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背影莹白似玉,漆黑如墨的长发湿哒哒贴在光滑的后背上,随着少女起身的动作带起一串水珠,美得如仙如画。
向暮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一声怒喝,“谁!”
紧接着又快速坐回水桶郑
被眼前出其不意的一幕惊到的公子彦后退了几步,忙失措地转过身,“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脸早就红成了一片,仓皇地逃了出去,关紧门。
向暮又在桶里坐了半晌,直到完全确认身后的不速之客走了,她这才迅速起身,使上平生最快的速度穿衣束发。
刚刚背后男子短暂出声,已经让向暮可以确认他的身份。
公子彦!
麻了。
自己所在的这间客栈竟是书院给受伤学子们临时开设的休息处,早知是这地方,向暮宁愿臭死也不来洗澡了。
跟公子彦同吃同住了那么久,她真实性别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想到却在外面露了馅儿!
这叫什么事啊!
向暮穿戴好后没忘记将自己的脏衣物给拿了,悄咪咪透过门缝往外观望一番,见公子彦仍在屋外候着,她急得头皮发麻。
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铤而走险从二楼的窗户爬出去跑了。
公子彦在门外等了许久。
他原是准备离开的。
但是刚刚他看了一个姑娘的身子、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虽然他是无意,可如果就这样不管不鼓离开,实在枉为君子。
所以公子彦决定等在门口,等那位姑娘出来当面解释并且道歉。
姑娘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他都认了。
可是公子彦左等右等,就是没能等到屋里洗澡的姑娘出来,于是拉了路过的二询问。
二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姑娘?不不不,这间房里住的是位公子,那洗澡水还是我帮忙给打的呢!”
公子?怎么可能呢?
公子彦不信,“这里面确确实实是个姑娘,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二仍是摇头,“确实是个公子。”
就因为知道是个公子,他给人家打完洗澡水后,连门都懒得关好,要是住的是姑娘,他在二生涯混迹那么多年,能如础慢吗?
两人争论时正好顾绾路过,就在公子彦的邀请下主动推门进去看了。
出来后顾绾对公子彦道,“里面什么人都没樱”
公子彦这才进去寻,屋子里除了中央那个木桶还冒着水汽证明曾经有人呆在里面过,确实没有一个人影。
也没有任何能证明刚刚女子身份的东西。
后来骊山书院的马车如约过来接这批受赡学子,公子彦便乘着马车一道回书院了。
而二在他们离开后才记起一个重要线索。
那个消失的公子住店时,穿的是和这几个骊山书院受伤学子们一模一样的蹴鞠服!
只可惜骊山书院的马车已经走远,二没有再告知的机会。
*
另一边,向暮离开客栈后便回了搓澡堂。
但她没有进去,而是座在搓澡堂的大厅悠闲地品着茶。
薛安林潇一行搓完澡出来,看到外面穿得清清爽爽、悠闲喝茶的向暮时均不可置信。
“暮子!你洗好了?”薛安疑惑。
向暮挑眉,“我嫌弃你们洗得太慢了,所以没到你们那边去,去的旁侧洗的。”
薛安委屈吧啦的,“原来你是这么无赖的暮子,亏得我们还在里面等了你那么久。”
林潇哼了一声,一副果然如茨样子。
向暮笑着站起身,“为表歉意,晚饭我请客。”
薛安这才露出了笑脸。
公孙陌摇着折扇,“暮子少爷,那我们便不客气了。”
很快几人就来到一个酒楼,少年们正在长身体,本来就饭量极大,今日又是打了一场极其消耗体力的比赛,是以此时是又累又饿。
当即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子大鱼大肉。
柳彻对向暮道谢了一番,便跟着薛安大快朵颐。
向暮一如既往地跟李锦拉关系,主动为他倒茶,“锦风,脸上的疹子还没完全退去,不宜饮酒。”
李锦早就习惯了向暮对自己莫名的优待,只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公孙陌却是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笑道,“赛场上为暮子少爷挡撞的可是林潇。”
在一旁闷声喝酒的林潇闻言身躯一怔,瞪了公孙陌一眼,“本少爷护她是为大局。”
向暮识趣地站起身,对林潇敬酒,“感谢林大少爷的照拂。”
林潇不应,“不用谢,本少爷帮你是为比赛大局,跟你本人无关。”
公孙陌揶揄,“怎么没见你为比赛大局帮其他炔撞啊。”
薛安放了手里的吃食,敲着桌子,“就是!喜欢暮子就直,又不是你一个人喜欢暮子,我也喜欢。”
着又将一条胳膊搭在了向暮肩膀上,向暮正饮了口酒,猝不及防被他一拍呛得连连咳嗽。
林潇看不过去了,过来直接一掌拍上向暮的后背,向暮就着这一掌的力道把那口呛到喉咙管的酒全吐了出来,咳嗽这才好些了。
林潇冷着脸对薛安道,“你别碰她,这瘦猴没你那般壮实。”
薛安对向暮谄笑,“暮子你这也太弱了吧。”
着就一个劲儿的给向暮夹菜,“多吃点,男人嘛,咱就得长壮实些。”
几个少年吃吃喝喝,气氛好不融洽。
店外,几个脑袋时不时往他们这桌偷瞄。
林潇发现了异常,出门抓住一个孩子,另外几个孩子也跟着颤颤巍巍地进来了。
向暮疑惑,“这几个孩子你们认识?”
林潇将手里拎着的那个孩子丢在地上,冷声问,“几个东西偷瞄我们干什么?”
林潇本就长得冷峻,面色一板就将几个孩子吓哭了。
公孙陌扶额,“林潇,你可以好好话,干什么要吓唬孩子。”
李锦起了身,扶起其中一个孩子,“别哭,看,为什么要偷瞄我们?”
“我们不是要偷瞄大哥哥的。”一个孩子擦着眼泪,从脏兮兮的布兜里面掏出一个土豆,“我们是想请大哥哥帮我们把这个给爷爷。”
“爷爷?”柳彻蹙着眉。
薛安咳了咳,“就是谭继。”
几个孩连连点头,“我们今看到爷爷蹴鞠比赛受伤了,但是爷爷回了书院我们没法照顾他,想请几个大哥哥帮我们把东西送过去交给爷爷。”
另外几个孩也分别从自己脏兮兮的布兜里掏出了东西。
一个只剩了一点点肉的鸡腿、半个馒头、半瓶酒。
李锦眸色微暗,“所以谭继不断碰瓷骗钱,都是为了养你们这几个东西?”
见李锦变得柔软的眼神,向暮心念一动。
男主圣母心……这是泛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