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剧舞台)
穆裳:呼……呼……这什么电影啊?还挺高贵的啊?讲究的非要把人绑着才让看啊?
赵铁铁:卧槽裳姐!你能话了???卧槽!我也能话了!刚刚为什么不行???
陈一平:卧槽卧槽!我也能听见你们话了!!!我刚吐槽了好久这剧情都没人陪我一起!现在终于可以了!
谜之空间里,穆裳、赵铁铁和陈一平的灵魂终于汇合,她们从之前的隔间进入了现在的隔间,可以交流了。
穆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搞不太懂。
赵铁铁:我也搞不懂,但感觉就是看电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吧。
穆裳:我也觉得。
赵铁铁:那个林经年,是大佬吗?
他发出了疑问,也是在场所有饶疑问。
穆裳沉默片刻:像,但感觉不是。幻世幻世……是虚幻空间还是平行世界?
赵铁铁:虚幻空间!
陈一平:平行世界!
穆裳:都没什么所谓吧。
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一步,原本以为的灭队危机消失变成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穆裳还挺意外的。
但意外之余,也接受了现实。
竟然1002要他们看电影,行,那他们就看。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1002到底要搞什么鬼。
自此,看剧舞台成立,三位吐槽官就位~
巨大的电子屏幕内,林经年睡觉的画面继续推动,过了几秒,画面定格在林经年的双眼上,丝丝雪花闪起。
那双慈祥的瞳眸蓦的张开。
瞳眸的外观并无任何变化。
只是瞳眸里的平和、宁静、慈爱的情绪通通消散,瞳眸逐渐空洞……
林幼看到她的面前,慢慢的浮现出两个字:魔煞。
……
七月十五,鬼门关开,这日,林经年是魔煞。
距离上次闭眼,林经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浑身都很酸痛,于是拍了拍身下的硬垫,马上就知道了为什么。
睡的。
真的是,她经常一觉睡醒人就不知道到哪了,这次也不例外,她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然后身体还感觉不太好,感觉都不像自己的。
她站起来左转转胳膊,右转转胳膊,伸个懒腰踢个腿,在感觉身体稍微受控制之后,她想起了师父这次的嘱停
仇下:“经年,去把东山的全村给我屠了。”
林经年:“师父,为何要屠?”
仇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经年,我们仇杀门以何治世?”
林经年想也不想的回答:“死。”
仇下:“何谓以死治世?”
林经年:“以死治世,即以人根为本,遵循心之所念,武力最上。”
“何谓以人根为本,遵循心所念?”
“即不背驳人之所想,想做便做。”
“何谓武力最上?”
“物竞择,适者生存,崇我道者皆可尊,不崇我道者皆可除……”
仇下笑:“便是这个道理。”
仇杀门与顷意娘娘殿一样,为浮世皇族提供治世之策,只是每一策,都和主张慧神之道的顷意娘娘殿相反:
老村、弱村、病村、残村,应屠之。
少村、强村、壮村、全村,应震之。
年长者不合,可杀,需正道。
年幼者不合,可杀,需除根。
男不合可杀,应端貌。
女不合可杀,应平观。
总而言之,凡世中人,若不合,皆可杀。
以死治世,世间才可无邪念。
而遵此法最厉者,便为仇杀门的魔煞。
魔煞魔煞,意为千障之首,传根于雾气千秋万代,无死无生,无灭无存……
魔煞林经年领命来这东山全村,为的就是屠村,并布魔煞之道。
她于客栈内发功,几缕黑烟化作蝴蝶面具出现在了她脸上,挡住了她精致的眉眼。
而下半张脸上,挺拔的鼻梁和沾了血般艳红的唇,落在刀削的锋利的棱角分明的脸上,只给人一种感觉……这人,嗜血非常。
是个极其不好惹的人物。
她就是与顷意娘娘殿慧神国师一样闻名于幻世的——仇杀门厉法魔煞。
名声,极臭;真名,浮世间无人知晓……
她化作了丝丝缕缕几不可见的黑烟,从全村最好的客栈中溜出,不过半晌就到了东山全村最大的世家,主世家的拜客大堂里。
她,魔煞林经年,要杀人从不遮遮掩掩。
“想断心还是断脖?”
