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信以为真,让手下人提前设好埋伏,结果从黑等到亮,连官兵的影子都没见着!
三番四次过后,牛鼻子对王石头传来的消息就不怎么相信了。
等到王石头再一次传来官府出兵时,牛鼻子等人嗤笑一片,然后置之不理。
该吃吃、该喝喝,山寨外连个盯梢的人都没樱
等到官府的人摸上山时,牛鼻子和一帮喽啰还在做着酣睡之中!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快跑啊!”
厮杀声和叫喊声响彻山头,牛鼻子终于在睡梦中朦胧醒来,瞬间胆战心惊,全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他被吓醒了,仓皇中叫醒身边躺尸的手下,纷纷执起刀枪兵器,冲出来一看,见外头满是火把,丛林中一片光亮。
“大王,官府来的人肯定不止三千,我们被骗了!”
“大王,跟他们拼了吧!”
“大王不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先避一避,东山再起也不是没可能啊!”
望着满山的火把,牛鼻子慌作一团,知道打不过,带人转身就从路,落荒而逃了。
牛鼻子一逃,那些抵抗的山贼自然溃败,要么趁乱逃跑,要么干脆投降。
这一仗,官兵杀敌三百余人,俘虏八百多人,余下溃逃无数,还救出了百姓一百多人。
牛鼻子逃跑,鸿雁山势力土崩瓦解。
消息瞬间传了出去,老百姓们先是不敢相信,反应过来后就奔走相告,欢喜地地庆祝。
“牛鼻子逃了,他手下都被官府抓了,咱们以后终于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真的假的,牛鼻子不是长着四只手,八条腿,手下有几百万人,怎么会被官府打败呢?”
“是真的,你别不信。还是我们那位新来的县老爷,不知怎的,带着兵突然就打到了土匪老巢,牛鼻子吓得屁滚尿流,连女人孩子都顾不上带就逃了!”
“爷啊,这县老爷可真厉害!”
“谁不是呢!”
“诶,听了吗,牛鼻子死了,被县老爷亲手杀的。”
“县老爷?”
“可不是,我叔叔的远方表弟的表妹的儿子就在县衙做事,他亲眼看见的,那县太爷拿着一把七尺长的大刀,一刀就把牛鼻子的头给砍了,飞出去好远,那血滋滋的往外飙呢!”
“咱新县太爷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现在香蜡店都把县太爷画在辟邪符上,驱邪呢吗!不跟你了,我得赶紧去买两张在家里贴着!”
“等等,我也去。”
梁忠源一手摁着腰间的佩刀,脚步匆匆走进县衙,向肖翰道:“禀公子,我们带人攻进山寨时,牛鼻子那伙人正高歌畅饮,醉生梦死,进攻非常顺利,杀匪徒三百余人,活捉八百多人,只可惜,让牛鼻子跑了。”
肖翰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竟然一次就端了牛鼻子老巢,真是助我也!
“这已经是大胜战了,辛苦你们了。至于牛鼻子,不过是秋后蚂蚱罢了!”肖翰道。
梁忠源道:“这都是公子运筹帷幄,我等不过是托赖公子洪福,何谈功劳二字?”
肖翰起身笑道:“梁叔不必谦逊,你和徐叔在我一直身边帮衬,我心里都明白。”
肖翰打理好残局,立刻就将此事报给猎渊。
翟渊听肖翰收拾了牛鼻子,大喜过望,对肖翰更是连连称赞。
“牛鼻子这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百姓的血,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肖翰道。
翟渊点头道:“我会立刻发出通缉令,布下罗地网,他插翅也难逃!”
肖翰道:“有世兄相助,抓住牛鼻子不过弹指之间。”
“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原以为你是文官,又年轻,面对那些土匪定会为难,不想你雷霆之势,赶着就端了牛鼻子,真是令人吃惊!”
听肖翰的岳父刘裕昌在东南抗倭,没想到他对军情也这么通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肖翰道:“这多亏世兄的信赖和支持,否则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施展不开。”
翟渊笑道:“都是为朝廷做事,你我都是尽了本分而已。”
肖翰告辞回到县衙,准备乘胜追击,继续剿灭东芒山的管大海。
管大海望着眼前狼狈的牛鼻子,心里满是惊涛骇浪!
他的祸水东引,原只是想让官府和牛鼻子互相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没想到这知县太能打了,居然把牛鼻子给干翻了,老巢都给端了!
官府打败了了牛鼻子,此时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
管大海内心慌作一团,面上却仍旧不咸不淡,问牛鼻子道:“牛大王,如今官府正满世界通缉你,你来我这,不是要拉我下水吗?”
牛鼻子没好气道:“还我拉你下水,你以为你还在岸上吗?我告诉你,官府下一个要收拾的肯定是你!”
管大海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道:“无论如何,现在无家可归的是你!吧,你来我这儿,到底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能忍得住呢!”牛鼻子轻笑道,“那肖知县有按察使给他做靠山,听他还有亲戚是带兵的,不是个软脚虾。我就是因为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才遭了算计。他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管大海笑了一声,道:“俗话的好,民不与官斗,这话放在我们身上也合适。而且照你所,这县令是有来历的,我如何能跟他对抗?”
牛鼻子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都要打上门来了,你还做安生梦呢?”
管大海沉默不语。
牛鼻子见状,继续道:“我现在手下还有几十个兄弟,他们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老人,个个身手撩,我在县城里也还有眼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管大海思索良久,笑道:“看来牛兄是真心来找我的,那就暂且在我这儿住下吧,至于其他的话,以后再吧,今日,我先给牛兄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