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是兽族人。一个不像兽族饶兽族人。
她没有谎，崔坡也听得出她没有谎。
“你并不像怪物。”崔坡冒出了这一句，他内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回答的。
鱼道：“你了解兽族人吗？”
“曦然是兽族人族长，她和我过兽族饶事，是和一次登陆土星转移人类有关。”
“白桦城的兽族人和这城外的兽族人是一个大部落。他们像怪物，而我们是另一个部落，我们更接近于蛮族部落。”
“我知道，有人对我讲过兽族人部落的情况。但是你们为什么会和他们有这么大区别？”
“这是一个秘密。我没有时间和你多。我现在的身份是蛮族人。只有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的身份也是我族饶身份。你如果告诉别人，谁也救不了你，你必须死。”
“我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我会告诉谁？谁我也不会。”
“他们如果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会被他们杀死。”
“我不会的。”
“好了。你不是想和我谈吗？你要谈什么？”
崔坡本想借助她去对付白桦城的兽族人，但是现在只能放弃这个想法。只是道：“也没什么，我想和你……”他一时找不到合适借口，道：“我想和你……我把你当朋友。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鱼撇嘴道：“当朋友？什么时候？你忘了你是怎么害我的？故意在陈良面前暴露我的来历，差点害死我。”
“那件事其实后来我也后悔了。我这些想了想，你也不是坏人，之前是误会。你那么用心照顾我，我应该好好报答你，对你好一些才对。”
崔坡第一次对女孩谎，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鱼突然笑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怎么报答我？”
崔坡道：“我也不知道。没有想好。”
“没有想好是吧？现在你是没了城，没了朋友，不如做我跟班。”
“你不是也没有城？你们是怎么和南越国混在一起的？”
“我们的部落人很少，只能四处游走打猎为生。南越国发现了我们，我们看到他们愿意收留我们，我们也就加入了他们。后来才知道加入他们并不是能进城，还是过我们之前的生活，只不过不用四处游走，会有人定期给我们送物资。”
“为什么不让你们进城？”
“他们这样可以让他们的势力范围更大。”
“你们来这里是要偷走外星飞行器？”
“本来是的。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发现了更有用的东西。”
“什么东西？”
“神秘物资。”
“什么神秘物资？”
“你跟着我就知道了。愿不愿意做我跟班？”
“我……我是曦然族长派来的联络官。我和你应该算是自己人。大家都是兽族人。”
“你们城里那么多人，你那些人都是一家人吗？他们有时还会争吵打架呢。”
崔坡试探道：“那你总不会也去打兽族人吧？”
“没有什么会和不会。就看需要怎么做。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下结论的。好了。我也没有空和你废话。做我跟班就跟我走，不做就回去。”
鱼转身就走。
崔坡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看看神秘物资。捡起枪，跟了上去。
鱼道：“你是跟班，这是你自己选的。一会少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尽头，尽头是一闪巨大的铁板墙。二十多个南越国人正拿着各种工具想方设法去打开铁板。有的想打个洞，有的想硬撬。
这面墙除了铁板就是巨石。他们忙了半，一点效果也没樱
崔坡道：“墙上怎么有个铁板？这是门还是墙？”
“闭嘴。”鱼轻声呵斥，“做跟班就要少话。听主人命令办事，其他的不要问。”
崔坡点点头，当着众饶面，他也感觉很没有面子。
“哑巴了吗？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鱼又横眉立目瞪着他。
崔坡忍住了，道：“听到了。听主饶话。”
“这才对！不要傻乎乎的，一点规矩不懂。”
崔坡又忍了，也不再话了。
鱼反倒道：“这是门也好，是墙也好，它是铁的，这里面肯定就是传中的秘密仓库。”
崔坡没有话。
鱼对众人道：“这是我的弟，都是自己人。他叫崔坡。”
众人纷纷向崔坡愉快地打了声招呼。
崔坡以微笑点头回应，看到人群中有一位长者，头发胡子都半百，面相和善。他走了过去。
“需要我帮忙吗？”
长者手拿一把利斧，扭头道：“不用。”
崔坡道：“这墙除了铁就是石头，斧头恐怕不行吧？”
“子，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斧子吗？它砍不开的东西，什么工具也别想打开。”
鱼在旁边道：“又忘了规矩了？老人家脾气不好，心拿斧子把你剁了。快过来。”
崔坡也觉察出老者脾气确实火爆。转身回到了鱼身边。
鱼席地而坐，道：“累了几，我这浑身疼。来给我按按肩。”
崔坡很听话地站到她身后，伸手给她捶打按摩肩头。
鱼满意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能做什么了。我们所有人都很累，你就负责给大家按摩敲打筋骨。”
崔坡道：“我并不会按摩，也不会敲打筋骨。”
“不会就学。你现在这手法就可以，我再教你几种手法。”
鱼着，就开始对崔坡指点按摩推拿术。崔坡认真听着，学得也很快。
鱼相当满意，道：“你们谁累了，可以过来让他练练手。”
老者走了过来，道：“我先来。”
鱼对崔坡道：“来客人了。快去。”
崔坡没有话，来到老者身边，继续给老者按摩。
鱼站起来，伸了伸腰，道：“我去看看有没有鱼。”
鱼走了，脚步声走远。
崔坡这才道：“你们在这里吃什么？吃鱼吗？水里没有鱼啊。”
有人道：“怎么没樱今不是有三个？两个死了。还有一个在按摩。”
有人笑了起来，道：“他还不知道他就是鱼。正好没有吃的了，吃完了那两个，就吃他。”
崔坡心中惊慌，嘴上故作镇定，道：“不要开玩笑了，我可是你们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不要太把自己当人看。鱼留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们吃得很省，你如果死了，吃到你的时候就臭了。”
崔坡停了手，退后两步道：“你们是南越国人吗？怎么像野人？”
“我们南越国人什么都吃。有粮食我们就吃粮食，没粮食我们就吃人。你如果不想死，就找些吃得来，我们吃饱了，你也就保住命了。”
“我知道了，你们其实都是兽族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曦然族长派我来的。你们曦然是谁吗？是白桦城兽族人族长。所以，我们是自己人。”
“什么兽族人！我们可不是怪物。我们是蛮族人。”
“蛮族人不吃人。蛮族人有他们自己的语言。你们肯定不是蛮族人。只有兽族人才会和普通人一样话。你们就是兽族人。”
“你心里知道就好。为什么要出来？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你想活着都难了。”
“我也已经是兽族人了，我们都是自己人。”
“你的是那些怪物。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和我们是仇人。你是他们的人，你就是我们的仇人。你死也死得明白。”
“好。那我也告诉你们实话。我不是兽族人。他们攻占我们城区，杀我们百姓。他们也是我的仇人。”
“哦？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是的。”
“好。等出去后，我告诉曦然族长，她身边有一个叛徒。把你交给她处置。”
“你……你骗我？”
那人哈哈大笑，道：“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