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爱卿所言甚是,倭寇野心勃勃,所图甚大,势必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朝的威严不容来犯!”元明帝赞同道。
皇帝终于表了态,剩下的大臣也都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纷纷赞同,表示要给倭寇一个厉害看看。
元明帝见大臣们都同意了,满心欢喜,问道:“那该派谁为主帅,你们心中可有人选?”
“皇上,论对付倭寇的经验,朝中非浙直总督刘裕昌莫属,他镇守东南三年,使得倭寇震怖,不敢随意来犯,是当之不二的人选。”徐东来道。
邹衍道:“万万不可啊皇上,正因为有刘裕昌坐镇东南,倭寇才安分了,若是调他去新罗,只怕是摁下葫芦浮起了瓢,东南肯定会再生事赌。”
为了一个属国,而使自己国土遭殃,这太不划算了!
“那还能有谁?”元明帝扫视了一圈问道。
胡钰这时主动站出来道:“皇上,臣愿领兵前往,扫平倭寇。”
元明帝看向胡钰,有些犹豫,胡钰虽然为人勇猛忠诚,也立下了不少军功。
但对付倭寇涉及水战,他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又是出国作战,怕是难当大任啊!
元明帝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肖翰身上,然后收回目光道:“胡将军主动请缨是好,只是倭寇奸猾,你从未与他们交过战,这......”
朝中与倭寇做过战且排得上号的统帅,只有刘裕昌和常誉,但他俩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都调不开。
还是人才太少了啊!
元明帝再次叹息。
“启奏皇上,胡将军搴旗斩将,攻城略地,军功赫赫,此番有他出战,定能震慑倭寇。”
肖翰见状,站出来建议道,“至于起与倭寇交战经验,刘总督手下有不少副将,都跟倭寇交战多年,不如从中抽调几个老道的,跟随胡将军一同赶赴新越,协助作战。”
邹衍立即附和道:“肖大人这个法子好,既有胡将军勇猛善战,又能知己知彼,何愁不能凯旋而归!”
元明帝一想,也觉得不错,找几个副将来帮助胡钰。
胡钰此人也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能听得进劝。
既可以解决胡钰的经验问题,又能趁此机会磨炼一批将领出来,一举两得。
于是立即拍板道:“那就由胡将军为主帅领兵六万,不日出师新越,征讨倭寇!
副将的人选,由刘裕昌推荐,肖先生你和胡将军商议,呈上名单来。陈卿沈卿,你们立即着手准备出征的军队和辎重。”
“臣遵诏。”
“臣等遵诏。”
“皇上英明。”
内廷会议散了,几位大臣都领到任务,纷纷着手准备去了。
沈义甫虽然发愁,但眼下在浩州推行的土豆和红薯已初见成效,很是好种,长势也很不错。
预计三四个月后就可收获一波,若是产量真能达到三千一亩,那军粮的问题就大大缓解了,压力似乎也没那么大了。
想到这里,沈义甫回头,深深看了肖翰一眼,后生可畏啊!
“肖大人留步。”胡钰叫住肖翰,几步追上来道。
“胡将军有话要?”肖翰道。
“胡某是来感谢肖大人刚才为我话,若非如此,胡某此次怕是不能出师了。”
胡钰向肖翰行了个礼,十分高兴。
虽然在京城守卫中枢位高权重,但他还是更向往那种沙场征战的日子,如今有机会再上战场,焉能不高兴!
“那是皇上知人善用,望胡将军早日得胜归来,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肖翰回礼道。
“胡某定当竭尽全力,抛头颅、洒热血,效忠皇上。”胡钰道,“至于副将的人选,还望肖大人多多费心。”
肖翰道:“胡将军放心,我定当请岳父好生挑选,再由胡将军过目。”
“多谢肖大人。”
肖翰同胡钰分别后,立即回家,着手给岳父写信,准备连同内阁的急递一起发到杭州。
刚回家,一出马车,便看见自家门房里蹿出几个人来。
看那装束,是新越人。
那新越人在门房里踱来踱去,坐立不安,一听见马车声,立即就跑出来了,见着肖翰,两眼放光。
“臣使见过肖大人,请肖大人安。”
肖翰下了马车,盯着那为首的问道:“你们是?”
那为首的便自我介绍道:“臣使是新越国三王李如臣,新越国国王是我哥哥,此次王随国使出使朝,特来拜会帝师肖大人。”
李如臣态度十分谦恭,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现在被那些岛国裙得满地找牙,国都都丢了。
他哥哥带着妃嫔公族百官都躲在边陲,整日惶恐度日,就等着大庆这头的反应。
期盼着大庆早日出手,帮他们安国,赶走那群该死的倭寇!
倭寇这个称呼还真是贴切,那群岛国人又矮又挫,贼眉鼠眼,看着就不是好人,不愧是朝人取的名字!
可是这次朝的反应并不热切,就连他哥哥递交国书,想要进大庆境内避难都没有被允许,这让他们朝野上下都恐慌不已,生怕大庆不管他们了。
底下就有大臣出了个主意,让他哥哥派亲近人带上重礼,去收买朝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大臣,让他们在皇帝面前好话派兵救新越,众人也都觉得这是个奇计,纷纷叫好。
于是李如臣因为汉话得好,就被派过来了。
他在新越的时候就听了,大庆皇帝很年轻,也很有能力,身边最信任的,就是肖翰,大庆皇帝称他作先生。
李如臣也不知道朝皇帝为什么会喜欢信赖自己的老师。
明明老师是一种让人害怕的人,他时候见了自己老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长大了这种感觉虽然没了,可还是喜欢不起来。
但他知道,要想化解国家的危机,还得讨好人家!
不清的惨凄和怛悼!
这就是国的悲哀啊!
肖翰闻言施礼道:“原来是新越王爷,本官有礼了,只是王爷误会了,本官并不是帝师,只是我主宽俭下人,才这么称呼了几次。”
宽俭下人是什么?
李如臣没听懂,只听懂了前半句不是帝师,既然不是,为什么皇帝要叫他先生?
还有朝人为什么总是喜欢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