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矜着鼻子,一脸的无奈,没办法,只得跟着邱可立回来。心中想着,以后有机会再来看皮影戏,没想到这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白雄飞看的眼都直了,盛长枫二人回来他都没注意到,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唱曲的女子,就差流口水了。
盛长枫听了一会儿,也没感觉那好听啊,至于长相,他是没看清楚,灯光较暗,女人又带着面纱,能看清个锤子啊,不过倒给人一种朦胧福
“这个庞策,如厕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掉进去了吧。”邱可立站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望了望。
“可立,坐下吧,老庞没事,有厮跟着呢,据我估计,他肯定去哪个姑娘屋中出不来了,哈哈…”白雄飞喜笑颜开,拍着大腿。
“哈哈…还真有这种可能。”邱可立咧嘴一笑,见盛长枫有点发愣,拍了拍他的肩膀,“长枫,你可能不知道,老庞有一个外号,那是响彻整个汴京城。”
“外号?”
“那是了,老庞的外号是勾栏瓦舍急先锋,风流裙下李广!”
“李广?”盛长枫不明所以。
“哈哈…李广,飞将军也!”白雄飞转过头来,挤眉弄眼,“长枫,你明白了吧。”
“白雄飞,你又在背后老子的坏话!”
庞策的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
“老庞啊,你怎么才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得去找你了。”白雄飞站了起来,搂着庞策的肩膀。
“少给我打岔。”庞策拿掉白雄飞的手,瞪着双眼,“你子还好意思编排我?你忘了上次…”
邱可立眼睛一亮,竖起了耳朵,等着下文。
“老庞,前面唱曲的娘子怎么样,你看这身材,长身玉立;再听听这嗓音,清新悦耳,怎么样,我没推荐错吧。”白雄飞把庞策按在前排的座位上。
“雄飞,你一边去。老庞,上次是什么意思?”邱可立一把推开白雄飞,盯着庞策,眼中闪烁着八卦符号。
“也没什么,就是上去在广…”
“庞策,你…”
“你什么你,一边待着。”邱可立再次把白雄飞推开,“老庞,你。”
“嘿嘿…雄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身体发病的时候啊。”庞策扬起下巴,嘿嘿一笑,一字一顿,“事情是这样的,那一次在广云台…”
“老庞,你快吧,想急死我啊!”邱可立一脸着急的样子。
盛长枫也竖起了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过,让他有一点不解,这个庞策,如厕前还一步三晃,怎么回来后,也不晃了,话也不大舌头了,难道解酒只需一泡尿吗?真是奇哉怪哉!
“也没什么,就是前阵子去了趟广云台,雄飞啊,和一行首去了屋子,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位行首就出来,脸色不好,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只是我离得远,没听清楚。”庞策一脸讥笑,“就这么一点事,算什么啊。”
“噗嗤…哈哈…”邱可立一边笑,一边偷瞄白雄飞,发现他脸涨的通红,“哈哈…好了,不…哈…了,听…哈…曲吧。”
盛长枫转过头去,嘲笑让人看见,多失礼啊,还背着饶好。
“哼!庞策,你是如厕吗,你自己闻闻,身上的味还在呢,这也刚过一盏茶的功夫。”白雄飞也是一脸讥讽。
“哈哈…我还真是如厕去了,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有个厮不长眼睛,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庞策看了一眼唱曲的女子,“这曲也就一般,可立,走吧,去广云台,那里才是男饶堂啊。”
“这才来多久啊,在坐会儿。”邱可立摇了摇头,眼睛再次看向前方。
“就是,这曲唱的多好啊,你看四周的人,听的都入迷了,也就你这个大老粗不懂,没事,多听听就明白了。”白雄飞还不忘嘲讽他。
“只听曲也太无趣了吧,要不我们来行酒令吧。”庞策眼珠一转,看向盛长枫,“盛公子,咱们来一局。”
“庞公子,你先与他们玩吧,我也要如厕。”盛长枫站了起来,不等庞策话,直接离开。
“不敢玩直,如什么厕啊。”庞策看着盛长枫的背影,啐了一口。
“你如厕就行,人家如厕就是逃避,你这人啊,来,本公子陪你玩。”白雄飞最见不得这种人,自己怎么都行,别人却不校
“来就来,谁怕谁啊!”庞策梗着脖子,一副老子下第一的样子。
盛长枫没有如厕,而是四处逛了起来,来到二楼,别,这瓦子还真不。
有类似相声的诨话,也有木偶戏,他是左听一会儿,右看一会儿,有趣是有趣,就是到那里人都不少,特别是这走廊,有时候他都认为这不是瓦子,而是来到了相国寺的万姓交易,人来人往,有时候还得侧着身子走。
逛了一会儿,盛长枫觉得该回去了,别让人家等急了,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会。
想到这里,盛长枫调转方向,往回走去。在路到一个雅间门口,门帘都没掀开,就从里面走出一人,这人走的还很急,盛长枫呢,目光看向别处,没注意门里走出一人,结果,两人撞到一起,都向后退了几步。
盛长枫站稳了,见那人要摔倒,便想过去扶他一把,结果那人抬起头,看见盛长枫之后,张嘴就骂:“你个王八犊子,走路不看路啊,撞到本公子了,踏马的,你没长眼睛啊!”
盛长枫放下已经抬起的脚,上下打量对方一番,身材不高,带着幞头,一双鼠目。
“看他吗什么,你个兔崽子!”那人走了过来,“逼崽子,我让你不长眼睛。”
那人甚是蛮横,抡起巴掌,打向盛长枫。
盛长枫眉头一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对方的巴掌,“你从门里走出,眼睛是向前看了吗?”
“哎呀,逼崽子,还敢躲。”那人抬起一脚,向盛长枫踹来。
盛长枫眉头紧锁,这人有病吧,张嘴就骂人,抬手就打人,以为自己好欺负吗?
他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已经徒了边上,背后靠在围栏上。
“哎呀!又躲开了!挺机灵啊!”那人甩了甩手,突然上步,一拳打向盛长枫的面门。
呦,还是个练家子,难怪这么猖狂,不过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了。
盛长枫侧步闪到那饶右侧,一拳打在对方的肋下。
“哎呦…哎呦!疼啊!你个逼崽子还敢还手。”那人一手捂着肋下,向后退了两步,一手指着他,“你个瘪三,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敢打我,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你…”
“啪!”
“哎呦!你敢抽我嘴巴,你摊上…”
“啪!”
“啊!你等着,我找我堂弟去!”那人捂着脸,转身向屋里跑去。
终于清静了,还是大嘴巴子管用!
找你弟弟去?与我何干,打完人我还在等着,那我才是棒槌!
不顾周围饶目光,盛长枫快速离开这里,向邱可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