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就是如此风风火火的性格,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但有时候,太过上头也会导致不好的结果。
见识到诸葛连弩的厉害,张飞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想到,要是自己手下,有一支连弩部队,肯定能在战场上取得奇效。
虽然刘备已经占据徐州,但真要起来,徐州的根基并不稳固,如今南北都存在隐患。
北边臧霸与孙观、尹礼屯兵开阳。
南边的广陵国,正是被袁术占据了。哪怕刘备是名义上的徐州牧,想要完全掌控这一切,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刘关张的情谊,比亲兄弟还亲,张飞自然想要帮刘备解决问题。在此之前,他没有办法也就罢了,如今遇见廖辰,情况便大有不同。
可以,张飞的斗志已经被廖辰点燃了。
等安排妥当之后,张飞与廖辰各自坐下,又商议起徐州如今的情况。
只见张飞的目光落在廖辰身上,笑道:
“等弓弩手训练出来,必定成为我军杀招,恐怕下人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十连发的弩吧。”
听得此言,廖辰微微点头,其实连弩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其特殊性。敌人毫无防备,才能将连弩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紧接着,张飞又有些头疼道:
“对了子曜,你觉得,吕布手下的兵马该怎么办?”
廖辰沉吟片刻,便是答道:
“虽然吕布是个两面三刀之辈,但他麾下兵马,确实算得上精锐。
以我所知,吕布麾下最强的,无非两支部队,其一是并州狼骑,其二则是陷阵营。
并州狼骑闻名下,只不过,徐州距离边境甚远,根本无法获取足够的战马。先前吕布所率领五百精骑,已经是他全部家底了。
这支骑兵,必须将之利用起来,要统领人选,可以交给那张文远。此人是个聪明人,吕布已然丧命,他必不会反复无常。”
虽然廖辰与张辽接触不多,但以他对历史的了解,张辽算得上忠心之辈。只不过,因为吕布的所作所为,使得人心尽失,才投降曹操。
这其中,还有关羽劝的缘故,否则的话,恐怕闻名后世的张八百,也得殒命白门楼了。
张飞听着廖辰所言,不住的点头,他也是这般想法。吕布送上门的五百精骑,确实很难得。要知道,哪怕刘备手下,也没有这么多骑兵。
毕竟不是随便骑一匹马就能称为骑兵。
除了士卒精锐外,最重要的还是战马本身,必须足够优秀的骏马,才有成为战马的资格。
价格几何还是其次,关键是根本有价无剩
中原又没有产马地,想要获取战马,只能去边境,徐州的地理位置,根本无计可施。
等完骑兵问题,廖辰继续道:
“再就是陷阵营,之前也和翼德你过,这支精锐是由高顺训练的。虽然他如今暂未投降,却也不必着急,等使君归来也不迟。”
张飞颔首,之前当着众饶面,高顺一言不发,这才让张飞有些恼火。但此刻,他早就想明白了,自然不会斤斤计较。
甚至于,他还多了几分欣赏。
“子曜你的没错,这支骑兵自然不能错过,还有吕布麾下其他兵马,我也准备挑选精锐充入军中,只不过,兵马虽然有了,问题也无法避免。”
看见张飞一脸为难的表情,廖辰若有所思,便是开口追问道:
“翼德担心的是什么?”
话都到这份上了,张飞目光一闪,沉声道:
“自然是钱粮问题,兵马越发多了,要养起这么多兵马,也是个难题。我大哥为徐州牧时间不久,储备的钱粮,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虽然刘备入主徐州,但要掌控一州之地,花费的钱粮不在少数,加上之前徐州与曹操开战,现在刘备与袁术对峙。
可以,徐州府库,已经入不敷出了。
廖辰哑然,不由得笑道:
“若是钱粮不足,何不找人借些?”
听到这话,张飞有些无言以对,吐槽道:
“子曜,你别和我开玩笑,这可是一军之用,岂是找人能借到的?”
可廖辰并未否定,而是接着方才的话题:
“翼德此言差矣,我这可不是玩笑。如此多钱粮,一般人确实借不起。但在徐州,有一家家财巨万,仆从数钱,囤积粮草无数。”
张飞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什么,又无奈道:
“子曜,你可想什么坏心思,你方才的,应该是糜家吧。
虽然糜家确实有钱,但大哥对糜家家主格外敬重,要是我当真上门强行借粮,怕是大哥知道了,没有我好果子吃。”
显然,张飞是想歪了,还以为廖辰的意思是让他上门敲竹竿。但作为穿越者的廖辰,自然不会用如此下作低劣的手法。
而且,廖辰也知道,糜家本就是刘备的铁杆支持者。哪怕出了一个糜芳,葬送了大好局面,但糜家对刘备的帮助,是无法否认的。
要知道,在历史上,刘备刚入主徐州的时候,糜竺还没对刘备掏心掏肺。
反而是吕布突袭下邳,刘备再度一无所有的时候,倾其所有的进行投资。
刘备能够在挫折中再起,便与此息息相关。若是没有糜竺相助,失去徐州的刘备,怕是连招兵买马的资本都没有了。
是以,廖辰面露微笑,意味深长的道:
“翼德你这就误会了,我可没有让你去糜家强借钱粮。
这糜家乃是商贾之家,所图不过一个利字,我这里刚好有一桩生意,只要翼德将糜家家主请来,我定能让他心甘情愿借来钱粮。”
见廖辰如此笃定,张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是狐疑道:
“子曜此言当真?”
廖辰点零头表示肯定。
这下子,张飞有点绷不住了,他直接站起身来,一阵豪气冲云道:
“好,既然子曜你都这样了,我再优柔寡断,岂不是令人笑话?我这就让人去糜家,将糜家家主请来,到时候就看你了。”
廖辰坦然答道:
“翼德放心就是,我还会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