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是我平日里,去外头办厨攒下的,一回两三块钱,积少成多攒了不少。”
何大清解释。
他的工资都交给白寡妇,操持家里的生计。
外快大半自己留下了。
傻柱一听,心里再无疑虑,把钱塞入信封后,放在桌上。
儿子拿老子的钱,坦荡荡。
他接着拆第二个信封。
里面装着一张厚实的纸张。
傻柱打开一看,赫然是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何家兄妹如今住的宅子的地契。
“爸,这玩意一直在你手里呢。”
傻柱怔了一下。
“当年我带着白家过来保城的时候,特意带上了这份地契。”
“一嘛,担心你小子沾染上不好的毛病,坏了老子给你留的家业。”
“二嘛......”
说到这里,何大清停顿了一下:“我终究是要回四九城的,这份地契我想着亲手交给你,如今你要结婚成家了,地契交给你,我也放心。”
“爸。”
傻柱眼睛发红。
当年何大清不辞而别,傻柱心里对何大清愤恨不已。
现在回头看,何大清安排了方方面面,也不算太差。
“大男人哭哭啼啼干什么,把东西收好,抓紧出门。”
何大清轻喝一声。
傻柱嗯了一声,把两个信封装亵裤里头。
整理完情绪,何大清和红着眼睛的傻柱走出屋子。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吧,没啥问题了咱们出发。”
何大清拎着一个布包,最后确认一遍。
傻柱和陈知行都说收拾完了。
一行人出发。
“这一趟回四九城,我顶多待三天。”
“你们几个在家老实点,别惹你妈生气。”
何大清跟白展翅白淼淼叮嘱,又看向白寡妇:“展堂去了公安局,我估计得待一两天。”
“要是第三天还没出来,你也别着急,等我回来再说。”
白寡妇嗯了一声。
到了车站,傻柱去买票,何大清跟白家人说着闲话。
等傻柱买了票回来,一行人往车站里头走。
到了火车入口处,白寡妇忽然掏出几张大团结,塞到傻柱口袋里。
“白姨,你干啥啊,我不要钱。”
傻柱伸手进兜,要掏出来送回给白寡妇。
“给你的你就收着,你结婚是大事,我不能过去,心意得到。”
白寡妇抓住傻柱的手臂。
“你白姨让你收着,你收着吧。”
“等你有了孩子,下回带着来保城,给你白姨买点礼物。”
何大清笑道。
傻柱收下大团结:“白姨,谢谢你。”
“谢啥,这孩子。”
白寡妇抿嘴笑笑。
“知行哥哥,送给你。”
白淼淼忽然拿出一个香囊,递给陈知行。
陈知行一怔,微微一笑,接过香囊:“谢谢。”
白淼淼红着脸不敢说话,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白寡妇看了看白淼淼,又看了看陈知行,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大姑娘长大了,对男孩子动心,白寡妇反倒很欣慰。
起码白淼淼喜欢的男孩子,不是大猛子那样的货色。
“准备发车了,要上车的乘客赶紧上车。”
列车员扯开嗓子大喊。
“早去早回,我等着你。”
白寡妇抓住何大清的手,温柔道。
“最多三天,别担心。”
何大清含笑点头。
陈知行一行人跟白家人挥手,登上火车。
火车缓缓启动,何大清隔着玻璃,和白家人挥手,直到白家人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把你白姨给你的钱收好,别让摸包儿摸走了。”
何大清赶紧提醒。
傻柱赶紧把钱从兜里掏出来,点了一下,塞进自己的亵裤里头。
这年头出门在外,钱和票据都藏在亵裤里。
脏是脏了点,保险啊。
“爸,白姨给了我五十块钱呢。”
傻柱交代。
“不管多少,是你白姨一份心意,你收着以后用得着。”
何大清点了点头。
“爸,你给了我那么多钱,白姨又给我,不能让白家太困难吧?”
“要是让白家困难了,这钱我拿着心里不好受。”
傻柱实诚道。
之前白寡妇给了陈知行一百块钱的办事费,现在又拿五十块钱出来。
加上何大清给的二百块钱。
哪怕白家底子厚,这回真真切切算是大出血了。
“不能,虽然家里的钱都交给你白姨保管,但大概多少我心里有数。”
“紧是紧了些,到不了困难的程度。”
何大清解释:“等展翅和展堂跟我学厨,每个月都有进账,一年时间就能缓过来。”
傻柱这才安心,转念一想,目光落在陈知行身上:“知行,白家那个丫头对你有意思呢。”
“柱哥,你可别瞎说。”
陈知行撇清。
“我可不是瞎说,她送给你香囊,这是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啊。”
傻柱怪笑。
“我照顾了她两个哥哥,她送我香囊,合情合理。”
陈知行假装不解风情。
“知行,你年纪也确实到了婚嫁的时候,白淼淼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人好。”
“要是你有想法,跟我说一声,等我回去保城,跟你白姨说道说道。”
何大清也跟着道。
“何伯,我现在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婚姻的事缓两年再说。”
陈知行拒绝。
心道回头必须把这事跟何雨水说说,大舅哥和老丈人都要给他介绍对象,这可赖不着他。
“行吧,白淼淼年纪还差点,倒也不急着嫁人。”
“等你啥时候想要娶媳妇了,再跟我说也不迟。”
何大清不再劝说。
“谢谢何伯。”
陈知行道谢,心里却打定主意,找谁也不能找白淼淼。
他能看出来,白淼淼随她妈白寡妇。
倒不是说白寡妇不好,只是这类人性格比较极端,确实不是他的良配。
“哎,何伯,现在就咱们仨,你能说说当年离开四九城的原因吗?”
陈知行问起心里的疑惑。
傻柱一脸期待。
这趟保城之行,让傻柱明白当年何大清离开四九城,并非何大清不爱他们兄妹两人,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至于什么苦衷,傻柱很想知道。
何大清看了看陈知行和傻柱两人,叹了口气,沉思良久后缓缓道:“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便说说。”
“这事你们知道了,也别往外传,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
“爸,你说吧,我绝对不往外传。”傻柱迫不及待道。
何大清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傻柱,开口:“我和你白姨,确实是一段孽缘。”
他开了个头之后,陈知行和傻柱都保持沉默,安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