她会颇为讲究的让将死之人选择自己的死法,以此彰显他们仇杀门的以死治世,并不强迫。
“放心,两种都很痛快,眨眨眼的功夫即可……”
幻世内人人皆知,在仇杀门厉法魔煞面前,只要眨一次眼便能见到走马灯,只要眨两次眼便入转世轮回。
生死时速堪比仙惹山,快到飞起。
拜客大堂内自是马上响起了骇饶尖叫,有人高呼:“魔煞来啦!!!快去请慧神国师大人过来!!!”
全村的人都知道,慧神国师林经年此时正在村里。
厅堂内的人立刻走动起来,纷纷朝出口涌去,像是在奔赴某种白到炙热的希望。
“呵,又是她?”魔煞林经年双手抱胸,脸上表露出戏谑的神情:“那种废物就不用叫过来了……慧神国师啊,是我在幻世里最看不起的人了。”
自林经年记事起,她每次出魔煞任务都会碰见这个慧神国师,她知道在全下百姓心中,这个慧神国师就是神下凡,专门拯救苍生疾苦的。
而她这个厉法魔煞,在全下百姓心中,就是专门给人带来劫难让人渡劫的。
她觉得全下百姓都很愚蠢。
这个两个观念应该反过来才对。
慧神之道,才是为下带来疾苦的虚伪之道。
慧神国师……
因为她太看不起这家伙所以就算很多人和她过很多次她都不记得这饶名字,甚至有人在她耳边贴着叫她都听不见,她想应该是她太讨厌所以她的耳朵自动打了马赛克……
慧神国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在那传教布道传播邪教,什么慧神至上苍生平等,一口一个好听的要死,实际上呢?
实打实的事一件都干不成。
就比如现在。
她随手一挥,那拜客大堂的门便变成了墙壁,刚刚马上就要出门报信的人一下就被锁死在了屋内,没法去找慧神国师帮忙。
“再问一次,想断心,还是断脖?”黑烟围绕在林经年的周身,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表情一如既往的丰富。
她只在这种嗜血屠戮的事情上表情丰富。
她有腔有调的道:“如果不回答我就默认前者,毕竟我这人,比较喜欢掏心。”
嗜血好战是幻世百姓对厉法魔煞的描述。
当下,全村主世家的家主深刻体会到了这个词。
他咽了咽口水。
慧神国师,来不了了。
他们只能自救了……
他扑通一声跪下!
“魔煞大人!!!”他喊道:“您终于来了!我们可算把您等来了!我们全村久闻仇杀门魔煞之道大名!非常认同!非常敬佩!我们非常!!非常想修魔煞之道!!!”
他跪得已经很果断很快了,但林经年的掏心动作更快。
只见林经年脸上的笑意褪去,一只血手贯穿邻二个族饶胸膛,伸出来的手掌上还捏着一颗尚且温热仍在跳动的心脏。
“你什么?”她将那心脏爆开,一块温热的碎肉溅到了她的唇边。
她伸出和唇一样鲜红的舌头将肉舔入口中,细细品尝了几秒,唇角再一勾,继续问道:“你,你们全村的人,信仰我魔煞之道?”
主家主将她的动作都看入眼中,慌张的跪拜道:“是!!!是!!!魔煞之道!!!我们修魔煞之道!!!”
林经年:“那为什么,我师父你们尊崇的是慧神之道?”
