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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嫡姐姐可要注意仪态啊,毕竟是嫡呢!”

    “姐姐这就气不过了?嫡女的气度都这么小么?”

    “姐姐也是,何苦来哉!” 季春秀偷乐。

    季荷秀是除了开始的两句,全程一语不发。她不想引起关注。

    这场舌战最后以嫡女气饱了而休战。

    “哼,三姨娘倒是好本事!” 季太太忍不住刺了一句。

    “太太在说什么?” 三姨娘假装不懂。

    季太太气结,她们离主桌不远,季老爷他们说的话可是一句不漏的都入了耳的。

    “三姨娘可真是装的一脸无知。” 二姨娘讽刺。

    “节文是早就有打算了啊!” 四姨娘点出重点。

    “这就不知道了,你们知道的,我不管他院里的事。” 三姨娘垂睑扒着米饭。

    “是吗?雪花。” 四姨娘问着旁边的李雪花。

    “是的,姨娘并不知道这件事!” 李雪花随即揽下。

    “十姑娘还能瞒着你?” 二姨妈真是看不惯三姨娘一副万事不知的样子。

    “你们知道的,我和十姑娘十几年未见了,也是有些生疏的。”

    “噗!” 季太太真想翻个白眼把三姨娘翻死。

    还以为她不知道那天两人一副母女情深的抱着吗!!

    “就是不知道白家能不能毫无芥蒂的接纳季家呢。” 四姨娘意有所指。

    三姨娘和李雪花的手一顿,又继续吃着饭。

    四姨娘看见后暗中冷笑。

    以前季节文可是很看不起两位亲姐姐的,亲姐姐会没有怨气?

    其他几位儿媳妇默默的吃着饭,恐惹火上身。

    白渝澜从乌烟瘴气的厅堂出来就赶忙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季家几个人借着酒劲嚷嚷的厉害,熏的他苦不堪言。

    “表弟。”

    白渝澜侧身看去,发现是个和白渝清差不多大的男子,白渝澜猜测这应该就是亲舅家的儿子了。

    “表哥。” 白渝澜站定等着这个表哥走过来。

    “表弟知道我是谁?” 季度惊讶。

    “是四舅舅家的表哥?” 白渝澜不确定。

    反正不管是谁喊表哥总没错。

    “我是你亲表哥,季度。” 季度热情的搭上白渝澜的肩。

    “呃!!!” 白渝澜看着这个压他肩膀的手,有些,,嗯,就抵触。

    第一次见面就开始肢体接触吗??

    “表哥找我有事?” 白渝澜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身。

    “听说姨夫要带我去府城?” 季度收回手背在身后。

    “表哥想去吗?” 白渝澜问。

    “想是想,就是真能去?” 说实在的,季度有些没底。

    以前他爹没少门缝里看十姨和十姨夫,他不确定他去了之后会不会受磋磨。

    “为何不能去?” 白渝澜奇怪他表哥为啥会说这句话。

    “唉!心里没底,总觉得有些突然了。”

    白渝澜还以为他是因为要离开季家,离开熟悉的地方有些迷茫。

    “能走出去不好吗?外面的世界很大。” 白渝澜觉得见过了繁华怕是就忘了家乡了。

    “是很好。” 季度踢了踢路边上的石子。

    嗯,石子翻了个身砸到白渝澜的脚了。

    两人同时停下,看着白渝澜的鞋,上的泥土。

    “呃,抱歉抱歉,表哥不是故意的。” 季度可真是尴尬呀!

    “没事,左右也不干净了。” 白渝澜无所谓。

    他又不是小孩子,为了这件小事就生气。

    两人又往前走去。

    “害,表弟可能不知道,以前我们家对荷秀姨不是很好,让她有些受气。”

    季度到底还是说出来了,他怕到时候白渝澜从别处听说,这只会让隔阂更深。

    “哦?怎么个受气法?” 白渝澜眼神微动。

    “在小食上有些小气,在衣服上有些抠搜,在地方上有些拘谨,在行为上有些过份。” 季度尽可能的用词语美化着。

    “就是说在我娘的衣食住行上都有苛待?” 白渝澜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季度。

    这些他娘可是没给他说过的!!!

    “那,那是在荷秀姨小时候了,荷秀姨成成亲后就没了。” 季度被看的有些羞愧。

    那时候他还小,他也不是很注意这些。

    白渝澜突然想起他娘以前那副柔弱的身体。

    说好听点是柔弱,说难听点就是破败了,亏损十分严重。

    若不是有他的泉水还有后来的药丸,他娘怕是坚持不到现在。

    “表哥可知道我娘的身子为什么这么虚弱?” 白渝澜又往前走去。

    “这个,表哥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荷秀咦很小时候的一件事造成的。渝澜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我爹。” 季度皱眉。

    他有些后悔以前没关注这些事了。

    见他是真的不知道,白渝澜就不再问了。

    最后季度带着白渝澜去了他家的院子,和季水三个人聊了一会天,熟悉熟悉。

    他不管舅舅和表哥有什么小心思,毕竟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不会管。

    他娘又带着他去认了春秀姨和姨夫,因为春秀姨等着回去,就只聊了一会就走了。

    白渝澜见她身体不是很好,就给了她一瓶药丸,对她们说是大石给的养生丸,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露馅。

    他们是申初回来的。

    白渝澜驾着车看着前面蜿蜒曲折的小路直皱眉。

    年后就没有下雪了,以前下的雪还厚厚的积压在田野,在山坡,在河沟。

    为啥路上没有呢?因为都被踩被压又被看不见的太阳融化了,整个小路泥泞不堪。

    早上赶路还好些,因为泥泞的路夜里就被冰冻了,到了半晌午才会渐渐开始融化,夜里再冰冻,如此循环。

    白渝澜正在怀念上一辈子的水泥路,就见他爹从车厢里出来坐在他身边。

    “一会到家了好好歇会,今晚早睡,养足精神。” 白皓月看着白渝澜眼底的青色说。

    “嗯,好!” 对于这个父爱,白渝澜轻声应下。

    “等得空了你把望生和越生喊来,我去请里正来。咱们把建学塾这件事行动起来。” 白皓月想了想说。

    再过几天就要回县城了,这些事在走之前都要有个章程的。

    “爹,现在去还是?” 白渝澜问。

    “傻小子,当然是明天去,今天一会就结束了。” 白皓月做样子拍了白渝澜的后脑勺一下。

    “嘿嘿嘿!” 白渝澜咧着个薄唇笑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