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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要主攻
    数日后,镇北大将军张道冲率领的两万步骑抵达涿郡,涿郡人马与之合兵一处,直指信都,同时传令给渤海郡太守何灵修立即率军出发。

    在顺利接收河间郡后,幽州正式开启了逐鹿中原的第一战。

    次日,将兵长史张崇忠所部三万大军开进中山郡,巨鹿大军想不到姜子恒会勾结幽州对抗朝廷,吓得仓皇撤退,中山郡正式纳入镇北大将军麾下,中山郡城上悬挂起张家的战旗。

    四月初三,幽州大军一路跋山涉水,晓行夜宿,抵达信都郡外三十里的浅水滩,沿途与民秋毫无妨。

    浅水滩依山傍水,山是矮的树林,水是一条河,最是适合安营扎寨。

    安营毕,众将齐到帅帐议事。

    此次战事乃是开辟地第一战,关系到张家逐鹿中原的成败,镇北大将军府的顶尖文武官员,除了主簿封凝留在蓟州老巢,其余热几乎是倾巢而出。

    首席谋士、军师中郎将何太勤,次席谋士、行军主簿韩金冠,后勤辎重大将、治粟将军乐珊瑚,蓟州大营主将、蓟州将军寒柏,蓟州大营骑兵营主将、平狄将军严千钧,蓟州大营步兵营主将、横海将军曹襄北。

    此外游隼营主将、游击将军公输寒,老鹰营主将贺贲都随军出征,贺贲已从四品左骑将军晋升为三品虎牙将军,比四品游击将军公输寒官阶高了一级。

    张崇义领着建武将军张微、建威将军常羽,左骑将军尚修竹、右骑将军向烈,行军参谋杨千钟。

    渤海郡郡守何灵修领着步兵统领、振威将军高瞻,骑兵统领、振武将军林高楼,行军参谋夏英杰。

    幽州蓟州大营、涿郡渤海郡的军方实权人物全部集结于此。

    作为老鹰营主将,贺贲负责此次出征所有的斥候哨骑谍报事务,一应侦查敌情、铲除对方斥候密探皆归他统筹。

    日前,斥候谍子已将信都郡所有情报交到他的手里,贺贲当着所有军方要员,娓娓介绍军情:“当前信都郡拥有守备军一万二千员,其中披甲步卒五千员,寻常步卒五千员,精骑两千,步骑全都是训练有素、装备完善的精锐。

    郡守穆少卿是个文官,却是难得的文武双全,听熟读兵法,通晓军机,算是个比较棘手的对手。他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但是坐镇信都近十年,一直在低调地修缮城池,偷偷打造军械,囤积兵马钱粮,对郡尉司马远图几乎是从言听计从。”

    帅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木桌,上面呈现出信都郡的地形沙盘,所有将领一边倾听贺贲的讲解,一边细致入微地观察着沙盘。

    镇北大将军张道冲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刚在沙盘上指指点点,闻言忽然打断贺贲的话头,对着众将笑道:“这个司马远图我知道,算是大旗建国时的一员骁将,带兵打仗堪称一把好手,就是脾气有些暴躁轻浮,不太讨喜。

    按他的卓越军功,本来至少是正二品的四征将军,就因为好酒贪杯言行狂悖,有一次醉糊涂了,竟然拍着先帝李正气的肩膀劝酒,将酒水从李正气头上淋下去。李正气不愧是帝王雅量,并没有当场杀他,只是把他贬为军中步卒,惩大诫。

    过了两年,李正气怒气渐消,渐渐想起他的好处,开始升他的官,然而终究是影响了仕途,他才升到正四品的信都郡郡尉,李正气就驾崩了。

    继承大统的李鸿鹄对这狂悖之徒印象极为恶劣,金淳中韩葛生尤其憎恶此人,就把他压制在信都十几年。

    此人用兵不拘一格,跟他不羁的性情一样,兴之所至毫无章法,的确是块难啃的骨头。信都的骑兵不足为惧,完全就是摆设,但是步兵在司马远图苦心孤诣地栽培下,战力实在不容觑。

    信都郡的城墙上配备着足够数量的三弓强弩和大型投石车,各种弩箭不计其数,滚木擂石堆积如山,狼牙拍等守城器械也是应有尽樱攻打信都是场硬仗呀。”

    众将听这个司马远图竟然用酒浇皇帝的头,无不瞠目结舌,先不打仗如何,就这胆气已是世间少樱

    渤海郡守何灵修的年龄在四大外姓郡守中最为年轻,现年三十多岁,早年曾是辽东大营的悍将,擅使一把黑狐半截枪,修炼的武功名为踏雪寻梅七式,招式精妙绝伦,虽然只是个气胜高阶,据可以越境斩杀气胜巅峰。

    作为张道冲大将军的嫡系心腹,统十三年追随张道冲远征黑水汗帐,带着四千精骑狂飙突进,从辽东山区一路势如破竹地冲到黑河附近,一举捣毁黑水十三个部落,斩杀黑水骑兵上万人,正面一枪刺死黑水汗帐的大将谭宗。

    谭宗当年号称是黑水汗帐第三高手,妥妥的气胜巅峰。

    此战过后,何灵修被黑水部落惊为人,没几年就从辽东大营副将调任渤海郡守。

    渤海郡与涿郡是幽州最南边的两个郡,最南端与青州接壤,西边与冀州的河间信都接壤,正月张崇义兵不血刃占据河间,可把何灵修羡慕坏了。

    他这几个月踊跃上书大将军府,强烈请求发兵攻打信都,几乎把张道冲都搞烦了,后来见到何灵修的手书就直接丢进火盆,看都懒得看。

    好不容易等到兵临信都城下,这位长着鹰钩鼻的渤海郡守,急不可耐地率先请战:“大将军,崇义这子不费一兵一卒吃了河间郡,我这个做哥哥的岂能甘居人后?请大将军下令,让末将统率渤海兵马主攻信都城。”

    张道冲兀自沉吟不语,蓟州将军寒柏连忙大叫道:“不行不行,何你可不厚道,我蓟州大军远道而来,你子是地头蛇,怎么不懂远来为客的道理?

    这逐鹿中原的第一战,当然要由蓟州兵马来唱主角,你和崇义且在旁边摇旗呐喊,替我擂鼓助威,看我蓟州大营大展神威,一举拿下信都城。”

    不等他完,何灵修瞪大眼睛道:“什么远来是客,你不是扯淡嘛,大家都来自幽州,全是信都的客人,你就比我远个两三百里,分什么远近彼此?

    寒老大,你跟青奴年年有仗打,我自从来到渤海当郡守,好些年都没打过仗,枪法都生疏了,去年四郡联手奔袭青奴草场,大将军都没让我上场。

    这次你不让我过过瘾,我跟你急呀,以后不认你这老大哥了,我窖藏的玫瑰酿,闻都不给你闻一下。”

    长相酷似关公的寒柏哈哈大笑,指着何灵修嘲笑道:“你这家伙,公归公私归私,哪能公私不分,把打仗跟喝酒混在一起呢?

    气鬼,年前我专程派人去渤海,苦巴巴求你送我两坛玫瑰酿,你这铁公鸡竟然一毛不拔,只拿了几坛芙蓉镇忽悠我。

    行啦行啦,好好的提什么玫瑰酿,害我又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