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事情皆如陶应所预想的一样,当陶商听闻彭城危机,陶应手中还有2万丹阳兵,愿请陶商归来为帅之时,陶商直接在新纳的妾身上快速打个哆嗦,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许耽的大营。
当看到五花大绑的陶应和满脸杀意的曹豹时,陶商瞬间便明白,自己中计了。
而后,“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曹豹的面前。
“曹将军,你看,我已经将我兄长诈来,是不是……”
陶应满脸都是谄媚的笑,想自己也是徐州一霸,平日里锦衣玉食的享受惯了,何时被如此捆绑过,胳膊都痛了!
“陶应!”
正在伏地乞饶的陶商如同炸了毛的老鼠一般,怨毒的骂向陶应。
“你我可是至亲骨肉,为了苟延残喘竟设计害我,你有何面目再面对父亲!”
谁能想到,才从被臧霸颜射的阴影中走出来,好容易纳了一房妾,结果还没爽两把就被自己的亲弟弟给骗到这个贼窝来。陶商如何能够不气。
“哈哈哈,就你们两人如此孬种,陶恭祖还想将徐州传给你们,简直是大的笑话,传给你们任由你们兄弟阋墙,祸乱一城百姓吗?”
曹豹鄙夷的看着眼前陶氏兄弟上演的一出好戏,只可惜,陶谦不在此处,如此精彩的一幕无人分享。
想着,曹豹便将捆绑陶应的绳索砍开,任由二人撕扯在一起,薅头发、扯嘴角,仿若菜鸡互啄。
“曹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丹阳兵虽然是陶谦的嫡系部队,但自入徐州以来,便一直交由曹豹统帅,而曹豹乃是商贾之家出身,平日里待许耽等人也足够大方,在不知不觉之间,丹阳兵的所属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乱世当道,从军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真以为都是为了胸中的一腔热血抵御外辱、保家卫国?别开玩笑了,谁能够给饭吃,谁才有发言权。
“不急,且容我仔细为兄弟们谋划一番!”
曹豹现在确实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走。按道理,之前已经与袁绍有了交涉,只是当初无兵无将,自然没有资格谈牛但如今手上有2万丹阳精兵,无论投谁,不会被奉若上宾?
按照如今的局势,徐州易主已经成为必然,至于下一任徐州之主是谁,曹豹都希望自己能够像泰山臧霸和琅琊萧建那般,听宣不听调,成为一支独立的部队。
不曹豹的谋划,此时袁绍又在营帐之中设宴为诸将庆功。
虽白日里袁军丢下了3000多具尸体,但守军也损失了2000多人,按照正常攻城战3:1的伤损比,袁军可以占尽了便宜。
更何况袁军9万多人马,而彭城守军不过2万,袁绍有足够的信心和底气耗下去。
“叔恶,明日你便与公骥一同攻城吧,待前军攀上城墙,便让你麾下的青州兵跟上,哼,区区丹阳兵,还能够逆转战局不成?”
“诺!”
文丑直接将杯中酒饮尽,白日里听闻颜良在战场之上挥斥方遒,让文丑羡慕不已,终于轮到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至于城外的丹阳兵……仲简,便由你领一队人马心防范!”
“诸将!”
袁绍高举酒杯,站起身来。
“破城之日,就在明,望诸将奋勇,城破之时,任尔等劫掠三日!”
“我等誓死为主公拿下彭城!”
袁绍话音刚落,就听几个武将纷纷欢呼。
而张纮皱着眉头,想要劝阻却想到之前与袁绍和颜良二人之间的不快,抿了抿嘴唇,将想要的话又咽了回去。彭城啊,可是张昭的故土,若留守东郡的张昭知道袁绍这个命令,会做何想?
张纮突然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凭袁绍的声望而投于兖州,如今来看,袁绍有些言过其实了,非明主尔。
至于华歆则是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休整完毕的袁军再次吹响了攻城的号角。而城内却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陶谦病危!
原本陶谦还想要将自己昏倒的事情隐瞒下来的,结果在从城墙下来回府之后没多久,又一次昏倒,这一次,陶谦没那么好运被陶应发现,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
一时间,乌云笼罩在了彭城之上。
临危受命的陈登与糜竺二人,也是愁容满面,徐州,要变了!
“元龙,你真的要与彭城共存亡?”
糜竺不解的看向陈登,作为陈家和糜家的当家人,陈登与糜竺二人平日里可没少互相争斗,糜竺万万不会相信,以陈珪、陈登父子二饶奸狡,会将整个陈家与彭城绑定。
“子仲,你我二人相交多年,看在多年的交情之上,登有一言,糜家万贯家财,早已被袁绍眼红,若徐州易主,以袁绍的贪婪无度,你以为糜家资产还能够留在你手中吗?莫非子仲愿如东郡陈家、边家一般?
况且糜家的资源十之八九都在徐州,即便子仲想要弃城而逃,糜家如何才能够恢复今日荣光?
我陈家亦是如此,与其将存活下去的决定权交由袁绍,不如握在我自己手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陈登的义愤填膺,也让糜竺感同身受。
是啊,凭什么糜家在徐州经营的好好的,他袁绍想要,便要将糜家资产如数奉上?徐州,是徐州饶徐州,袁绍虽是四世三公之后,那又如何?
“好,我糜家愿与元龙共守彭城!子方,你将府中家丁、佃农组织起来,随时准备支援!麻蛋,老子不过了!”
……
陈登在彭城本就是家喻户晓之人,在一通通鼓吹下,士兵士气大振。而经过了几次守城指挥之后,陈登愈发的游刃有余,尽管陶谦依旧躺在床上,彭城依旧没有落于袁绍手郑
“青州军!上!”
文丑见久攻不下,一怒之下直接派出了最为仰仗的青州兵。有了青州兵将丹阳兵拖住,局势瞬间逆转,守军的伤亡人数逐渐上升,眼见着袁军又一波的攻击即将到来,陈登的心中也有些慌了。
冀州援军,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