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口中所的那个云台山二狐,是为数不多受道教供奉的仙家。
相传在北宋崇宁年间,三十代师虚靖公在师府 ‘三省堂’”打坐修校
突然一声巨雷掠过空,接着升起一片乌云,颇有雷雨来临之势。
虚靖师仰望空掐指一算,发现有妖魔出现。
正在思忖之时,忽见一身穿黄衫的青年女子气喘吁吁地跪在师面前,一边流泪一边高呼:“师真人,请救救我”
虚靖师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人,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老老实实交代!”
黄衫女子不敢隐瞒:“我是狐狸精,已修炼两千年,即将修成正果,所以历此大劫。庭命雷公,雷婆要劈死我,请师慈悲为怀,救我一命。”
虚靖师道:“凡是妖魔,一律要斩除,我救你不是养虎为患吗?”
那狐狸精泣不成声地地哭诉:“师真人,我死不足惜,可我有孕在身,上要劈死我,可我胎内的婴儿是无辜的啊。”
虚靖师是个心善之人,思虑片刻后向狐狸精提出三点要求,一要持斋,不许残害其他生灵,二要择地隐居,不得骚扰百姓,三要受戒壤,早晚诵经,改恶从善。
狐狸精当即立誓同意,师见他有悔改之心,便叫它起立受戒,随后焚香点烛,申奏庭,赦免了它。
那狐狸精被赦免后,便隐居在云台山。
后来到了四十三代师羽化之时,曾留下法旨‘百余年来,云台山二狐对吾道贡献良多,已成仙果,师府内可为其塑金身以祀。’
四十四代师张宇清遵从遗命,把西客厅辟为‘狐仙堂’,并塑了神像。
直到今,如果去龙虎山师府餐馆的话,依旧能看到黄狐仙娘娘和白狐仙娘娘。
白狐仙娘娘就是当初黄狐狸怀胎的那个孩子。
这事儿到了柳相这种仙家的耳朵里,几乎成了鱼跃龙门的典范。
这么多年她很少出门,也从不作恶,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得仙果,被道家承认。
因为道家赢正神不附体,附体非正神’这一,所以她连捆窍的事都很少做。
在道家学里,地正神为纯阳之气,而人体为阴阳调和之物,对正神来是污秽的,附身不光会对人体有伤害,对神本身也会有不好的影响,所以道家学里,正神是不附身的。
民间那些所谓请神附身的道士,要么附身的东西是假的,要么就是野茅山那种,连道士带附身的玩意都是假的。
柳相刚才其实是想试探一下沈倧的态度,哪想直接被沈倧给否了。
看柳相那憋闷的样子,沈倧突然想起个事。
他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一枚方印,随手丢给了柳相。
“这东西你认不认识?”
柳相下意识的把东西接住,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这东西,看起来好眼熟,好像是在哪见过,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沈倧一掰方向盘避开土坑:“这是在一个富商家里找到的,叫什么断珑玺,据是刘伯温斩龙用的。”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它,是它!我怎么这么眼熟,当年刘伯温就是拿这个东西赡我。”
柳相双眼微眯,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当年的往事。
“那时我还年少,才500多岁。”
关石花晃着辫子插嘴道:“柳姨,500多岁不了。”
柳相一撇嘴:“那不重要,当时我正处于化虺的关键时期,好巧不巧遇上了刘伯温斩龙,他当时用的就是这个,据这东西是洪武皇帝命人刻的,因为我体内有一丝真龙血脉,所以龙脉被斩,连带着我也受了伤。”
风养道:“这断珑玺真的那么厉害?我看它连法器都不是啊,一点炁的反应都没有,就是一块普通的印。”
柳相轻蔑一笑:“井底之蛙了不是,可别瞧了这东西,刘伯温要是没有它,别斩龙脉了,连我他都杀不死,你们想想,龙脉是九州大地炁局之产物,岂是区区异人可斩断的?若没有这子所赐之玺,别斩尽下龙脉,就是斩断一条,他刘伯温也会立即身死当场。”
沈倧疑惑道:“这断珑玺除了斩龙以外,还有其他的作用么,前段时间我见好多势力都想得到它。”
柳相叹了口气:“我被它伤了以后,就逃回了东北,关于这玺的事,我也所知甚少,只知它是洪武皇帝命人所刻,其他就不了解了。”
罢柳相把断珑玺塞回沈倧的口袋:“这东西你好好留着吧,我是不想再看到它。”
几人见这东西勾起了她伤心的往事,都识趣的没在提起,可坐在后排的王蔼就不同了。
在沈倧拿出断珑玺的时候,王蔼那双因肥胖而被挤的有些细的眼睛,赫然亮起了诡异的神采。
虽然被他很快隐去,却依旧没有躲过风养的观察。
风养没有声张,他不知道这胖子脑袋里想的什么,只知道现在坐在车里的5个人,代表着4方势力,在没弄清楚情况前,冒然询问是不理智的行为。
其实王蔼震惊的原因很简单,前段时间沈倧在济南搞的事很大,虽然他告诉江湖栈不用替他隐瞒,可计今瑶依旧让底下的人对此事守口如瓶。
王家作为圈里的情报大家,自然知道济南发生的事,以及事情的起因断珑玺。
常年与情报打交道的王蔼,结合沈倧与山东染厂的关系,很快推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甚至他隐约觉得,王通王顺在鹅城死的不明不白,似乎都与这个姓沈的有所关联。
不过眼下没有实质的证据,沈倧这人实力又深不可测,再加上柳相对他那俯首听命的态度,都让王蔼忌惮不已,不敢过多声张。
他准备回到河南之后,跟家人商讨一下再行决断,所以他发现断珑玺之后,只震惊了片刻就恢复了常态,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跟其他人扯淡聊。
可惜,他还是太嫩了,他的这番举动,不光风养发现了他,六识极其敏锐的沈倧以及半龙之躯的柳相,同样察觉到了王蔼炁息的细微波动,只不过这俩人都是老油条,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就想看着胖子要玩什么花样。
可笑的王蔼还自以为隐藏的巧妙,实则他只瞒过了关石花这个胖丫…
几人各怀鬼胎的在车上笑笑,他们出发的时候是在下午,到抚顺的时候已经黑了
正当几人欢呼快到奉的时候,道路旁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道黄色的身影。
由于事发突然,沈倧下意识的一打方向盘,相间土路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摩擦力,老斯蒂庞克像匹脱缰的野马,一头撞在了路边的柳树上,塌憋的车头呲呲冒起了白烟。
这年代的汽车还没有发明安全带,车内几人虽都是异人,可面对突如其来的车祸,也是被搞了个措手不及,在车里撞的七扭八歪。
待等几人回过神来,发现那只窜出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只1米多长的大黄鼠狼。
那黄鼠狼仿佛没看到几饶惨样,后脚支地,前爪环胸,直挺挺挡在道路中央,口吐人言。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它的声音虚幻缥缈,配上周围淡淡的薄雾,遇到眼神不好的,真会误以为这是个人。
可惜,它碰到的是沈倧,又是正在气头之上的沈倧,所以注定了它要倒霉。
“我看你像坨屎,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