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和李建国打着手机光就冲了进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杠上了。
接着就是铁柱。
我折断洞口边的树枝,感叹道:“培林这狗日的真是个怪物。他是怎么把人带这里来的……”
“卧槽!”
铁柱的吼声打断我的话。
螺丝刀和瘦猴还有张杰留在外面。
我和八一,西装暴徒,细狗,阿鬼赶紧跑进去一探究竟。
山洞入口很小,比家里那种门矮一半,宽差不多,不过进去后却别有洞天。
里面特别宽阔,细听之下还有轻轻的流水声。
铁柱不可思议的声音在里面拐角处响起,“卧槽啊,这么多女人他是怎么带进来的?”
拐角处后面有足球场那么大,边缘处是悬崖,水声就是从下面传上来的。
踢石头下去能听到水声,证明不高。
掉下去摔不死,也淹不死。
地上用干草铺着床,还有几套酸臭的被褥,角落里甚至还堆着食物与纯净水。
一进入这里就觉得臭气熏天,甚至还有血腥味。
借助军用电筒的光,我终于看清了这里的全貌。
悬崖的另一边角落里用狗链子栓着百十个光着的女人,并不是一人一副狗链子,而是用一条条链子串起来,然后中间加锁,把她们全部禁锢在这里。
狗链子顶端用水泥钉钉住了。
她们想逃走,必须整齐划一,有一个不肯都走不掉,没办法,已经串成一串了。
吃喝睡,就在草埔上。
拉,在悬崖边。
强光照得她们睁不开眼,也不敢出声,只是蜷缩着在一起互相取暖。
此情此景,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心情,只好让大家把光转移方向,并研究怎么把她们顺利带出去。
每个女人的脖子上都缠了一圈链子,并上了一把锁。
水泥钉直接用子弹给了。
锁,也好办,有瘦猴在。
只不过,暂时不能放开她们,怕她们有应激反应会出事。
这群女人定是被培林折磨过,个个都身上有淤青,而且特别的胆小、呆滞。
我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同胞们,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等会带你们出去时,麻烦别大喊大叫也别乱跑,不然被野兽咬死,或者被人抓走我不负责任。”
她们只是哭,不敢抬头,也不敢说一个字。
幸好培林那狗日的没把她们的衣服烧掉,全都丢在角落里,虽然有点臭,但总比光着身子好。
见我们没有伤害她们的意思,一些神志清醒的女孩子便开始穿衣服,顺便帮助疯了的女人穿好不合身的衣服裤子。
安抚好她们后,我们又把食物拿过来给她们饱腹。
之所以不开锁,是因为要等他们开车过来。
几个刚抓进来的女孩子告诉我,培林是她们的邻居,说他老婆和姨妹在这边开美容店,然后把大家骗了过来。
一入境就玷污了她们,并抓到这里关起来,说是给老板代孕,生十个男孩才放她们离开。
那些最早关在洞里的女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可想而知,日夜关在这种潮湿黑暗的石洞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不疯才不正常。
我说培林已经被分尸惨死了,我现在就带她们回家。
兴许是“回家”二字刺激到了她们,十多个疯了的女人竟然念叨着这两个字号啕大哭起来……
真搞不懂那些需要代孕的老板,这种环境下的女人能生出优质的婴儿吗?
哪怕她们身材高挑,面容姣美,可是心情抑郁,营养不良,又天天饱受摧残,精神崩溃,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吗?
可惜的是,这条黑色产业链一直都存在,恶魔才不会管你是怎么生的,他们只要结果!
再说了,人家拿走婴儿也不一定是养大当儿子……
半个小时后,我才安抚好她们的情绪,并让瘦猴开锁,拿下她们脖子上的狗链子。
重获自由的女人们抱作一团,哭得撕心裂肺。
其中有两个女人,因为刚生孩子不久,身体很虚弱,所以直接乐极生悲,死了。
其他人见状先是悲痛地哭了一会,后面都不敢再哭了,怕回不了家。
本想把她们埋在这里,可转念一想,哪怕是抬都要把她们的尸体抬回国,绝不能留在害死她们的鬼地方继续当孤魂野鬼!!
由于这件事涉及面广,人数也较多,我连夜打电话把上头吵醒,然后稍微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他听后非常愤怒和震惊,让我想办法把人送去边境线。
与此同时,扳手和鲨鱼他们也一人开一台越野车过来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全都说不出话。
片刻。
我们把这群女人带离山洞后,就让她们挤进越野车,一台车塞13个人,包括那两具尸体……
返程的路还算顺利,只不过在边境线遇到了小插曲。
有一批搞快绑的人想浑水摸鱼抢走几个妹子,不过都被我们打死了。
当着对面的面,直接一梭子。
可叹,对面的不能过来执行某种任务。
交接完毕后,我们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时,东方已露鱼肚白,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起。
看着朝霞下那一张张年轻的脸,我心酸地笑了笑,“回吧!”
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是家。
可是我们却有家难回。
一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就连平时喜欢斗嘴的八一和铁柱,也都安静了下来。
一直趴在车窗上,看着对面出神……
除了鲨鱼和西装暴徒八个人,我们当中没有人不想回家……
返回南版县的乡村别墅时,都日上三竿到饭点了。
知道我们一天一夜没合眼,舒心月和阿秀提前做好一大桌子饭菜等我们回来填饱肚子。
不过鲨鱼他们四个人回了言云那边。
西装暴徒四个人也去了曼秀镇的娱乐城,和蒋不白在一起。
吃饭时,我们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觉得心情沉重,难受。
饭后,又特别有默契地各自回房睡觉了。
阿秀三兄妹也回自己家了。
舒心月大概率是猜到了我们在做什么,见我一言不发便主动贴上来,“平安,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下。”
是啊,是要洗个澡,孙洁那个老女人摸过我,真是太恶心了。
“好。”我抽了抽嘴角,拖着千斤重的腿往二楼走去。
舒心月受不了我这个样子,咬牙跺了跺脚,立刻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