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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吕介献计
    可问题是景元是做官的,听信那婆子的一面之词,妄下判断,这就不是一个做好官应该的做派!

    可是论现实,他应该是受了牵连,杨仁一党连刺杀一事都做得出来,弹劾自然轻车熟路!

    景元面带愧色道:“此次都是因为我行为不端,惹来的祸事,被革职我也没有怨言。

    但我担心,他们绝不会就此罢手,刘参将的事还没有水落石出,现在刘总督不在杭州,就只有你面对他们,我怕你独力难支。”

    肖翰哪能不明白景元的意思,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人拿往事作伐子也是没道理,还请景元兄继续理着审查堂,职位的事,不必担心。”

    景元暗自松了口气,道:“有子慎这句话,我景元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景元得到了肖翰的承诺,走出总督府,脚步轻盈地登上了马车。

    金彪见他神色不似来时那般沉重,试探道:“表哥,可是肖府尊答应去替你活动了?”

    景元闭眼养神道:“差不多。”

    “那就好。表哥这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以后肯定要升官的。”金彪心中暗道,在官场还真是要有靠山才行啊,不然眨眼间就飞来横祸了!

    肖翰送走景元,沉思片刻后,去了刘志德的院子,将这事告诉了他。

    “可恶,先是对我动手,现在又要动审查堂,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刘志德咬牙道。

    肖翰道:“他们这是想尽办法要剪除岳父的左膀右臂。”

    刘志德点头道:“你得不错,要是我们不反击,下一个肯定就轮到你了。”

    肖翰道:“我已经有对付他们的法子了。只是突然出了景元这事,京里支应不了。所以我想请二哥给京里舅舅写信,请他查查这事的来龙去脉,才能暂时让景元安心。我们手里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他,所以他不能走。”

    刘志德并没有问肖翰有什么计划,满口答应:“好,你放心,我这就给舅舅写信。”

    当刘志德就写了一封信,六百里加急往京去了。

    而何千户收了景元的官印,颠颠地去给吕守望邀功了。

    “他先前还神气若现,待卑职一拿出公文,他就傻了,半个字都不出来。”

    吕守望虽然有些遗憾没把景元一棒子打死,但革了他的职也不错。

    “宋大人你还真行啊,这么快就将他革职了。”吕守望笑道。

    宋谦轻哼一声道:“都是他自己行为不端,我只是顺水推舟。”

    吕守望哈哈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就是他了。”

    宋谦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人会不会话,科考名次是买的吧?

    杨仁道:“虽然革了景元的职,可到底没动到筋骨,他仍然掌着审查堂。”

    宋谦道:“杨大人的是,咱们也该对审查堂动手了。”

    吕守望道:“动审查堂还不如动肖翰呢!宋大人,你在京城里人多,消息也灵通,对这人有什么了解吗?”

    宋谦想起对肖翰的调查,道:“此人行事低调,颇有能力。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没有兴趣爱好?”吕守望不信,人哪能没有七情六欲的,左右都是在钱权色之间沉沦,又不是如来佛转世。

    宋谦摇头:“倒是有一点,听他很重视家人,在京里疼夫人是出了名的,也是个孝子。”

    吕守望撇嘴道:“哼,怕不是做给岳家看的。”一个穷京官娶了高官的女儿,怎么也要装装样子。

    吕守望在抓刺客一事上吃了瘪,急于找回场子,没有从宋谦这里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失落地回到了按察使衙门。

    吕守望刚刚烦躁地回府,管家来报他那个族孙来了。

    “他来做什么,就我累了,不见客,叫他回去。”吕守望揉揉额间,满脸的不耐烦。

    管家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叫他回去。”

    吕守望忽然想起吕介是在府衙做事,霍然抬起头,“诶,他是在知府衙门做事?”

    管家道:“是,吕大人是府衙的推官。”

    吕守望想到了什么,道:“叫他进来吧。”

    吕介带着东西进来,噗通一声冲吕守望跪下道:“叔公,侄孙给您请安了。”

    吕守望抬手道:“行了,起来吧。”

    吕介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地摆在吕守望手边:“这是侄儿的一点心意,给叔公赏人用。”

    吕守望只看了一眼,对他的心意还挺受用:“难为你还想着我。肖翰上任后,你这个推官做得如何啊?”

    吕介道:“托叔公的福,一切都好,眼下鲍有仁伤重,留下一摊子事,乱糟糟的,还不知道谁做呢?”

    吕守望吹着茶杯里的热气,笑道:“怎么,你盯上同知的位置了?”

    吕介赶忙道:“我一个举人出身,要不是叔公恩德,推管都做不了,怎么会惦记起同知呢?

    侄孙如今也很满足了,就是想着秋税一事,既然鲍同知不在,要是我能接受,也能给叔公长长脸不是。”

    吕守望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道:“我虽是他的上级,但也不好越过他直接插手。”

    吕介眼珠子滴溜溜转,笑道:“侄孙儿知道,叔公不喜肖翰,所以到处打探留心,想为叔公分忧,没想到还真有点收获。”

    “哦~”吕守望放下茶杯,两眼放光道,“来听听。”

    吕介坐下道:“是这样的,侄孙阿家里两年前请了个破落秀才来做西席,这个人叫许乘鹤,才学不怎么样,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侄孙也就将府里的文书都交给了他,后来他出去了,还跟府衙不少人都有来往,侄儿看在以往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吕守望道:“你倒是有情有义。”

    吕介赔笑道:“侄孙是收了他些孝敬,现在他倒是挣了几分家当,在杭州城里也算是有家财的富商了。”

    “这人难道跟肖翰有什么关系?”吕守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