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算的真准!”元槊一脸兴奋的对孙宁。
“师尊愿意传授你武艺了?”孙宁令人意外的平静。
“是的!”元槊顺着台阶坐在了孙宁的身旁,一手搭在他肩膀上。
相似的傍晚,同样的夕阳,相同的两个人。
“师尊学问博大精深,跟他修习是求之不得的机会,你要好好珍惜啊!”孙宁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师兄?”元槊看着孙宁。
“当年我也是跟你一样满怀希望,努力修习,渴望有一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大丈夫嘛,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可惜啊......”孙宁貌似陷入痛苦的回忆。
“可惜?”元槊不解。
“十二岁那年我已跟随师尊修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师尊也是在我身上寄予厚望。可是一场大火将一切改变了,那年冬北风呼号,住宿房突然着火,我年纪没能及时跑出去,被房梁砸到晕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直到现在身体就好像被冻住了一样,永远未再发生变化。”
原来孙宁曾经也是一位赋非凡的人。
造化弄人,原来他还有这样的痛苦经历。
元槊沉默了。
“其实我是很羡慕你的,在家放羊到后来逃亡再到现在的来到重阳山,你的经历和机遇没有人可以复制,而且体格健壮,是块好料子!”孙宁着着就沉默了。
元槊不知该怎么安慰,两人一起沉默,目光沿着山脊消失在云层里。
是夜,元槊按照师尊吩咐的来到正心殿。
“师尊!”元槊俯身行礼。
“元槊,从今开始我传授你枪术,知道为何传你枪术么?”庞羽问道。
“弟子不知。”元槊摇头。
“你现在用的是一把乌金锻造的短剑,但是要真正发挥这把利器的威力是将它打造成一杆槊,槊的威力可不是剑能比的。”庞羽道明缘由。
“槊起于两汉,兴于魏晋,槊头比枪要长,可做短剑使用,你这把剑其实就是师兄给你锻造的槊头。枪术分拦,拿,扎,有劈枪,绞枪,崩枪等招式。槊与枪还是有些区别的,你可以融汇贯通,将槊和枪融合在一起......”庞羽开始了一对一的教授。
如此月旬,空变得通透,山里的空气甚是清凉,满山遍野的金黄......
元槊已加了一层麻衣,手腕处也多了一副护腕,英姿飒爽。
白日元槊与众师兄弟修习论道,这一段时间元槊认识了身宽体胖的褚静山,那个面如死灰的安敬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但是互相又很尊敬。
夜晚元槊跟随师尊在正心殿演练武艺。一根木棍在元槊手中舞的宛如蛟龙,长虹贯日,横扫千军,寒气四射。
“好!槊儿,你的武艺已日益精进,假以时日必定大成。”庞羽在一旁观看:“无论是练武还是学问都讲究稳扎稳打,不可懈怠也不可急功近利,你要牢记这个道理。”
“是,师尊!”元槊拜谢。
“你这乌金槊是难得的神兵,我就再送你一副与之匹配的槊杆。”罢庞羽去内室取来一块麻布包裹的长杆,打开麻布,一段丈余的槊杆展现在元槊眼前。
“此杆由精铁做芯柱,百年桑柘木包裹,外裹竹片,浸入桐油四十九,再暴晒四十九,如此往复五次,最外层使用牛皮包裹才制成今的模样。”庞羽指着槊身讲解。
“谢师尊!”元槊心翼翼的接过槊杆。
当元槊从正心殿出来时是空着手的,他把乌金破军槊放在师尊这里了,方便保管,同时庞羽也可以把槊杆给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