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满脸笑意,“我知道,七表哥属狗皮膏药的,黏人!”
话音堪堪落下,便收到了萧宪的一记眼刀子。
她瘪瘪嘴,有些惴惴不安的躲在曲黎的身后,“我只是实话实,你别瞪我,我胆子很,好怕!”
萧宪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曲黎淡漠道:“到现在,到底是谁算计长乐,撕毁了你母妃的画像,想要皇上厌弃你,尚未查清!还有,大皇子虽然去承安寺静思己过,可他真的会安分守己吗?你不要整日将精力都用在我的身上。”
萧宪心里闷闷的,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如果事事都本王亲力亲为,那还养着那么多人做什么?”
曲黎挑挑眉,懒得再跟他废话,牵着长乐的手,率先走进宫门。
长乐只觉得后颈一阵阵冒冷气,吞了口口水,回头看了眼黑着脸的萧宪,冲他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萧宪心塞,以至于踏入宫门,到离开,都没有再跟曲黎一句话。
曲黎要去善膳养生菜馆一趟,毕竟后就要开业。
正好有侍卫前来,萧宪深深看了曲黎一眼,照例没一句话就离开。
长乐不免担忧:“七表嫂,七表哥不会杀了我吧?”
曲黎好笑的弯了弯唇,“你这脑袋里,还真的装着好多奇思妙想!”
长乐冲她吐舌头。
两人径自进了善膳养生菜馆。
孟枝看到曲黎,眼睛亮的跟狗看到了肉骨头似的,颠颠的跑了过来。
“王妃,您来了!王爷没陪着您一块来?”
“没有!”曲黎四下看了一下,“这里加两盆绿植,增加一点私密性!这里,桌角做点防护措施,避免碰撞到人,尤其是孩子。”
认真严肃的她,周身都像是笼罩着光环,让人移不开眼睛。
程若兰走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样的曲黎,眼睛里多了一抹嫉恨。
长乐歪着头:“这位姑娘,我们还没有开业!后,你再过来!”
“我找她!”程若兰指着曲黎,态度倨傲。
曲黎看向她,淡声道:“去二楼雅间吧。”
程若兰颔首,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二楼。
长乐跟孟枝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刚进雅间,曲黎便直接开门见山。
“我与五皇子没那么熟!”
程若兰愣了一下,很明显,她没有想到曲黎竟然会这么的直接。
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这是菜馆专用的茶叶,外面喝不到。”
其实这茶叶是用灵泉水冲泡,可以最大程度的增加茶叶的馨香。
“五皇子在大乾生活了十年,受尽了羞辱!”程若兰并没有喝茶,语气很是沉重。
曲黎啜了一口茶,“我还是那句话,我与五皇子没那么熟!”
这话激怒了程若兰,她蓦地站起来,眼底的恨意之火熊熊燃烧。
“你可真的是没良心,水性杨花!五皇子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曲黎喝茶的动作一顿,双眼冰寒一片,缓缓的抬头,望着盛怒之中的程若兰。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明明站着的程若兰顿时有一种被人掐着脖颈,整个人都被压制的死死的感觉。
明明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如此气势?
曲黎站起来,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程若兰回了神,她怒极:“你竟然打我?”
“你骂我没良心,还用了水性杨花这样恶毒的词语,我打你,已经是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下一次,如果再这样口无遮拦,别怪我不客气!”
程若兰扬手,就要回以颜色,却被曲黎紧紧的攥住手腕。
“我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也不是个软柿子!你若是再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别怪我不客气!”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程若兰整个人都仿若坠入寒潭深渊,冷的浑身发颤。
“能好好聊吗?”
曲黎的声音冷冽如冰。
程若兰不甘愿的扭了两下手腕,“既然你口口声声你跟五皇子不熟,那以后就不要纠缠五皇子!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纵然被威胁了,曲黎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畏惧。
反而嘴角还噙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笑什么?”
“如果我是你,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五皇子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我,而不是可笑的跑到我面前大放厥词!”
“你——”
程若兰气结。
“你没有这个本事,却跑到我这里来撒野,这位姑娘,这一次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倘若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亲自将你丢到五皇子面前!滚!”
“我也告诉你,如果你再纠缠五皇子,后果自负!”
曲黎望着她,心中躁意翻涌。
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她,真不知道花儿为何这么红!
程若兰气的一张脸上五官扭曲,刚刚走出去,脚底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
孟枝“啊呀”一声,连忙让厮过来扶她起来。
“别碰我!”程若兰厌恶的拂开啬手,然,尾椎骨实在是摔的太疼,又一次失了重心,摔了下去。
“啧啧!”长乐撇嘴,“真看不出来,竟然有人这么喜欢摔跤呐!”
孟枝连忙让厮去请大夫,他则一本正经的道歉:“这位姑娘,店内开业前比较乱,也不对外营业,所以,这主要责任可就不在我们了!”
程若兰现在恨不能插翅离开这里。
她感觉自己就是跟曲黎,跟曲黎所有有关的人都犯克!
“哼!”她瞪了孟枝一眼,几乎是一步一挪的向外走去。
察觉到二楼窗口凝在自己身上的深邃目光,程若兰扭头看去。
曲黎声音淡淡的:“这位姑娘,尾椎骨骨裂,最好卧床静养!哦,我倒是忘了,贾御医是你祖父!”
“你闭嘴!”程若兰死死瞪着她。
曲黎依旧还是一脸淡然,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屈指弹出一粒药丸。
药丸落在她的身上后,外面的胶囊迅速气化,里边的药粉则快速的沾在程若兰的衣服上,并渗到皮肤上。
程若兰上了马车,挑起帘子,冷冷的又瞪了曲黎一眼,这才让车夫驾车离开。
曲黎走下二楼,语气凉凉的道:“整人找回场子的方法那么多,怎么就要用这么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