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生气了?”凤倾城跟在她身后,窒息般不停的咳嗽。
李夕儿转身回了醉月阁,凤倾城跟了一路她没有搭理他。
“师兄,你既然不舒服,就回你的寝居找太医开药,吃了药休息。”李夕儿实在不想听他咳咳咳!
凤倾城知道她指定生气了,这是第一次动武!
“师弟,师兄想待在你这醉月阁!”
“不好意思,我今天累了,要早点休息,晚安,不送!”李夕儿把他请出去,自己真的就熄灯就寝了。
凤倾城失落的离开,醉月阁的灯火又亮了起来。
首先呢,她这边跟董文那边新厂新建同步实施的!
施工的工人还是上回董文找的那伙人,但是,因为新建这个厂子工程量巨大,除了做杂事的小工,又加入了几百号工人。
人多力量大,这个每日的进度是非常快的,先把地皮清理干净,挖地基,磊砖石……
现在已经到了挖地基结尾的工作处了,需要的建材各个老板按照需求拉到了场地,她预计照这个速度两三个月这个厂就建的差不多,就可投入使用,后期工作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那头主要董老板负责,他会给她汇报一下进度!
看了他传给她的信件,暂时没有什么棘手的事,让她放宽心招人!
而她这边考虑,等招好团队,就先让他们去老厂办公区工作,新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得做起来了,新厂建好再搬过去。
其次,李夕儿找出纸笔,重新写起小招聘信息,这次每份只写一份,她决定明日找个刻字的地方,将他们刻下来,再找地方用墨汁印刷即可。
第二日,凤倾城早朝起来天是黑的没亮,但听说她起得更早,早早的就去了市场招人去了。
李夕儿自己去凤京城找雕刻复印的地方,让红莲和紫苏先去市场摆放招牌!
紫苏帮助摆好,有点不放心:“红莲,你自己可以吗?”
“没问题,你去吧!”
她昨日已经看过主子怎么操作了,紫苏看她已经开始胸有成竹的坐在那里,便转身去了窦阿婆家。
临近中午,李夕儿才匆匆赶到市场,满头大汗的,红莲在市场满眼焦急的等着她。
一边桌前站着坐着等她面试的人已经有十几位了!
这些人都板板正正的,气氛沉闷,没有乱动!
“主子,您总算来了。”
“这是都复印好了?”
“嗯,把这些招聘传单整理一下,等会你发!”
“好!”
李夕儿见她神似不挠不屈,气鼓鼓的脸颊泛红,如果刚才远远的没看错的话,这丫头双手叉腰似乎在骂人?
“怎么了?是谁招惹咱们家红莲了,怎么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哼!刚才来了一伙王八羔子捣乱,满嘴胡说八道,还想掀桌子,他们说咱们恒璨琉璃生产的琉璃质量不好,发展前景堪忧,未来渺茫,招人过去也就是个幌子,还敢调戏姑奶奶我!!!”
当时红莲顿时不干了,指着那伙人的头头的鼻子将他们大骂了一顿!
“这位独眼大哥,你说咱们恒璨琉璃生产的琉璃差?空口无凭,请把您购买的琉璃实物拿出来咱们去衙门对峙!”
那人一听就蒙了,哪里有实物,他们就是过来砸场子的!
“我,我们那琉璃碎了就扔了,谁还留着呀?”
“这样吗?那姑奶奶我可管不着,捉贼拿赃,你们拿不出证据,那就是传谣,故意败坏咱们恒璨琉璃的名声,哼!这个罪名可不轻!说,居心何在?我不好惹我家主子可更不好惹的,昧着良心干坏事小心你倾家荡产!”
玲珑尖着嗓子嚷道!
旁边立马围拢了不少来市场的人,瞧热闹不嫌事大,对着那伙人指指点点的!
这伙人还以为红莲是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敢怒不敢言,吓唬一下就哭哭啼啼的跑了!
没想到极为泼辣,跳脚叉腰回怼怒骂不说,这回还要拉他们见官去掰扯清楚,顺带状吿他们刚才一来就调戏良家女子,这里有人作证,灰溜溜就跑了的是他们自己!
呵呵!“干得好,红莲!”
难怪这十几位面试的人那么规矩!红莲当时骂完人看他们神色有点慌张,是不是有心要要逃走?
只道,他们刚才来有登记个人信息,若是想离开可以,这些名字从此就加入恒璨黑名单,以后都没有机会来面试了哦!
李夕儿摇摇头,这丫头是个厉害的!自信的走了过去,跟他们点点头,看起来颇有威望,提摆坐下,开始一对一的面试起来。
面试到下午两三点时,忽然紫苏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姑娘,不好了,你快去看看窦阿婆!”
“干娘怎么了?可是病又加重了?”
李夕儿看紫苏一脸担忧紧张,吓得站立起来。
“不是的,窦阿婆摔了一跤,是那些人做的,他们又来了,要赶窦阿婆走!”
因为姑娘交代过,不能透露她是王府的人,她一人也斗不过,所以,她只好先跑来找李夕儿。
“干娘摔的可严重?”
“紫苏瞧着,应是又把那只胳膊摔了一下,紫苏刚才看到那些人来就赶紧先来通知主子了,严不严重紫苏还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紫苏,你留下与红莲把接下的事情处理完,回王府。”
“可是,主子,你一个去太危险了!”
“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
李夕儿想了想,“对了!这事是我的私事,不要告诉王爷!”
“是。”
李夕儿马不停蹄的赶到窦阿婆家,邻居也在围观,叹息,想帮她说话也是无奈。
“你们把房子还给我吧,这是我唯一的家当了,没有了房子我该怎么活啊?”
“哼!这事找你侄子窦强去,是他白纸黑字写的,瞧见没你这手印也按的清清楚楚,你是他亲人,你不帮他还赌债谁帮他还?”这些人认准她了,知道这个窦强穷的一批,只有这个窦阿婆有私产!
当然这个房契原本是窦阿婆的,但是窦强签的过户书上也有窦阿婆的手印,这是窦强趁着窦阿婆晚上睡着不注意,跑来按的,这事说也说不清楚,说就是她自愿的。
“强子啊强子,你害死我啊!”
窦阿婆失望的哭泣道。
这会窦强躲在那些人身后,一脸无辜的样子,“姑,你都同意了,怎么又反悔,你这不是想害死我吗!你可是我亲姑姑啊,我要是不还,我的小命也就没了!”
“什么?”以前不是说只剁手脚的吗?这回要命?窦阿婆顿时心如死灰!
“你死便死,那是你自找的,有什么资格怪罪干娘害死你?你拿干娘的房屋做抵押去赌博时,可有像干娘这般着想一点点?”
言语间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衣服宽宽大大,显得他很消受,他站在他们对面,轻轻扶起地上的人。
“你是谁?干嘛多管闲事?”窦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子喊这老婆子为干娘?
他窦强怎么不知这老婆子何时认了一个干子,何时的事,莫不是要把这房子过户给他?
李夕儿没理他,“干娘,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胳膊?”
“小夕,你怎么来了?你快走,这些人打起人来不管死活,干娘一把老骨头了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姑,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你有亲侄子,还要认什么干儿子?”窦强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