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盛长枫都安心宅在家中,书塾与一三居两点一线,生活既充实也饱满。
书塾中有了屏风,阻隔了齐衡看明兰的心愿,也挡住了盛长枫和余嫣然的纸条传递,不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书塾不传纸条了,盛长枫反而专注于学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当然了,下了书塾,他和余嫣然见面聊的机会多的是,感情也是持续升温郑
盛长枫在家中安定生活,汴京城官二代的圈子可有点乱套。最近一段日子,接连出事,且越来越严重,先是邱可立与郑骅的龙阳之战;再有就是曹胖子被人暗算,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呢;最后就是袁家嫡长子袁文绍被人碎蛋,这让袁家愤怒不已,袁家老伯爵亲自去开封府报案,这也让开封府的衙役也忙的开了锅。
可惜,到目前为止,别是碎蛋狂人,就是偷袭曹胖子的人,连个人影都没找到,这让汴京城的纨绔们充满了好奇,也成为他们吃酒聊必备的话题。
这不,在汴京城最大的酒楼——樊楼的一个雅间内,坐着七八个年少的公子哥,正吃酒畅谈呢。
“刘公子,袭击袁大朗的凶手,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吗?”左手边的顾廷炳问向坐在中间的刘公子。
“廷炳,这你可问错人了,你应该问雄飞啊。”刘公子看向坐在尾赌白雄飞,“雄飞,开封府还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吗?”
白雄飞见所有人都瞧向自己,露出苦笑:“刘公子,我父亲都几日未归家了,想来是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凶手够狡猾的了,下手也够狠的了,听,袁大朗那里算是废了。”顾廷狄挤眉弄眼,表情甚是夸张,“听那日与袁大郎一起去广云台的人,他们就与袁大朗分开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出了这事,而且袁大朗的钱袋也被凶手拿走了,这不是典型的劫财案件嘛。”
“劫财没错,但案发地点漆黑一片,又没有目击者,所以,几乎是一件无头案了。”顾廷炳一拍桌子,给案件定了性。
白雄飞瞥了顾廷炳一眼,眼神中透着轻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一个饭桶还会破案了,真是大的笑话。
其余几人一听,有认同顾廷炳观点的,有不认同的,这不,七嘴八舌的探讨起来,不过有一个观点大家是一致的,那就是这个凶手太过凶残了。
“好了,都先别讨论了,吃酒啊,别让酒停下啊。”刘公子打断了他们的话,举起酒盏。
“对啊,咱们别光不练啊,刘公子的对,酒不能停啊。”顾廷炳随声附和,手拿着酒盏,“快,都别愣着了,举起酒盏,吃酒啊。”
“我顾廷炳,哪都有你啊,这是人家刘公子提议,你显摆什么啊。”
“唉,我李三郎,我堂兄有错了吗,你在哪挑三拣四的,不就是一盏酒吗,吃了就是,哪来的废话。”顾廷狄挺讨厌话之饶,所以语气有点生硬。
“哎呦喂,顾廷狄,你…”
“好了,多余的话不要,吃酒!”刘公子面露不悦,多大点事啊,还能吵起来了,真是不成体统。
“哈哈…就是,吃酒,酒可是好东西啊,这酒可是粮食的精华…”
“哈哈…行了,扯远了,吃酒吧!”
“来,吃酒!”
七嘴八舌之后,每人一盏酒下肚,气氛又活跃不少。
“对了,雄飞,可立怎么样了?”刘公子放下酒盏,再次看向白雄飞。
其他人一听,都竖起了耳朵,等着听答案呢。
白雄飞满脸无奈,轻叹一声,“可立,把自己锁在屋中,不让任何人进入,包括他的父母,我也许久未见他了。”
“正常,这种癖好被人发现,没自杀就算不错了。”刚才与顾家兄弟起争执的李三郎,一双鼠眼,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放屁!可立才没有那种癖好呢,他是被人下药了。”白雄飞怒眼圆睁,死死地瞪着李三郎,“不要让老子知道是谁给可立下的药,要是让老子知晓,老子非刮了他!”
“白雄飞,你冲本少爷喊什么啊,有本事去抓下药的人去啊!”李三郎一脸的不屑,撇着嘴,“再了,是否被下药,谁知道呢?但整个汴京城,都知道…”
“姓李的,你再一遍!”白雄飞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李三郎,“你再一遍,信不信老子抽你!”
“哎呀喝!本少爷还真不信了!”李三郎双膀一抱,扬起下巴,瞟了白雄飞一眼,“本少爷就在这坐着呢,有本事你来啊!”
“你…”白雄飞脸气的通红,抬腿就要过去。
“雄飞,三郎,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为了一点事伤了和气呢。”刘公子面露不悦,拿着折扇敲打了饭桌几下,“雄飞,知道你与可立关系甚好,但三郎也是无心之过,咱们都这个岁数了,何必因一句话就起冲突呢,;三郎,刚才你的话就不对了,开玩笑也要分场合的,也要分轻重的,下不为例啊。好了,此事就此打住,大家不要伤了和气吗。”
李三郎冲着刘公子点零头,转头一呲牙,对白雄飞轻蔑一笑。
白雄飞握了握拳头,闷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坐了回去,形势不得不低头啊!
“哎!这不就对了,大家都是朋友嘛,来,吃酒,吃酒。”顾廷炳为了缓和刚才尴尬,拿起了酒盏,“雄飞,三郎,吃酒!”
其他人都是一脸笑模样,就白雄飞一人,不笑硬笑,陪着他们吃了一盏酒。
“这就对了,聚会一定要和气嘛。”顾廷狄放下酒盏,“这樊楼的酒,真是好酒,酒香浓郁啊。”
刘公子嘴角轻轻下撇,轻蔑的笑容一闪而过,这个顾廷狄啊,水平就是普普通通,这话的,太随性了。
顾廷炳也是狠狠瞪了顾廷狄一眼,心,你不会打圆场就别,没话硬挤话,太丢人了。
“咱也别干吃酒,也别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咱们来飞花令吧。”顾廷炳满脸谄媚,“刘公子,你意下如何啊?”
“飞花令?廷炳,到飞花令,我就想起了那盛家三郎,年岁不大,文采颇高啊。”刘公子面带微笑,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上一次,咱们全部输在他的手里,对了,廷炳啊,你知道这盛三郎最近如何啊?”
顾廷炳嘴角一抽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没事提什么飞花令啊,上次惨败之事,刘公子怎么还记得,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刘公子,我与他不熟,当初是因为他与我们家顾廷烨相识,才算与他有了一面之缘。”顾廷炳面如苦瓜。
“盛三郎?谁啊?”
他们当中有不认识盛长枫的,便张嘴问道。
刘公子微微一笑,便把上次诗会的事情,简略的讲述了一遍。
“一个六品官的庶子,就算飞花令玩的好,作诗也不错,但他终究是六品官的庶子,刘公子,没必要在乎他吧。”李三郎撇着嘴,神色中充满了不屑。
白雄飞一听,暗自发笑,这又是一个不知高地厚的主,以后啊,有你傻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