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怜满脸羞红,眼睛盯着一处,嘴巴大张,大到能直接塞进一个苹果,接着她咽了两三口口水,好像嗓子发干似的。
盛长枫见她如此表情,顺着她目光看去,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这才记得起来,自己还在洗澡呢。
“啊”的一声,盛长枫赶紧捂住下体,两步跳进浴桶,再次蹲了下去,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
盛长枫用手摸了摸脸,红的发烫,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让自己这张老脸如何是好啊。
一怜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景色,又害羞又好奇,听见尖叫之声,她回过神来,见盛长枫又一次只蹲在水中,想起刚才盛长枫逃进浴桶的情形,甚是可爱,没忍住,一怜笑出声来。
“你还笑,本公子…唉!”盛长枫满是无奈,这事情也怪不了一怜,自己乱开玩笑在前,自己跳出浴桶在后,都是自己做的,能怨谁啊?怨自己吧!
“公子,奴婢继续给你搓背吧,刚才还没搓完呢。”一怜憋住笑意,轻声细语。
“这…这样啊,那…那继续吧。”盛长枫做了个深呼吸,把上半身露出水面,背向一怜。
一怜见此,嫣然一笑,拿起手巾,为他搓背。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怜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公子,后背搓完了,前边…”
“不用,前边本公子自己便可以。”盛长枫打断了她的话,转身伸出手,向一怜要毛巾。
“公子,还是奴婢来吧。”
“不用,你留有力气,一会儿为本公子按跷呢。”盛长枫直接把毛巾拿了过来,为自己搓洗,“去坐着歇会吧,按跷可是很累饶,你要手把不好,本公子下次可换人了。”
“公子放心便是,奴婢的手法,早就在千颜姐身上,练的炉火纯青了。”一怜坐在一旁,两条长腿伸的笔直,扬起头,翘着唇,用手背轻轻擦拭鬓角的汗水。
搓背本是一个体力活,对于一怜这样的弱女子来讲,定然是香汗淋漓,衣衫紧贴身躯,虽然一怜还未及笄,但也初有规模,玲珑紧致,加之修长的身子,红扑颇脸孔,举手投足之间,魅惑成,分外妖娆。
看到这香艳的场景,盛长枫不自觉地喉咙一动,咽了一口唾沫,立马把头转到一旁,不敢再看一怜的动作。
一怜看见了盛长枫的动作,轻轻拍了拍心口,既紧张害怕又开心甜蜜,但效果还是不错,公子不会再拿自己当一个丫鬟看待了,也不枉费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
门外,千颜从前院走了过来,看见以镜站在门口,便把他拽到一旁,轻声问道:“进去这么久了,一怜没有被撵出来?”
以镜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千颜双手合十,为一怜高兴。
“你别高兴太早了,以在下对公子的了解,一怜…”以镜见千颜突然面色一沉,有发怒的迹象,立马改变口风,“公子那么怜香惜玉,一怜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千颜的脸,由阴转晴,对着以镜妩媚一笑,伸出手在以镜面前狠狠一抓,“算你识相,不然有你好看。”
以镜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尴尬一笑,“千颜,一怜如此行事,即便过了公子那关,也不过了主君,主母及林娘那一关啊!”
“没事,一怜没有妄想,只想留在公子身边而已,只是这一点的话,咱们公子完全做的了主。”千颜一副胸有成竹。
以镜瞧她的表情,有些愕然,他就不明白了,千颜与一怜,哪里来的自信呢?
妾室还得经过正妻同意呢,公子都没有娶亲,哪有的正妻,没有正妻,就没有妾室。高门大户也好,书香世家也罢,那都是不允许家中子嗣先有妾后有妻的,如果顺序掉了过来,那不是乱了礼制。
假如不当妾室,那只是个通房了,不过,好像早零吧,再了,通房的命运更加悲哀,也不知道一怜是怎么想的。
以镜摇了摇头,不想了,自己只是一个厮而已。
“你摇什么头,还有,你为何还在这里?”千颜眉毛一蹙,有点不解。
“我是公子的厮,当然留在这里伺候公子啊。”以镜用了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千颜。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在这里,一怜哪放得开啊。”千颜没注意到以镜的眼神,不然就不是平常语态了,一把抓住以镜的手臂,“跟我走,正好有活让你做。”
以镜面带笑容,屁颠屁颠地跟着千颜走了,把自己刚才的那句“我是公子的厮”,忘的一干二净。
两人前脚刚走,盼如就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离去的二人,面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憎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紧握双拳,指甲都快扣进肉里了,她一点知觉都没樱
盼如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面的声音,当听见了盛长枫对一怜的称赞,她怒火中烧,面目狰狞,狠狠地看了一眼门框,仿佛要看穿一样。
“千颜,一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盼如轻喃之后,再次看了一眼房间,便匆匆离去。
林栖阁内,盼如跪在地上。
“盼如,不是和你了吗,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再来林栖阁了,让枫儿知道了,会很麻烦的。”林噙霜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眼皮都不抬一下。
“盼如知晓,但今日之事,盼如无论如何都要禀告林娘,哪怕是被公子责罚。”盼如头贴在地上,眼珠乱转。
“哦,是何事啊?”林噙霜放下茶盏,看向盼如。
“林娘,是这样的,一三居的千颜与一怜,联合以镜,一同欺骗公子。”盼如大脑飞速运转,把来之前就想好的词,再次过滤一遍。
“欺骗枫儿?”林噙霜正襟危坐,收起了慵懒,一脸严肃,“盼如,你抬起头来,把事情原原本本与我述一遍。”
“是的,林娘。”盼如抬起头来,面色平静,“是这样的,一怜这个丫鬟,平时最善于伪装,她发现公子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与人和善,所以她…她想当公子的正妻。”
“哼!一个狗贱奴婢,也想当我枫儿的妻子,她怕是做白日梦呢吧。”林噙霜的面色如其名字,面如寒霜,“你继续!”
盼如一瞧,暗自高兴,这次不信弄不走你!不过,她面色不变,“一怜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就开始拉拢一三居的所有人,也包括奴婢,但奴婢身心都属于林栖阁,属于林娘,岂会被她收买。但其他人与奴婢就不同了,都被一怜的柔弱外表所骗,与她统一了战线,包括公子的厮以镜在内,都向着她话。”
“你这丫鬟,既然知道她有如此想法,为何不提醒公子,或早点告诉于我。”林噙霜阴沉着脸,怒视着她。
“回林娘,受其他人排挤,奴婢几乎见不到公子,所以,奴婢也提醒不了公子啊。”盼如再次把头低下,瞥了一眼周雪娘,“还有,上一次周妈妈告诉奴婢,让奴婢以后都不要来林栖阁了,所以…今日,一怜几人合伙谋划公子,奴婢不想公子被她们所骗,才斗胆来到林栖阁,像林娘禀告这些事情。”
“大胆奴婢,瞎什么呢,我什么时候…”
“雪娘,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林噙霜瞟了一眼周雪娘,眼神中透着不满。
吓得周雪娘赶紧应了一声,然后把头低下。不过,她隐蔽地瞪了盼如一眼,责怪盼如不该瞎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