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肯定能把他们干倒!”沈滟七非常有信心。
“行吧。”严十一笑道。
她一路在找退路的同时,还在找库房的位置,这家主子看起来还挺有钱的,一个酒肆整这么大,就这盆景一盆都得不少钱,所以库里肯定不少银子,酒也搬空吧,到时自己喝。
“别四处望了,小心跌一跤。”严十一提醒道。
门人把他们领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楼,倒上茶,就退了出去。
“不点菜啊!来点儿串儿、花生米、酱牛肉啥的配酒。”
严十一觉得沈滟七简直太厉害了。
她嘴上说着闲话,但身体却是在做别的事情,先是把严十一给按在门边站好,自己把整个屋子快速地检查了一遍,连灯台上、桌子底下都没有放过。
“安全。”最后,她才坐到了桌边。
“不是,那桌子底下一眼就看到了,你摸些什么?”严十一十分好奇,拿了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手。
就听沈滟七“啧”了一声:“白干半天!”
她习惯了,但是这里哪里来的窃听设备。
严十一反正是不明白。
正在这时,有人轻轻叩门。
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着一件太师青的常服,不像是个做生意的人,倒像个读书人。
他的手中有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壶酒。
“公子,小姐,你们的寒烟。”他的声音低沉稳重,与年纪有些不相符。
严十一听到他叫小姐,就愣了一下,去看沈滟七,才知道她梳的是姑娘家的头。
不好意思,才嫁过去一天,还没学会梳妇人头。
那人把酒放在了桌上。
严十一笑道:“您这就闹笑话了,四岁寒烟怎么可能用陶壶来装,一定是上好的白瓷才行。而且四岁可不是在土里四年,而是按季节在春桃、夏荷、秋桂、冬梅的花瓣中埋上四年,怎还会有土呢!”
沈滟七一听,嘴角一翘。
果然就听那人答:“这壶是我送两位的,我们根本没有四岁寒烟,只有三、六、九岁,所以特地来问问,看是否门人传错了话。哦,还没请教公子贵姓?”
“我家主子姓白。”严十一答。
那人脸色未变,但也逃不过沈滟七的火眼金睛,他的瞳孔微微扩大了些。
“在天尧,白姓少见,但我还真识得一位。”
“夫人,主子的信物可以拿出来了。”严十一看向沈滟七。
沈滟七看着严十一给她使眼色,她开始思考,信物,白晖的,有代表性的,那只有那件了。
要看信物你也早点说啊!这样凭空拿出来像话么?
哦,也不能提前拿出来,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对上暗号。
她环视了一下屋子,衣架上挂着严十一的披风,就走了过去,从空间里拿出了白晖的随身佩剑,然后先藏在披风后,这才拿出来,握在了手中,举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接过剑,细细地,一寸一寸看着,确认着,最后双眼赤红,跪倒在地,双手将剑奉回给了沈滟七。
“敢问,您是......”
“这位是夫人。”严十一介绍道,想到白晖,也红了眼。
那人抬起头,先是看向严十一确认,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