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裳神色如常,汪志仑笑道:“看来你对自己的手法很自信,丝毫不害怕警方会发现线索。”
花裳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不是自信,是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警方公布的就是真相。”
汪志仑道:“那只能明这些警察太蠢了。”
着,他将目光投向单面玻璃。
监控室内的江余却没有看汪志仑,他注视着花裳,神色凝重。
花裳道:“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吗?”
汪志仑道:“我们一母同胞,我认为我们俩智商没有相差很多。”
花裳笑了,道:“看来我们智商都不高。”
汪志仑略带忧伤道:“其实我们都是棋子。”
花裳脸色微沉。
没有再与汪志仑对话,她转身走了。
江余那边也没有闲着,既然汪志仑不认罪,他们就必须找出证据。
“花顾问,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走出审讯室后的花裳遇见了鲁立庆。
鲁立庆看她脸色十分难看,担心她是太累了。
他们这些糙汉子连轴转没关系,但像花裳这样的顾问老师就不一定吃得消了。
花裳点点头,对他道:“我回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鲁立庆立马好。
花裳开车走了。
不一会儿,布置完工作的江余发现花裳不见了。
鲁立庆向他汇报,花裳已经回家休息了。
“那也好,是该休息休息了。”
江余低声轻语,随即转身去忙了。
回到家的花裳抱着刘妈开心的眼泪都出来了。
“刘妈,你瘦了好多。”花裳看着刘妈瘦削的脸,想到她的身体情况,心里的难受难以言。
刘妈慈祥的笑着,为花裳擦去眼泪,柔声道:“傻孩子,刘妈老了,本来七年前就该走了,多亏有你和青山。
我多活了这些年已经很开心了。
你肚子饿吗?我炖了燕窝雪梨汤,喝一碗然后好好睡一觉,瞧瞧你的黑眼圈。”
花裳点点头,好。
刘妈给她端来燕窝雪梨汤,花裳喝了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抱着乌梅坐在窗台前发呆。
“乌梅,陌城这座城市的设计要逼真的多。”花裳对乌梅道。
乌梅蜷缩在花裳怀里,轻声道:“所以我们最终要回来的,这个场景是核心。”
花裳嗯了一声,道:“就像游戏场景一样,这里已经是成熟区了,我们七年在外所经历的都是测试区,不,连测试区都算不上,只是因为我们强行突破核心区,他不得不设计出新的场景来对付我们。”
乌梅抬头喵了一声,道:“是啊,所以刘妈你带不出去,只能将她留在这里。”
花裳听到乌梅提及刘妈,瞬间便湿了眼眶。
刘妈的胃癌当年动了手术后,情况很好。
花裳读大学那几年,每学期回来她的精神都不错,体检结果也还好。
直到两年前,癌症出现了复发的迹象,花裳想把刘妈带出去医治。
奇怪的是只要她想带刘妈走,便有各种情况阻扰。
有时是护照出问题,有时是刘妈身体扛不住。
几次之后,花裳明白了,这是设计者搞的鬼,目的就是不希望他们走出这个圈子。
之后,她们在外围继续和设计者斗争,花裳发现不管在外怎么样东冲西撞,他们都突破不了。
而且那个破案助手系统直接沉寂,不管花裳破了什么案子它都纹丝不动。
乌梅告诉她,只有在陌城破案,这个系统才会升级递进,至于为什么它也不明白。
花裳在找不到突破口后,终于决定回到陌城。
没想到一回来就遭遇了最强挑战。
乌梅的主人不仅将她前世的徒弟曲蕾改了名放到警队,还给了她一个双胞胎哥哥。
按照前世发展轨迹,曲蕾这时候根本还未进入警队。
雷曲不过是“他”为了刺激她而提前插入的角色。
不仅名字带有暗示,她的一举一动都和记忆中的曲蕾一样。
雷曲是警校第一名的毕业生,可她的性格却和警校的绵羊曲蕾一样,花裳觉得这还真是违和。
至于汪志仑……
她真得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吗?
应该是有的。
背后的“他”不就是在向她揭秘她前世不知道的一切吗?
她只是不明白,她的生父云星既然救走了哥哥汪志仑,为什么不来救她。
还有,为什么他会纵容汪志仑一步步向她报复,难道云星也恨她吗?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也是受害者啊。
乌梅见她很难过,舔了舔她的手背,又拿头蹭了蹭她的手。
“花队,别难过了,现在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等你把系统升满级,不定一切就都清楚了。”
花裳摸了摸它的脑袋,站起身爬上床睡觉。
睡梦中,她梦到了自己的前世。
她不信刘妈会是杀害花家众饶真凶,她要找出真凶要个真相。
可是她查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突破,直到她遇见了一个人。
一个和她很像的人。
“花裳,其实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别饶棋子!”那人对花裳地方大声吼道。
花裳捂住耳朵,头痛欲裂。
那人靠她越来越近,他对花裳道:“花裳,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受这么大的罪,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一出生就带了原罪!”
花裳大喊:“你闭嘴!”
那人却依旧道:“我的都是事实。如果妈妈肚子里只怀了我一个,那么我就不会被生下来,花松溪会提前扼杀我,我也不会到世上受那么大的罪。
因为要保住你,我就陪着你长大,直到瓜熟蒂落那一刻,我就要被了结了。”
花裳看着他,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没有一丝一毫喜悦,只有深深的悲伤。
“花裳,你包庇了花家人,却不肯放过你的双胞胎哥哥,你还有没有人性!”
那人冲着花裳大喊大叫,指责她,质问她。
花裳渐渐冷静。
她也大声喊道:“这和我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
一声怒吼,发泄了她内心压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