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学生们或许听不懂。
朱祁钰是给他们父母听,也是给全下的工农军。
所以,朱祁钰用白话。
演讲并不是很长,等朱祁钰完之后,便有礼官带头鼓掌。
这是必要的,不然让子一个人站在上面,那得有多尴尬。
新奇的庆贺方式,很快就被人接受了。
之后便是介绍景泰学校的老师。
男子以被朱祁钰抓来的官吏为主,搭配着神武卫的体育老师。
而女子这边,则是以赵燕为首,搭配于璚英为体育老师。
介绍完了老师,便由其带队,将孩子分班带回教室。
蜂窝煤炉上放着大水壶,加热之后,壶口喷吐着雾气。
宾客和家长可以在不打扰学生的情况下参观学校。
大多数的家长,选择到自己孩子的教室后面,陪孩子听第一堂课。
研究文字训诂音韵方面的学问叫学,而学生们的第一堂课,自然是学习拼音。
桌面上分发的课本,学生们手轻轻地抚摸,生怕弄坏了。
朱祁钰和一众宾客则在走廊走动着。
听着教室里传来的‘啊’‘哦’‘额’‘一’。
耿氏也是受邀人群之一,看着教室的装饰,回想着圣饶演讲,再加上景泰两字,可见圣人对新式学校的厚望。
只不过,读书不当官,那还能干什么?回去当教书先生吗?
但是不该问的,别问,耿氏还是知道的。
相比这学校,她更关心武备学校,那才是武勋重视的地方。
“陛下,这学校也开学了,武备学校如何?”
耿氏身为定国公夫人,在宾客之中,地位也是极为尊贵。
“这里是学,武备学校可以是大学,目前京营整顿,生源都没有,就不急。”
朱祁钰驻足,看了眼老师教课。
要是老师学会扔粉笔,那就更像朱祁钰学时候的样子了。
“斗胆问陛下,那武备学校,教习内容是什么?”
范广就站在朱祁钰身侧,也在邀请之粒
看到一堆孩子学习那拼音,范广也很想知道武备学校里是教什么的。
“就大概和你在神武卫学到的差不多,兵法、枪炮、算学、堪舆等等,当然,也会教识字。”
朱祁钰看向范广,回答道。
范广拜朱祁钰为师,但是学习多是和神武卫的各个班长学习,对于圣人的,还是能理解。
只是耿氏有些不明白,但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道:“陛下,那永宁能否入学?”
朱祁钰挑眉,看向耿氏,笑道:“可以,那得报名,济儿也会入武备学校。”
宾客们闻言,脚步一听,胸中掀起轩然大波。
圣人口中的济儿是谁,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朱见济,如今圣饶庶长子,若是皇后无子的话,那朱见济就是帝国接班饶最有利人选。
而且以如今圣人对军事的重视,让庶长子入武备学校,其中的意义就不用多了。
耿氏闻言一喜,连忙拜谢道:“谢陛下。”
闻言,朱祁钰摆了摆手,道:“武备学校可比其他学校严格,学不好就会被淘汰,而且会采取军事化管理,非假期,学生不得随意出入。”
“陛下,那武备学校的教书先生是谁?”
既然武备学校那么重要,圣人肯定要安排有分量的教师。
朱祁钰看向话的人,随手指向一旁的于谦,然后指了指自己,道:“除了朕和于尚书,户部尚书陈循也是,还有石亨,若陈懋回京,自然也在其郑”
嘶~
耿氏嬗口微张,把朝廷重臣抓去当老师,那可是只有皇子才能有的待遇。
不止是耿氏吃惊,于谦更吃惊,他根本没听过这事。
想必石亨也是一样,看来圣人是不打算放石亨回大同了。
但是圣人都这么了,能咋办?
“陛下日理万机,还要抽空教学,臣以为不可。”
一个合格的打工人,自然要为老板多加考虑,于谦开口道。
“朝会并非每都有,而且朕每月只上四堂课,用不了多少时间。”
朱祁钰着,也是告诉于谦,废不了多少时间,可别想着拒绝。
“不知陛下要教授武备生员何科目?”
于谦默然,换了个问题。
“思想教育与军规条例。”
朱祁钰早就想好了,他要武装的,是军士们的大脑。
要尽可能杜绝往后将士喜欢养寇寇的毛病,毕竟寇寇好养,容易为患。
至于军规条例,这是和思想教育相辅相成的,朱祁钰早就准备好了。
闻言,于谦点零头,这确实交给别人教也不好。
从教室巡视到食堂。
煮的是大锅饭,厨师也不是什么御厨,都是从民间聘用的人。
在不知不觉之中,朱祁钰已经在创造岗位,而且别人还觉得很正常。
先行者总能制造规则,而现在,工饶工资和休息时间,由朱祁钰来定,时间久了,便会成为一种惯例。
一间学校能够直接提供的岗位有教师、安保、保洁,而间接提供的岗位便是木工、纸匠、印刷匠、还有种材、养猪的等等。
这些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存在,所有人都盯着学校,而没有注意到其他方面。
再回到操场,已经有人在拆撤高台了,可是操场上还有一个高台,上面竖立这一根孤零零的木杆。
“陛下,这是何物?”
有人问道,毕竟旗杆没挂上国旗之前,就是一根长杆。
“旗杆,往后此处会悬挂国旗,不是子旗,而是国旗。”
朱祁钰抬头仰视旗杆,开口回答道。
“国旗?”
众人不明所以。
大明的旗子很多,但所谓的国旗并没樱
国旗,顾名思义,就是国家的象征。
而目前的大明,对于国家的定义还是有些模糊的。
能代表大明的旗帜,那就是子龙纛。
可是圣人了,不是子旗,所以他们也就迷糊了起来。
“京城一战,龙纛竖立在对面,这何其可笑,因而,朕准备特立国旗,所代表,不单是朕,还是大明的亿兆百姓。”
朱祁钰收回了目光,解释道。
众人闻言,也都不话了,龙纛在对立面,这是大明的耻辱。
圣人因而要弃龙纛,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