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可管不着,我这干儿比你好上一百倍!”窦阿婆气得口不择言道。
“呸!他就是图谋你房产的,什么干儿子?你也不想想,就你这跛脚穷酸的老太婆,就是一个累赘!谁吃饱了撑的没事认你做干娘?”
啪啪两声耳光,窦强脸上火辣辣的疼!
周围倒吸了一阵凉气!
“你敢打老子?”窦强脸上迅速乌青一片!
“你爹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子!枉我干娘处处维护你,念你,你是怎么报答她的?”
“不说报答那话,你是怎么对她的?一口一个跛脚老太婆,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可以喊的?”
置地有声!
周围一片叫好!“好!”“打的好!”这个该死的畜生窦强,早就该被好好教训了。
简直就不是个人,他几年前,就是窦阿婆被打断腿那次,他赌红了眼为了筹钱先是把自己大着肚子马上临盆的媳妇给抵押了,抵押给了黑市放高利贷的钱庄,钱不够还来打窦阿婆的主意。
他媳妇更惨那地方有好的吗,利滚利,那媳妇到现在还在给他还着账,只不过是被卖到窑子了,每日接客生如死,那窑子背后的人就是放高利贷的那伙人!这辈子恐怕是没有出路了,毁了。
“唉,窦阿婆这个干儿子小夕认的不错哩,欺负了这多年总算有个人给她撑腰了!”救星来了!
“是啊!我看见这几日都是这个干儿子来照顾呢!”刘妈道。
窦强听到这伙邻居这样评论,顿时怒目圆睁,抬起铜锣般的拳头比了比:“妈的!管你们鸟事,一群傻子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几位邻居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拿铁楸赶他!
“咱们是为窦阿婆不公,谁、谁吃饱了撑的特意针对你吗?”要不是窦阿婆勤劳乐善好施,来了这多年跟他们关系相处的都不错,他们关起来过自己的日子多好!就是遇到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可害苦了她。
他们也是同情她,怕这个窦强暗地报复,没敢帮她。
“切,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要你们为她不公?我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鬼头鬼脑的安的什么心?记住了,只有我窦强才对她窦婆子的财产有继承权,你们谁都没有!”
周边顿时都是吸气呼气声,窦阿婆上辈子作了什么孽遇到这个畜生!无赖!
窦强赌红了眼,一心只为银子,一点亲情颜面都不顾了,大家期翼的目光看向李夕儿希望这个小夕能治住他。
“这个人嘛,别看他假仁假义帮这老太婆,他目的就是想抢老子的房产!”
“你这个狗日的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自己也说是继承权了,窦阿婆还在你继承个什么财产?你确定窦阿婆愿意给你?”
“干娘,你愿意给他吗?”
“我,我不愿意!”窦阿婆大声疾呼,给了他也是被白白的赌掉。
窦强被李夕儿气的半死,恶狠狠的看着窦阿婆:“你不给我,难不成真想着给这个外人?”
窦阿婆缩了缩身子,李夕儿握了握她冰凉的右手,
“干娘愿意给谁就给谁那是她的事,她说不愿意给你你丫听见了没!再说,窦阿婆你也没听你赡养过,你有何资格继承?”
“呸!没赡养老子也是她唯一的亲人,打断筋还连着筋呢!她就是死了还要靠老子窦强埋,回老子祖宅占地方,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言语间眼睛咕噜噜乱转,让他打他看看四处有没有家伙事,给这小子一闷锤!
“我算什么东西,那你又算哪根葱?”李夕儿随之就又是啪啪啪几个耳光下去,速度迅速的让他们难以置信,力道之大大如铁掌牙都给他打掉两颗!
“呸!你、你又打老子?”一口血水喷出,还带两个大黄牙!
“咋?老虎不发威当你爷我是病猫!打的就是你这个龟孙,搁这里给谁当爹呢,呸,晦气东西,你可没资格死一边去吧你!”李夕儿一记飞腿,便把窦强如破布般踹飞到墙上,窦强如杀猪一般夸张的大声惨叫并摔落下来。
“汪,汪汪!”这是窦阿婆养的一只小狗,小花啦!
刚才窦强掉下来把吓了它一跳,它倒是躲开了,窦强嘴巴恰好蠕进一坨狗屎里。
小花无辜的看着它,甩甩尾巴,蹲坐在一旁。
“锦辉大哥,救命啊!”半会,趴着的窦强憋出一句救命,这会遇到硬茬是真怕了。
“呸!晦气!”
“发、发生了什么事?”与他一起来抢房子的那伙人除了骂骂咧咧瞪大眼睛吃惊不已,看见地上如死猪一样的窦强求救顿感不妙。
李夕儿眼神淡淡环绕一圈,看他们十几人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邪魅一笑:“呵呵!你们瞎子啊看不见是我刚才不爽,把窦强胖揍了一顿?”
这他们当然清楚,只是太惊讶!
“这样给你们说吧!窦阿婆是我干娘,你们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
李夕儿摸摸鼻子:“嗯、不想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那伙人看着她竹竿一样的少年刚才打人十分狠绝,在他们看来就是把他打死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却恰恰相反,这人像是绝对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目前看来打死窦强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谁跟你们签约你们找谁,就是剁手跺脚,还是要命按你们规矩办就是!”
此番无情的话语,是从那娇小清秀的男子嘴里淡淡的输出,是多么的有力量啊!面色不善,气势汹汹,有人眯了眯眸子,看来今日这房子他是护定了?谁给他的胆子?
窦强趴上听见此话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瑟瑟发抖,那狗屎的味道也让他作呕!他不相信阿姑会如此狠心要他送命!
“窦阿婆可没跟你们签任何协议,那房屋契书也是窦阿婆的名字,你们拿去也没有用!”
“呵呵,那你说错了,这契书更换成咱们老大的名字是窦阿婆亲手按了手印的,这事做不了假!”说话的人脸上有块大疤像是这伙人的老大,该是窦强嘴里的锦辉大哥,老大就是老大,迅速的恢复了镇定。
“这是房子的契书,借你瞧一眼,看到没现在的名字,谢阿瑾。”
“什么?”这倒是失算了,李夕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契书是真的!
抬眸疑惑的看了眼窦阿婆,窦阿婆难过的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主观意愿,按了手印很难更改,他们已经手脚麻利的把契书已经易了主,李夕儿皱了皱眉:“这就麻烦了!”
“心服口服了没?好了,看好了就还给小爷吧!”
陈锦辉收起契书,敛了敛心神,抱拳道:“敢问这位小哥,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啊?”
李夕儿面不改色:“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小夕,凤凰山人士。”
凤凰山?
那不是一座荒山吗?周边住了一些庄稼汉,没什么有名人士,这下好办了,连普通的京城人士都不是。
难怪要认这窦阿婆为干娘了,是不是想混个京城户籍。
那老大咧嘴一笑给他的小厮使个眼色,那小厮就立马清起场来:“走开,走开,咱们有点私人事情要解决,误打误伤可不关咱们的事,就是打死了也活该!”
“干甚?不怕死的就留下继续看热闹!”
邻居们不情不愿的离开了,看着无助的窦阿婆无可奈何的离去,唉声叹气的,“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都是些老百姓,这伙人背后是那镇北候的独苗苗谢阿瑾!
“可笑!王法?咱们是合法生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法只会维护债主,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还钱!”陈锦辉朝地上吐下一口唾沫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