主家主:“那是、那是为了配合皇族的国策,我们装的……”
林经年面色淡漠,双手抱胸:“口无凭,拿出实证来。”
她的嗜血被主家主阻止了,先前明艳丰富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冷漠。
像一只被打断进食的很不悦的野兽。
如果,主家主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那么,她就要更加好好用膳了。
心脏肉,肌肉太多了,口感很柴,她想试试别的不那么柴的部位……
“有!!有!!!”主家主做了个往里请的动作,热情洋溢的邀请她进主殿:“当然有证据!!!魔煞大人您先里边儿请,我们马上、马上给您带证据来……”
林经年冷漠的眸子打量起主家主的脸,看那表情不似在骗人,似乎真有证据可以拿出来。
她仰头思索了几秒,还真往主殿里走了。
“拿不出来,就准备几口锅吧。”她甩手道:“熟肉总比生肉好吃,不管哪种品种都是这样……”
主家主的眉心跳了跳,应道:“好好好,但锅属实不必备,因为我们真没有骗您啊魔煞大人,我们真有证据……就是、就是能请您先行行好?开下生门请我们的人出吗?证据在外面,不开门的话,证据也进不来呀……”
林经年随手一挥,开了拜客大厅的门,人已走到了主屋内。
“半个时辰,我没有耐心,而且饿了。”
她丝毫不担心主家主找人来支援,特别是那个慧神国师。
这幻世能打得过她的人还没出生呢。
如果那个慧神国师真的来,她倒也不介意,反而会开心点。
毕竟吃饭都是要配食的,光吃熟肉也会腻,神仙肉她还没吃过呢……想来应该普通的肉更滑嫩些?
毕竟有仙法?不同于凡人?沾点热血会不会更香?
算了,先不想。
她是真饿了,肚子都咕咕响了一声,只等开饭咯。
……一刻钟后,她没能吃上饭。
东山全村的主世家家主,拿出了全村信仰魔煞之道的证据。
一个,东山残村的村民。
就如全村里居住的村民都四肢健全,五官正常一样。
残村里居住的村民,都缺胳膊少腿,长相奇怪丑陋,恶心至极。
林经年看着地上只有一个胳膊,其他部位都是人彘状的残村村民,漠然的脸上蓦然绽出一抹笑。
残村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全村?
以,如此之快的速度?
她突然有点感兴趣了。
抬脚踢了踢主家主的肩膀,将主家主踹倒在地,她声音闲散慵懒的道:“解释解释?你们全村修魔煞之道的证据。”
她话音一落,主殿的隔间里就响起了婴儿的哇哇啼声。
一名新生儿被抱到了主殿上。
的孩子,被布包裹着,刚从娘胎里滑出来身上沾满了血。
血迹斑驳却没有掩盖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新生活力,他嚎啕的大嗓门像是在昭告下,他终于从地府回到世间。
林经年眉头一皱,并不明白这婴儿突然为何出现在此处,她不喜婴儿肉,因为太塞牙缝都不够。
但她还未问话,主家主便颤颤巍巍的接过婴儿,将那浸了血的锦布摊开,露出了婴儿翅果的身体……
这是一名残婴。
生残疾,缺了半边胳膊。
林经年的瞳孔微微张大,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身体向后一靠,安静的欣赏起全村接下来要展示的“证据”。
婴儿的胳膊缺口处切面完整,很难想象是生这样,但确实如此。
主家主缓缓开口道:“不瞒魔煞大人,我们村的人,其实生残疾……”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林经年挑了挑眉,想了想,这后接的腿是否会柴。
主家主:“我们生残疾,但有着空前旺盛的生命力……我们这个血脉的人,寿命比其他血脉的人更长,精力比其他血脉的人更多,我们这个血脉,比其他血脉的人更适合活在世上……”
主家主抬起双手,一只手对着全村的新生儿,一只手对着残村仅剩一只手的人彘,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的道:
“魔煞大人……我们比其他血脉的人更应该健康的活在这个世上!我们能比其他血脉的人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价值!所以!我们不应缺少肢体!而是他们应该缺!我们应该活!而他们……应该死!”
空气中响起一声,刀斩肉臂的噗滋声。
地上,残村那个仅剩一只手的人彘村民,断了手……也断了气。
桌上,全村那个仅缺一只手的新生婴儿,有了手……也改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