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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吓中风了
    萧望和秦司悦赶到的时候,安平伯府已经乱做一团,安平伯夫人都快哭晕过去了。

    见到儿女和太子殿下来了,安平伯夫人都顾不得见礼,拉着儿女就哭。

    “悦儿,你弟弟他快不行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秦司悦急道:“娘,您先别哭,司朗他好端端地怎么就中风了?”

    就没听说过这么年轻会中风的。

    安平伯夫人哭的不能自已,一旁的嬷嬷拉来个小厮:“吉祥,你来说。”

    吉祥磕磕巴巴地说了昨天发生的事。

    “郎君回来后,越想越害怕,晚上也不敢睡觉,说是睡着了上官娘子会来找他算账,把芳菲她们都叫了去作陪,喝酒听曲儿,然后……折腾了一夜,早上实在困倦的不行,郎君还强撑着不肯睡,说身上热,让小的倒凉茶,郎君喝了两杯就……就一头栽倒了。”

    “无稽之谈,哪有什么鬼魂索命,肯定是被人戏弄了。”秦司悦恨恨咬牙,上官南栀这个女人,死了还兴风作浪。

    “那人是谁?”

    吉祥道:“是位年轻的女娘,戴着围帽没看清样貌,个子跟您差不多高,身量苗条,声音很好听,娇滴滴的,坐马车来的,一个老嬷嬷陪着……郎君说看她的穿着举止,肯定是某位官家的女娘。”

    吉祥已经尽可能的详细描述,实在是当时没留意那么多。

    “查,给我查,京城里所有的官家女娘,和我身量差不多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人找出来。”秦司悦怒不可支。

    萧望神色古怪:“还是派人先去另外几家瞧瞧。”

    是只有秦司朗被吓成这样,还是其他人的状况也不太好。

    杨御医从里面出来,朝萧望拱手作揖:“见过太子殿下。”

    “杨御医,六郎他现在什么状况?”

    杨御医面色凝重:“六郎君原本身体过于肥胖,血液浓稠,加上受了惊吓后,又过度饮酒以及……”杨御医没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导致气血逆乱,脑脉闭阻,所幸救的及时,性命可保,只是……”

    “只是什么?”

    秦司悦母女异口同声追问。

    杨御医叹气:“恐怕会留下半身不遂,言语蹇涩的后遗症,再难与正常人一般。”

    “我的儿啊……”安平伯夫人哀嚎一声,两眼翻白,整个人往后倒下。

    姜晚柠安置下来后,两天都没出过门。

    直到第三天马车改装完毕,她才带着林若若去看了文叔盘下的药堂。

    文叔正指挥着两个伙计挂上新匾额。

    林若若看到匾额上的字,再看这五大开间的铺面,惊疑不定地看向姜晚柠。

    姜晚柠莞尔:“你在哪三希堂就在哪儿,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二东家,大东家还是文叔。”

    饶是林若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难掩激动之色。

    三希堂对她而言意义非凡,那是她们林家五代的祖业,她以为她关停了江城的三希堂后,或许要很多年后才能重开三希堂。

    没想到姜娘子在京城开了间三希堂,比江城的三希堂更大更气派,还让她当东家。

    林若若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似乎感谢二字太轻了。

    “姜娘子……”林若若郑重地向姜晚柠行礼。

    姜晚柠忙阻止她,笑道:“才一间药堂你就如此,若我让三希堂开遍大齐,你是不是要给我跪下了?”

    林若若:啊?

    开遍大齐?

    林若若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姜晚柠已经放开她,去跟文先生说话。

    “文叔,辛苦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文先生道:“铺子已经修整好,原来的铺子就很新,不用做大调整,药材都已经订下,三天内就能送到,下月初八和十三都是吉日,宜开张。”

    姜晚柠算了算,道:“就初八吧!”

    “行,娘子,看到斜对面正在整修的铺子吗?那是三郎君即将要开的绸缎庄。”

    “挺好,两家铺子离的近,方便照应。对了,我三阿兄什么时候到?”

    “三郎君一路上要去各处分号看看,所以慢了些,估计还得个把月。”

    在药堂转了一圈,姜晚柠问林若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让人赶紧布置起来。

    林若若摇摇头:“已经很好了。”

    比她原来的三希堂好太多,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呢?

    接着,姜晚柠又去看了香料铺,酒楼的选址。

    林若若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姜娘子同时做三门生意,而且场面都铺的很大,照应的过来吗?

    好吧,姜家能做到宁川第一富商,这经商的头脑和手段,不是她一个小小女医能理解的。

    从酒楼出来,两人正要上车,听到有人喊她们。

    “姜娘子,林大夫。”

    姜晚柠循声望去,只见郑关笑眯眯地朝她们走来。

    “真巧,又见到你们了,还以为驿站一别,再也碰不到了。”

    巧吗?

    姜晚柠看他依然穿着衙差的服饰,而且腿脚好好的,不像挨了板子的样子。

    “郑捕头,那桩事儿了了?”

    “了了,姜娘子能否赏脸,请您喝杯茶。”

    姜晚柠琢磨着,他该不会想要回那份名单吧?

    “好!”

    于是三人就近找了家茶楼,要了间雅座。

    点上一壶碧螺春,郑关给三人都斟上茶,举起茶盏:“郑某以茶代酒敬姜娘子,感谢姜娘子没有把郑某交出去,还保住了那份名单。”

    姜晚柠轻抿一口茶,微然道:“无需挂怀,只要是对付大渊人,咱们就是一伙的。”

    “说的好,姜娘子胆大义高,郑某佩服。”

    “郑捕头,你没挨板子吗?”林若若没忍住,问道。

    郑关笑道:“没有没有,便是其他人也都只是意思意思。我如今在大理寺当差了。”

    “这么说来,顾大人知道那东西是你偷的?”

    “顾大人明察秋毫,仿佛那晚的事儿他亲眼所见,委实厉害。”

    “是华驿丞干的吗?”

    郑关讶异:“姜娘子如何知道?”

    姜晚柠笑笑,破绽还是有的,脚印,华驿丞房中崭新的窗栓,以及华驿丞手腕上紧缚着的铃铛,华驿丞看罗咄等人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她猜这里面有个不太愉快的故事。

    郑关竖起大拇指:“姜娘子,您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

    说着,郑关打量着姜晚柠,压低了声音:“姜娘子,您最近最好别出门。”

    “为何?”

    “您不知道吗?现在满京城都在找一个身量跟你差不多的官家女娘,听说此人把安平伯府的六郎吓中风了。”

    姜晚柠故作诧异:“吓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