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建学塾的事异常的顺利。
白渝澜和白皓月分头行动,在集合的路上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所以等人一到齐就开始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
白皓月说白家出地,出资,里正和石家兄弟出人出力以及以后的管理。
“你真是多虑了,这是利村利民利后代的好事,我怎么会不同意?”
里正看着白皓月,觉得他被看轻了,他脑子又不糊涂,好事坏事还是分的清的。
“我们只出力是不是不好?我看我们也兑些银钱吧,总不好只让你们破费。” 石望生想了想说。
虽然白家是不缺钱,可是学塾建好以后白家是享受不了成果的,所以他们这些受益人也得表示表示。
“是这样的,怎么能让你们出地又出资?” 石越生附和着自家哥哥。
他之前沉浸在科举的失利里颓废、迷茫,不过以后他有自己的定位了。
做个启蒙的夫子他还是能胜任的。
“这怎么行?”白皓月拒绝。
本来这件事就是他提出来的,里正和石家兄弟能同意他就很感激了,他是万万不能让这两家破费的。
“蒋爷爷,石哥哥,往后的日常开销还需要你们去破费,如今建筑的费用就别跟我们争了。” 白渝澜说。
他们的宅子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用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若两家不同意帮衬维持,他们的想法也实现不了,所以建筑的费用他们一定要出。
“要我说,材料费我们几个出了。好歹我们这几天也受了村民不少恩惠。” 古齐铭看着争来争去的三方。
“我觉得齐铭兄说的有理,我们不能白来一趟吧,总是要留下些什么的。” 赵旗云说着摊摊手。
“我看不如直接建个大的,像县里的那种,离家远的能住着安心学习,也为家里省了粮食。” 董兴宇想了想说,左右他们都不差钱。
“对对对,学塾到时候可以雇一些家贫无依的人来做工,负责座椅房间的洒扫。” 田单觉得可以再来个授人以渔。
“这……” 里正看着越说越大的规划,有些跟不上节奏。
白皓月则是在思量这个可行性。
不过没人关注他们俩,因为这群小年轻越讨论越激烈。
那个思路啊东一个岔口,西一个岔口,就如同把原本的土墙学塾升级到豪华皇家学塾。
里正看着这群情绪高昂对一件事有无数个想法的年轻人,真实的感觉到了眼界和知识的重要性。
“这些想法都很好,可是我们家的宅子没有这么大呀!” 白渝漆不得不提醒一下。
“呃。” 几人怔怔的一时无言。
碗就那么大,盛不下一锅饭。
白渝澜想起上一辈子的教学楼,还有高耸入云的大楼。
不过由于技术的限制,盖那么高的楼是不可能的。
顶多只能建两层,就这怕是在镇上也找不到有这样技术的工匠和木匠。
“先慢慢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 白渝澜觉得力所能及就行。
“这样,让花家和柳家搬个家,搬去村西那里去?” 里正觉得没地就腾出地。
“这还是和两家商议一下好,不能强求。” 白皓月皱眉说,
他最怕给别人带来麻烦了,这感觉不好受。
白渝澜看着一个个有些上头的人无奈了,他觉得真的没必要这样。
他的本意是建学塾供周围的人有地方学习,就算大了也不用跑去镇上几天不回一次家。
学塾大不大不重要,毕竟还要给别的学塾留些学员,省得到时候交恶。
他们离得又远,有事不能第一时间知道,知道了也不一定能立马动身回来。
要真招惹了小人,学塾怕是立不长远。
“蒋爷爷,爹,还是依照先前想的去行吧,一步一步来,等以后学塾不够用了再扩大也不迟。” 白渝澜打断两人的愁眉不展。
“知道大家想尽一份心意,这样吧,一家兑十两,其他的白家来出。” 白渝澜觉得也不能让他们的心意落空。
“这会不会太少了?” 古齐铭说。
村民要是在这,非得抱着古齐铭的大腿,喊他一声财神爷。
一般的人家,每年除去吃用,能有三五两已经是顶顶好了。
不过也是,古家做了几代的生意,对古齐铭来说确实和零用钱没差。
“不少,这里物价工价都低,已经不少了。” 里正出声回。
他一个里正一年也才十两出头的年俸。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众人又来到白家宅院,开始讨论学塾怎么布局,建多大,多宽,多少间,一间是多少。
最后得了结果是建三排房,一排和二排又分左右,左右各两间房,第三排是左右各三间。
以前白家的菜地就修一条宽大的青石路,到时孔子像放第一排左右房的正中间,学子们一进学塾就能看见孔子像。
最后一排左三间作为夫子们的教室和存放书籍等学习用品的地方。
右边最右是灶房,其他两间是连通的饭堂,也可当每月考核的地方。
第一排和第二排是学子学习的教室。
等布局都规划好,又商议什么时候动工推房,定在了正月十六。
所以接下来几天里正和石家都去联系工人,还有材料厂了。
村里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更是日日勤恳的往白家跑,联络感情,表示感谢。
还有人知道几个小年轻都是富家子后,天天带着家中适龄姑娘来和白老太,季荷秀聊天。
试图通过几日的见面能入了对方的眼。
白渝澜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苦了那些个被带来的姑娘。
因为日日相见,明里暗里芳心已许,后来因不成伤了心。
见此情景,几位儿郎开始吃完早饭就往山上跑,简直是恨不得能原地隐身。
“唉!我本来还想多待几日呢,现在我是怕了,我只想赶紧回去。” 赵旗云站在树旁,用脑袋抵着树干。
前两天有个姑娘给他表白还抛媚眼,他被姑娘的胆大给惊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这一幕也没啥,就是白玉娘看见了,已经好几天不理他了。
他真是又开心又心塞,开心的是白玉娘也是在乎他的,心塞的是他还没表明心意就被单方面盖上了花心的戳。
“旗云兄莫急,玉妹妹也是醋了,不醋你才该急才是。” 古齐铭站在山路中间,怕沾染上枯枝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