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十分晦气的将武定侯直接扔到了地上。
他再度看向姜意,原本想问姜意有没有被吓到,然而榻上的姜意揪住了他的衣襟,她眸中氤氲着巨大的水雾,带着哭腔道:“阿宁,帮帮我。”
她仰头看他,潮红的面上满是春欲。
“阿宁,我现在需要你。”
她挣扎着起身,抱住他的腰身,她在他的怀中忽然小声的抽噎起来,这一刻她似乎无比柔弱,迫切的想要寻找依靠一般。
“阿宁,阿宁......”
她叫他。
不同于以往,总是带着冷静克制的温柔。
魏宁忽然身上很热,被她抱着的地方烫人的厉害。
那酒虽然被姜意吐出来了,但终归是入过口中,多少是有些影响的。
但更过的是借酒行凶。
魏宁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所以他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回应。
“姜意,你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是赵奕欢,不是你的夫君。”
“你不会后悔吗?”
姜意说:“我知道啊,阿宁,我知道是你。”
魏宁忽然便含住了她的唇,抵开她的牙齿,清幽酒香沁人心脾,他似是也有些醉了。
他动作有些凶猛,她轻而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阿宁,有些疼......”
他浑身酥麻。
她的眼中涌出泪意,他便去吻她轻颤的眼睫,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将自己放心的交给他,他担心她会承受不住,偏偏她央着他来了一回又一回。
她身子软得不像话,就好像一朵脆弱容折的小白花一样。
他想将她放在掌心呵护,又忍不住去摧残。
武定侯醒来的时候,他正在榻上。
初经人事的妇人雪肤上一片靡丽春色,素色的寝衣越发显得她姿容绝艳,他目光微微一凝,她纤细的脖颈与锁骨处尽数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他昨晚有那样孟浪吗?
武定侯忽然觉得头有些疼。
“侯爷。”妇人起身,朝他柔柔一笑,“妾身伺候您起榻。”
经过昨晚之后,她待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她从前也笑,但明显没有今日有温度。
他定定的看着她。
她眼睫深处忽然浮现出深又重的委屈,“侯爷还是厌恶妾身吗?”
她似努力抑制眼泪,“那妾身就不烦你了。”
她说罢便要从他身边离开。
武定侯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没有厌恶你。”
“不是要给本侯更衣吗?”
姜意连忙上前。
姜意和武定侯一起用了早膳,目送武定侯离开,回到房中后,忽然被人从身后抱起。
“为什么,明明那样厌恶他,还要对他强颜欢笑。”魏宁问他。
他一厢情愿的认为昨日里姜意之所以让他在那里等她,就是不想和武定侯有丝毫的关系。
所以姜意应该是厌恶武定侯的。
但他又怕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也许昨夜里的姜意只是因为喝醉了。
“跟我走好不好,我会给你幸福的。”
他近乎于祈求的低低呢喃,又怕听到的是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他去亲吻她的后颈,用了几分力道。
她回:“好呀,只是要再等等。”
他惊讶的瞪大眼眸,然后越发疯狂的去吻她。
“那是什么时候?”他追问。
姜意带着他的手到了那一处软玉上,他当即明白她的意思,从轻柔的抚慰到后来有些粗暴的揉捏。
“就这两天吧。”她呼吸有些不稳。
他当即抱着人到了榻上,他覆在她的身上,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亮的惊人,“那我等夫人。”
魏宁只觉得自己比之昨夜更加激动。
他此生从未如此激动过。
他清晰的明白这激动不是因为他得到了武定侯的夫人,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是姜意。
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姜意。
她从来不吝啬于向他表达善意。
她永远会柔柔的看着自己。
她是这天底下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子。
而这女子,虽是他偷来的,但那又怎样啊。
是他的就行了。
而那个他向往的女子在她的身下微微颤抖,她不安的问他,“你会永远对我好吗?”
“你会不会也向武定侯一样。”
她是那样的彷徨。
他太明白她的彷徨是因何而起了。
魏宁道:“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只对你好。”
“姜意,我很爱你。”
“我和武定侯不一样。”
姜意便又说:“那你能只有我一个吗?”
魏宁怔住,但他很快道:“可以。”
他虽有妻有妾,但她们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
皇后是要被废的,至于其余的人,更是无关紧要。
他清晰的感受到姜意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将他抱得更紧了。
她似乎越发依赖他。
可越是这样,他心头反而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心慌。
那便是他的身份。
他到底是瞒了她,若知道之后,她还愿意跟他走吗?
魏宁不知道,他甚至生平头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心思。
武定侯终于将太后给安抚好了,他给了襄王许多好处,解决了这件事情,他心头大为松了一口气,只是头上依旧还有一把刀未曾落下。
那就是魏宁。
魏宁迟迟没有找到。
但这也不是能急得来的,武定侯让手底下的人去寻。
姜琦又着人来唤他,但他忽然就生出了浓浓的疲惫之心。
他忽然就想去见姜意。
他想她到底是他的妻子,以后他们可能还会有孩子。
这一刻,武定侯想到了以后。
他想他可以试着和姜意好生过日子。
武定侯到了侯府后,直接就去寻了姜意,他觉得她的院子太简陋,想给她换一处,她身边唯一的陪嫁也死了,该给她配几个丫鬟。
他第一次想对她好。
这一幕前世里其实也发生过,但之后不久他就成为了太子太傅。
他的心思会完全放在姜念的身上。
所以眼下她只是无所谓的说:“太麻烦了,不需要,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的冷淡太过明显了,而今天早晨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的。
这样若即若离,武定侯很快觉出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