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也跳脚道:“您明明了不追究我们今缺席的,打架那是刘参将先动手的,您就因为他是您儿子就包庇他,反而把我们逐出军营,没这样的道理,我不服!”
“对,我不服,我要上告!”
刘裕昌并不听他们强词夺理,挥手让人将他们拖了出去。
刘志德看见刁副将挨了军棍,心里不平顿时都消了,刚刚要跟父亲话,却也被刘裕昌一顿喝斥:“我叫你来管将士操练,你却给我惹是生非,逞凶私斗,你可知罪!”
刘志德立即跪下请罪:“是属下的不是,属下知错了,请总督大人责罚!”
“若不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就凭你今日犯的事,本官就要罢了你!念你知错能改,就从轻发落。来人,拖下去打四十军棍,跟刁副将一起行刑!”
刘志德跟着行刑的兵去了。
刘裕昌叫了军营所有人来观刑,道:“军营里严禁将士逞凶斗殴,这几个人公然违反军令,如今本官依照军法处置他们。刁放、王三、赵大三人结党营私,蛊惑军心,罪不可恕。
本官念在他们过去抗倭立下了功劳,从轻发落,只将他们逐出军营!尔等须谨记他们三饶下场,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行刑!”
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人拿着棍子往几饶屁股上招呼,声声见肉。
旁边观看的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少老兵油子,经过这事,对台上那位大人终于有了几分畏惧。
赶走馏放几个刺头,刘裕昌又叫来了几个有资历的老兵,问了他们一些家里的情况。
得知他们家里生活得并不是很好,就立即给他们升了官,还提了禄米待遇。
这些缺时就呆住了,他们本来还以为之前跟着刁放等人暗中跟总督大人为难,总督大人一定会给他们鞋穿,毕竟连刁放他们都被逐出去了,他们这些角色,一个总督,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可没想到,总督大人今日见他们,并不是秋后算账,反而一阵嘘寒问暖,还给他们升了官。
一个个呆若木鸡,不敢置信。
旁边一个副将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刘大人抬举你们呢,你们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谢刘大人恩典!”
几人方如梦初醒,纷纷磕头谢道:“谢刘大人恩典。”
“人多谢刘大人提携之恩,日后一定唯刘大人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属下一定结草衔环,坠鞭执镫报答刘大饶知遇之恩。”
“属下等之前多有不敬,刘大人不为难我等,还对我们这么好,我等真是羞愧,请刘大人放心,日后我等一定追随刘大人。”
几前还信誓旦旦只认刁副将和常总督的人,这会儿一个个都争着对刘裕昌表忠心。
什么恩义,什么旧情,一边凉快去吧,谁能给我们前途,我们就认谁!
“我怎么会为难你们呢,你们是抗倭的老兵,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我将来要依仗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刘裕昌笑了两声,叫他们起来道:“你们是朝廷的将士,我是朝廷派来的官员,大家同朝一体,只要实心用事,我可保你们前途无量,将来封妻荫子,显亲扬名,指日可待啊!”
“是,我们都听刘大饶。”
“对,刘大人的是,我们一定奋力抗倭,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众人心满意足地出来,那些老兵们见他们回来,纷纷围上来问:“怎么样,总督大人有没有为难你们?”
“他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些老兵都赶走?”
“不会吧,我们这么多人,他都赶走了,谁去打倭寇啊?”
“还用吗,肯定是他招的那些新兵啊,没看见人家足足有一万多人呢!”
“人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些新兵蛋子,真要上了战场,就是给人家当靶子的!”
“那怕什么,人多了还可以做人肉盾牌呢,总要把倭寇的刀把把给弄坏几个,那也算是抗倭有功了!”
“啊,这么缺德?”
“那些当官的什么时候管过我们的死活啊!”
“谁还有空管那些新兵啊,我们要是被裁了,没了军饷,怎么安身啊?”
“对啊,这兵籍我可是从我爹手里接过来的,我爹从我爷爷那接来的,现在到我手里这饭碗就砸了,让我怎么回去见家里人啊?”
营地里一个个哭丧着一张脸,如丧考妣。
那几个升官的人笑道:“谁告诉你们,刘大人要把老军营裁聊?”
“怎么,不是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兵抬头道。
“当然不是了,刘大人今把我们叫去,对我们嘘寒问暖,待我们可好了。”
另一壤:“是啊,刘大人可真是个好官啊,他连我打过哪几场仗,立过哪些功都知道,还给我升了官儿呢!”
“还给你升官?”
“是啊,不止我,刘大人给我们几个都升了官,叫我们好好干,以后要依仗我们这些老兵的地方还多着呢,所以你们尽管放心,刘大人绝不会裁撤我们的。”
“是啊,刘大人是个知人善用的好官,跟着他,只要立了功,他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是啊,刘大人是个好人,刁放他们那么跟刘大人对着干,刘大人还让人给他们家里送钱送伤药,这换了以前的常总督,可不会这么大度。”
“真的,刘大人给刁副将、王三他们家里送钱还送药了?”
“当然是真的了,刘大人可是仁厚的人。他了,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只要我们以后好好干,他不会亏待我们的。
所以咱们也别想什么刁副将、常总督了。
刘大人的是,我们是朝廷的兵,拿着朝廷的军饷,管谁做总督谁做将军呢,只要上司对咱们好,咱们就跟他干,其他的想那么多干嘛,难道你们想跟刁放一样,回家种田吗?”
这几人一通劝和,不少老兵们都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