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怜,你先出去,本公子洗澡不用你服侍,以镜去忙别的事情,那就让不见几人来一个就可以,替本公子搓一搓后背就行,不用你。”盛长枫脸色通红,强装镇定。
“公子,你是嫌弃一怜笨拙,服侍不好吗?”一怜瘪着嘴,眼角下垂,鼻子一抽,声音羸弱。
“不是,本公子不是嫌弃你呀!只是…只是本公子在洗澡,且能自理,你一个女孩家家进来干什么,快出去。”盛长枫整个身体没于水中,水温微热加上急躁,汗水不停地从头顶流下,增加了一下浴桶的水位。
“公子,你躲在水里面,不热吗?”一怜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淡蓝色褙子,随着她一举一动,白皙肌肤若隐若现,加上薄薄的水汽,一种朦胧感油然而生。
“咕噜”,盛长枫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从未觉得一怜如此迷人,没有浓妆艳抹,有得只是清新秀丽,楚楚可人。
一怜见盛长枫双眼有些迷离,暗喜不已,拿起旁边的毛巾,棉声细语:“公子,让奴婢为你搓背吧。”
盛长枫听了如此诱声,下意识地点头,鼻子以下便侵入浴桶郑由于之前是张着嘴,所以水进入嘴中,他也清醒过来,赶紧站起身来,把水吐到外面,呕了几下,才缓了过来。
一抬头,看见一怜面颊通红,双眼瞪的很大,仿佛被定了身,一动不动。
盛长枫也回过神来,他在洗澡,现在又站了起来,虽有浴桶遮挡,但上半身暴露无疑。
“扑通”,他再次蹲进水里,脸如同猴屁股,尴尬的要死,“一怜,你赶紧出去,快点!”
一怜也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太笨,也太不争气,刚才这么好的机会,自己都没有把握住,刚才…刚才自己居然傻住了,关键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啊。
“一怜,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出去。”盛长枫装作不满的样子,声音有些催促,“赶紧出去,去把以镜找来,让他为本公子搓背。”
“奴婢就这么惹公子嫌弃吗?”一怜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咬着下嘴唇,眼里的雾气翻涌,努力地忍住不让泪珠下落。
盛长枫不在乎,地不怕,最让他麻爪的一件事就是女饶哭泣。
这也与他前世的家庭环境有关,从与母亲相依为命,一个单亲母亲的不易,常人是难以想象,也难以理解的。
在他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半夜,他起夜,路过母亲的房间,听见里面传出哽咽之声,他透过门缝,瞧见母亲坐在床边,双手捂脸,肩膀不停的抖动。
他心如刀割,紧握拳头,但他没有贸然闯进去,因为,母亲在他面前一直是个坚强之人,母亲也不想把脆弱一面展现给自己,所以,从那时起,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不再让母亲哭泣。
也是从那一刻起,女饶哭泣,成了他致命的毒药,只是他还不自知而已。
所以,盛长枫看见一怜眼中的泪珠,把本来要的话,又咽了回去,同时也想起一怜平时的柔弱细心,他叹了口气,“你这丫鬟,不要再流眼泪了,本公子就见不得这个,好了,不撵你就是了,过来给本公子搓背吧。”
一怜听见之后,破涕为笑,眼中的泪珠随她一笑,也流了下来,不过,她笑的很甜,很美。
“公子真是讨厌,非让奴婢流泪才能留下来。”一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面若嫣红,“公子,都让奴婢搓背了,还不把身子从水里露出来,不然,奴婢怎么搓背啊,难不成,还让奴婢进浴桶里吗。”
“别!本公子这就出来。”盛长枫吓了一大跳,赶紧把身子露出水面,当然了,只是上半身。
一怜嘴角上扬,拿着毛巾,给盛长枫搓背。
盛长枫背对着一怜,脸上如同涂了红色涂料,从额头到脖子,红的彻底。这还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让异性搓背呢。
还别,一怜这手劲适中,而且手软如无骨,细腻嫩滑,按在背上还挺舒服,比以镜那手强太多了。
“一怜,累了吧。”
“公子,奴婢不累。”一怜抬手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气息有些急促。
“还不累,都喘粗气了,要不休息一会儿吧。”
“真的不累。”一怜见盛长枫要回头看自己,连忙阻止,“公子,你不要动,后背还没搓完呢。”
“行,那你就继续,公子我啊,也享受一下。”盛长枫也不回头了,安静地趴着。
一怜嫣然一笑,再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虽然有点累,但心里很高兴,又想起千颜公子与人比武了,那么公子一定很累吧。
想到这里,一怜轻咬着下嘴唇,做了一个决定,“公子,一会儿洗完澡,奴婢给你按跷吧。”
“哦,你还会按跷?”
“奴婢跟一个老妈妈学的,只是,奴婢还是第一次,手法有点生疏,还希望公子不要见怪才好。”一怜柔声道。
“哎呦,听你这话的意思,拿本公子练手了。”盛长枫了这两句话之后,也不那么紧张了,心态放松不少。
“公子,奴婢已经拿千颜姐练习过了,只是还没给公子按跷过。”一怜想起千颜之前的表情,面颊一红,略为尴尬。
“哈哈…本公子都能想象到,千颜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哈哈…”盛长枫彻底放松了,还开了句玩笑。
“公子,哪有你想的那样,就是…就…哎呀!”一怜本想编个谎话,但想到千颜的真实表情,以及自己对公子的了解,他定然不喜欢谎之人,于是,自己语塞了。
“呃…哈哈…还真让本公子猜对了,要不是时间不对,本公子真想问一问千颜,感受如何啊!”盛长枫开怀大笑,一扫之前的羞涩。
按跷也就是按摩,这个技术可是一两能学会的,而且还要实际操作,但对于一个新手,实际操作一定会出现一些意外,所以,让新手按跷的人肯定会有那么一丁点的痛苦成份。
一怜被盛长枫笑的面红耳赤,在他身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还忍不住拍打盛长枫后背一下。
“哎呀,你还敢殴打本公子,一怜,你胆不啊!”盛长枫玩心大起,故意用生气的语气道。
一怜一听,甚是害怕,赶紧把手巾放到桶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圈泛红,“公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打公子的后背,奴婢该死,奴婢…嘤嘤嘤…”
盛长枫看着梨花带雨的一怜,又懵了,也麻爪了,不就开个玩笑吗,至于又下跪,又该死吗!
“那个…那个,一怜,你先起来。”
“公子,奴婢该死!”一怜趴在地上,也不抬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盛长枫有点郁闷,同时也想起了,这不是现代,这是等级森严的古代,玩笑是开不得的。
盛长枫瞧见一怜跪地不起,最主要的是泪流满面,他最见不得这个,于是一着急,便忘了其他,从浴桶里出来,把一怜扶起,“我你这个丫鬟,本公子只是了句玩笑,你就当真了,还得让本公子亲自扶你起来,你可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