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猪,看到李环音还没回来,便跑到池塘边察看。
她悄悄地站在池塘边,看着自己男人瘦骨嶙峋的整得就跟电杆一样。
看了这个男人肥胖敦实就像山一样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近十年,现在偶然看到这种灯杆一样毫无魅力可言,压在身上就像压了一根灯草,这样的身材,林宇人实在有些看不过去。
“这死鬼是真的遇到鬼了还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瘦成了这个样子?”
尤其今从五桌垇把他整回家,这个又脏又臭的男人看起来愈加瘦削得可怜巴巴的,心里不免更加相信起鬼来。
林宇人又把丈夫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段时间,也没见男人比以往少吃一口或者少睡一觉或者多干点活,怎么就这样吃闷心食呢?
林宇人突然心里冒出一个鬼念头:“是不是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鬼,一个人吃饭被两个人消耗?”
她左思右想,觉得只有这么想才符合现实,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叫逻辑,可还是用这样的推理来服自己。
在她的思维中,人吃了多少东西进肚子,除了排出来的就长进肉里了,不然到哪里去了呢?而李环音这个死鬼,平时既不少吃,又不多拉,又不劳动进行消耗,除了身体里多了一个鬼帮他消耗之外就再也找不出原因了。
问他吧,这死男人又不原因,只自己思想负担重,问他什么负担,他又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她时候听人过,人一旦被鬼缠身了,便会瘦成无法想象的样子。她又仔细看了看李环音的样子,脸上就剩下一层皮儿,还皮肤暗黄,有时候光线暗了看起来灰不溜秋的,两个原来像蛤蟆肚子一样的皮肤拉得笔直的眼袋儿,现在也萎缩到一层皮儿包着一个核桃那样难看,皱巴巴地挺立在眼睛下面,鼓鼓的,就像一枚干透了又没剥壳的老核桃。
李环音一点一点搓着自己的肌肤,他用一只手的两指把另一只手背的肌肤提起来,放下去,放下去,又提起来,这样反复几次,又自嘲地把肚子上松松垮垮的肌肤提起来放下去,放下去再提起来,反复多次,他脸上露出一股酸楚来。
是的,他惊奇自己的变化,也可怜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惶惶不可终日的处境。
他在自己心里设置了一个恐惧箱,而且随时都把恐惧箱盖大敞开,让恐惧一一加剧,他自己缠着卓雨婷,可心里却总是埋怨雨婷缠着他不放。
他害怕死亡,总觉得雨婷随时都在窥探他,随时都在设计夺他的命。
一个怕死的人,就这样在自己心病的统治下,食不甘寐,睡不香甜......
而他的妻子林宇人由于知识限制,对他的消瘦根本就找不出原因,只能用时候听来的鬼缠身来解释丈夫的消瘦现象。
李环音家是一个农家院,父亲建起来的房子,两层楼。
娶了媳妇后,李环音妻便把一楼用来养猪养鸡补贴家用。
李环音的工资就悉数存在银校
每年卖上四头猪,近千只鸡蛋,几十只圈养鸡,挣上三两万个大洋也不在话下。
空聊时候,李环音画点画,写点儿之类的。
前段时间,李环音看到直播能赚钱,又萌生了开直播的念头。可自从遇到雨婷之后,他就没有能力再想直播的事了。
洗完澡进屋,趁着妻子喂猪去了还没到罚跪的时候,他整理了下思绪,认为自己如果有钱的话,一定不会成今这个样子,那根本就不用请王道士驱鬼,而是花十二万直接如来寺那个和尚把鬼给杀死,就不会有今这场绑架了。
他觉得这段时间挺窝囊的,遭人弄到那个烂尾楼却不知是谁把自己弄去的,弄去了自己还演出了那么一大出戏,那些飞跃楼层的轻功,他更加不知道如何来的。
想到轻功,又试着把双手伸展开,做出飞翔的样子,可却毫无半点结果。
他又把思想拉回开直播挣钱的事儿上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具备开直播的条件,如果把雨婷这枚大才女为他这位大才子自杀的事儿通过直播告诉下人,那他的粉丝估计上千万,这样一举走红,不仅有打赏的钱,还有他的画,,都能变现了。
再,打赏的钱瞒不过妻子,可自己卖卖画的钱可以进入自己的金库,那样,慢慢地,日积月累,钱多了,自己就完全自由了。
想想这两的经历,他赶快打开电脑,把故事敲出来,等开了直播,再放进去。
可惜没有录像,如果有录像,那就再刺激不过了。
他幻想着这样的以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作为直播内容,一定很诱惑,到时候直播间一定上万,上十万,上百万的人观看。
粉丝多,平台补贴,加上地球人凑热闹的特点,不就发了。
“老婆大人,我分析下咱们开直播挣钱的渠道,想听不?”李环音欲擒故纵地问。
“呀,别跟舔狗似的。”
“好,那你听好。听到拿钱的时候别发火。”
“有话就,有屁就放,哪里那么多废话?”
李环音舔狗舔到狗腿上去了,只好杀个回马枪,道:“老婆大人,我们要充分利用这次的鬼変事故,把这不可多得的题材转化为银子。”
“!”
“你看哈,我们买台摄像机,安放在门口,等鬼来找我的时候,就录下来,再买几台监控器,从院大门开始安一个,直安到咱们院的各个角落。等有异动的时候,这些监控器就会把鬼的行为录下来,咱们开直播的时候,人不出面,都可以赚钱呢。”
林宇人听到自己男人这么有经济头脑,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李环音得到妻子多看一眼的馈赠,兴奋不已,那口钱眼儿不禁往外直冒钱水。
得到妻子多看一眼的鼓励,李环音又侃侃而道:“如果这两的经历都被录下来,我们现在就可以开直播赚钱了。这两太精彩太精彩了,我人生最精彩的一笔,都在这两啊。上帝,阿门!”李环音一激动,就好像辨不清南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