才真的放下心来。
真是助我也!没有了卢植,北新城还不是唾手可得?围城?不可能!我蹋顿就要堂堂正正的将北新城攻下!
色渐晚,信心倍增的蹋顿决定再组织一次人马进攻。面对嗷嗷怪叫的乌桓士兵,这一次,汉军似乎放弃林抗,只是象征性的向人群之中射了几箭便再也不敢露头,而且由于射箭射的仓促,没有给乌桓士兵造成任何损伤。
稳了!
蹋顿面露喜色,激动的对砸了一拳。今夜,北新城便属于我了!
不过片刻,乌桓士兵便已经冲上了墙头,守军见状扔下武器,掉头就跑,刹那间便鸟兽四散。
“开城门,速去打开城门!”
蹋顿高声呼喊,原本还准备追杀汉军的乌桓士兵听到蹋顿的声音赶紧向城门聚拢。
“吱……吱……吱……”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儿郎们,随我杀!进入城内,任尔等劫掠三日!”
早已经按捺不住喜悦心情的蹋顿率领乌桓士兵直冲城内,却没有发现苏仆延和难楼悄悄的率领本部人马落于身后。
“峭王?”
“上谷王?”
苏仆延和难楼先是惊诧的对望了一眼,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相视一笑。
咱们这个楼班大王,果然有几分手段啊。
嗯?不对?城内为何如此安静?
已经进入城内的蹋顿忽感不妙,莫刚才还有汉军守城,哪怕是汉军死绝了,百姓呢?动物呢?
中计了!
“撤!撤!撤!”
如屋亓利马所言,蹋顿确实聪慧,刚发觉不对,便赶紧喝令后退。
只是北新城内道路就那么宽一点,乌桓士兵熙熙攘攘的堆在了一起,想要掉转马头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乌桓士兵进城前便已经好了劫掠的准备,后军推前军,前军挤后军,谁也不肯相让,早已乱做一团。
蹋顿后撤的命令喊了半晌,依旧还是在原地打转。
“嗖……嗖……嗖……”
一阵阵刺耳的破空声,让乌桓士兵瞬间安静下来。蹋顿循声望去,只见一支支火箭刺碎了冷冽的空气,瞬间散落在了城内各处。
“腾……”
蹋顿忽然想到了以前在幽州时夜间经常听到打更人的一句话:
干物燥,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