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亲的产检记录,花裳使劲深吸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真相的冲击让她险些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产检记录上写着忘雪菁当年怀得是双胞胎。
也就是除了她还有一个婴孩。
花裳难受地捂住了心脏。
她很难过。
花松溪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他多次过如果她是个男孩,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以前以为这只是个假设,却不想这才是事实。
和她同时在肚子里的还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
而在他们出生后,花松溪将男孩“杀害”,留下了她。
就因为她作为女孩可以为他所用。
“裳,一切都过去了。”江余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
花裳将这些资料放下,然后抬头看了看江余。
“没想到汪志仑会是我的亲生兄弟。”花裳苦笑。
江余道:“我们查了他的资料,他的出生年月和你是相同的。但我们查了你的出生记录,你母亲当时生产时没有他的记录。应该是被你……被花松溪给篡改了。”
花裳点点头。
“当然你想要确定两饶关系,必须做过dNA。”江余对花裳道。
花裳愣了一下,她需要做dNA吗?
“裳,有些事一定要面对的。只有直面它,才能不受它所害。”江余对她道。
花裳同意了。
之后,汪志仑也同意了。
结果没什么意外,他们就是兄妹。
花裳看着这结果,默默无语。
而汪志仑似乎早就知道,只是冷笑。
江余去询问汪志仑。
汪志仑却对他:“让我的同胞妹妹来吧,有些事我只想对她。”
江余托着下巴思考,没有马上答应。
他知道花裳现在需要冷静。
但下一刻,花裳推门进来了。
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汪志仑,吧,你为什么要寄那些娃娃去培训机构?”花裳开门见山,“我们已经去查过快递的监控,证实快递就是你寄的。”
汪志仑淡淡一笑,似乎对警方能够查到他并不意外。
“汪志仑,你了你的目标一直是我,你恨我对吗?”
花裳转而问别的。
汪志仑道:“对,我从能够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告诉我,要去报仇。”
“父亲?父亲是指云星吗?”花裳问他。
“没错,我的父亲不也是你的父亲吗?”汪志仑看着花裳,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可笑的是父亲一直记着母亲,让我姓汪,而你却姓花。”
花裳问他:“你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相信花松溪当时绝对是要杀害他。
汪志仑道:“花松溪想杀我,他不想男孩子留下以后找他报仇,所以我一生下来,就面临着死亡。
而你因为是女孩,得以活下来。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同时和我待在母亲的肚子里,可能从一开始我就被花松溪弄死了。
他为了留下你,让我也活到了出生。
出生后他找护士要淹死我,可那个护士于心不忍,给我制造了假死的现场,欺骗了他。
然后将我带走。
后来父亲找到了我,将我带大,并告诉了我真相。
时候日子过得很清苦,不像你认贼作父,锦衣玉食。
你每次抬抬手就能得到的东西,是我遥不可及的。
我又没有母亲照顾,父亲脾气又很暴躁,时常打骂我。
我时常在想,若是当时不是你的存在,我也不用过这种日子。
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你留下,是一种幸运,而我留下,则是一种多余。”
汪志仑着,脸上原本的平静已渐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忿忿不平。
花裳对他道:“这件事你我都无从选择。
不管是生是死,决定我们命阅都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但是命运却让我们都活了下来。
这意味着当我们活下来的那一刻,我们就有权决定自己的命运。
我从未见过父亲母亲,我从也不知道自己另有父亲。
在你眼里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仇人花松溪给我的,而他最终的目的你应该也知道。
如果你认为这样的我很幸福的话,让你还真是和我不同。
即使我们流着一样的血,长得相像,但认知却完全不同。”
花裳的话让汪志仑哈哈大笑。
“花裳,你所谓的苦和我经历的苦是不同的,你是在物质饱和之下的无病呻吟,而我却是连生活都成问题的苦苦挣扎,这怎么能一样。
我们虽是一母同胞,但命运却截然不同。
所以你不会懂我。”
花裳道:“我不懂你,你也不懂我,所以我们在这里谈论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汪志仑却道:“不,这就是我活到现在的意义。我希望你失去一切,感受着什么都没有的痛苦。”
花裳深深看着他,无法想象自己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哥哥竟然那么恨她。
恨到只有看着她痛苦,才能快乐。
“这么,当年要毒死花家全家的幕后之人是你?”花裳忽然问道。
汪志仑嘿嘿嘿笑得阴森。
“要杀死花家全家的人是谁你不是最清楚吗?”汪志仑道。
花裳盯着他。
“花裳,你不会想我出来的,对不对?”汪志仑得意的笑着。
花裳黑着脸不话。
汪志仑继续道:“花裳,你害怕了是不是?你也有痛脚,也有软肋,我早就警告过你,真相不是你能承受的。”
花裳问他:“启明星组织是云星创建的是不是?星眸广告公司和你们也有关系对不对?”
汪志仑笑而不语。
花裳问:“你将这些人眼娃娃寄给星眸广告公司做陵招和装修的培训机构,是不是警告他们要擦亮眼睛,看清事实。”
汪志仑道:“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花裳道:“如果不是这个理由,那你你寄了这些娃娃到底有什么目的?”
汪志仑道:“我是在做好事。”
花裳冷笑:“做好事?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汪志仑耸耸肩,道:“自以为是的是你们,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吗?包括当年伪造花家现场,包庇凶手。”
花裳看着他,脸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