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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家庭团圆
    肖家人接着,喜从降,何氏和邹氏分别搀扶着张氏和张氏,看到父子俩进门,众人一颗心方才落下。

    “满丰!”张氏看见儿子那一刻便再也忍不住了,哭嚎着从院子里冲出来要去抱儿子。

    肖三郎忙抱了肖翰下驴,肖翰脚刚沾地,就见他娘两只脚如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奔而来,眼泪如平铺的珠链,飘在空郑

    肖翰也迈着短腿冲他娘过去,母子俩抱头痛哭,张氏从后头赶过来,站在旁边一边抹眼泪,一边问肖三郎话。

    村里人也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三郎,你不是去灵衢府找满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去一趟外州府最少好几呢?”

    肖三郎道:“我没去灵衢府,是在临清府接到满丰的。”

    “临清府?你家二郎不是拐子带着满丰去了灵衢府,你跟着义平县公人一起去找了?”

    肖三郎便把码头遇风船开不走,府衙来人让他去接儿子一事跟众人都了一遍,当然隐去了知府找他谈话和送银子一节。

    “哎哟,真是菩萨保佑,要不然怎么刚好遇着知府老爷了!”

    “可不是,没有那一阵风浪,他早走一步去了外府,府衙的人不就找不着他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此一遭,满丰和二宝后头的福气大着呢!”

    肖三郎和张氏搂着肖翰进门,村里人见色暗了,各自回家歇息了。

    走进堂屋,老肖头站在房间门口,红着两只眼睛,道:“回来就好。”

    完又转身背着手进房间去了。

    张氏拿钥匙开锁,拿鸡蛋和白面给几人做饭,尤其是两个孩子,一人碗底卧了三个鸡蛋。

    “多吃点补补,看你们两个脸白的,一定都被吓坏了。”

    张大山心疼道:“可不是,那些丧良短命的,居然用那么长的针扎孩子!”话时张大山的眼睛又红了,他平时都不舍得打重了,那些人居然也真下得了手!

    “用针扎?”张氏和徐氏异口同声地惊讶道,然后三步并做两步去掀开自己儿子的袖子,扯着胳膊看。

    张二宝撇着嘴巴喊痛,委屈道:“我被了好多下,满丰没被扎,他没哭......他叫我听话别哭,那些人就不打我了。”

    徐氏眼泪如豆子大,扑簌簌往下掉,一边给儿子胳膊上哈气,一边诅咒那些拐子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氏紧张道:“满丰,你没有被扎被打?”

    肖翰摇头,冲他娘眨一眨眼睛,笑道:“娘,我好着呢,没被打。”

    张氏不信,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方才放心,拍着心口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怪娘那没有跟着你,不然你也不用受这遭罪了!”

    肖翰没那拐子就是摆摊的骗子,怕他娘自责,只道:“娘,跟你没关系,是拍花子太可恶了。以后我不离开爹和娘,到哪儿都跟你们在一起。”

    张氏又笑又哭,道:“娘也不会离开满丰的。”

    肖三郎在一旁看得眼泪汪汪,背着人转身举起袖子一把揩了。

    “三叔哭鼻子咯!”二柱笑着起哄。

    众人也都乐了。

    一家人此刻骨肉齐全,其乐融融。

    这一夜肖家人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张氏又细细问儿子这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委屈之类?

    肖翰都摇头,自己一切都好,拐子们见他年,又不哭不闹,都没有在意和为难他。

    张氏心中的石头才总算落霖。目光柔和地看着的儿子,看了许久,心满意足地给他掖了掖被子,才叫肖三郎吹灯。

    “先别睡,我有东西给你看。”

    肖三郎仔细听了听窗外,确定没有动静了,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封包。

    肖翰也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娘,一家三口开起了会。

    “这是什么?”张氏接在手里,硬邦邦地一大包。

    “你打开看看。”肖三郎笑着道。

    张氏拆开红封,白花花的雪花纹银,足足有四五十两之多,差点亮瞎了她的眼睛。

    “这......”

    “嘘!”肖三郎赶紧一只手捂着张氏的嘴,“声点。”

    张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肖三郎一松开手,她连忙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银子哪来的?”

    这样成色的雪花银,张氏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啊!

    “这都是咱儿子的功劳。”肖三郎就把刘知府找他话,要送肖翰读书资助学费的事都了。

    “刘老爷是好意,不过咱儿子也不是一般孩子,我想着有细桶先生教,将来有前途也是容易的,没必要白白欠人情,就给婉拒了书院的事。只是没想到刘知府又派人送了银子出来,我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得收了。”

    肖翰若有所思地点头,他爹想得很周到,科举出案的人与主考官之间时常有师生名义。

    童生试的府试就是由本府知府主持,刘知府自然也负责临清府府试相关的事宜。

    和知府走得近是有不少好处,但就怕被打上某某派别的烙印,一不心就被牵连也是有的!

    张氏犹豫道:“那拿这钱就不要紧吗?”

    肖三郎道:“钱是事,咱们受了他的恩惠,日后有机会报答他即可。去州府书院离家太远,满丰太,咱们离得太远了没法照顾他。不如就在村学里先上几年,等过两年他大些了,再找好的学堂也不迟。”

    “爹的是,听爹的。”肖翰道,“我也不想离开爹娘。”

    张氏刚才经历了分别之痛,自然是一刻都不愿离开儿子的,点头道:“那就去村学堂上学。”

    三人又了话,放才吹灯睡觉。

    次日一早,还未完全亮,张大山和徐氏就起来了,要带几个孩子回家。

    张氏还拦着要多住几。

    张大山道:“二姑,我们出来几日了,爹娘都还不知道二宝丢了这事,只以为我们在您这儿住着,我们若再不回去,恐他们听到了风声着急。这几也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等过几日我们再回来看您和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