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门吏官有些疑惑,这个国家倒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顶多也就是个会武功的侍卫而已。
“当然不是我,你看看后面谁像?”沈滟七回过头,那人的目光也跟过去。
后面赶过来的是白家小叔们、严十一和尉迟啸。
好家伙,这......
白家男儿个个虽着布衣却都气宇轩昂,而严十一自带贵族气质,尉迟啸则英武不凡。
他硬是没有认出来谁是真正的主子。
“小姐,松开松开!我这就去报。”门吏官拍拍沈滟七的脚面儿。
“乖了,快些,让我家主子多待一刻,我就把你门给拆了。”沈滟七松开脚。
“是!”那人连胸口的脚印都来不及拍,转身就跑。
沈滟七回转身,见大家都一脸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嫂嫂,我们是犯人,他是官,不能打。”老二为难道。
“二哥不必担心,嫂嫂收着力呢,就她真踩下去,那人还能跑得起来啊!”老三忙朝沈滟七使眼色,再不承认错误,要被叨叨死。
沈滟七明白,忙诺诺道:“我错了,下回我......我就......”
她看看自己举起的拳头,就见老二皱起了眉,想是也不行,就说:“那我就好好说,行不行?”
“哎,这就对了,咱先好好说,说不通再动手也是不迟的。”老二满意地点头。
“老二真单纯,你说他便信。”严十一哈哈笑着。
沈滟七狠狠捅了他一把。
最不明白的是尉迟啸,他不知道沈滟七为什么要露了他的身份。
但他没有当着大家的面问。
直到沈滟七又走回树下嚼草,他才走了过去。
“想问我为什么要露了你的身份啊!”
“嗯。”
“我并没有。我只露了个令牌一角,他没有看全,而且当时你们都站在一起,他并不知谁是主子。”
“但是......”
“怂了?”沈滟七挑衅道。
“我倒无妨,是有些担心璎儿。”
“她远比你想得要坚强,她以后可是要......”沈滟七话说了一半。
沈滟七这么说,尉迟啸倒是有些吃惊的。
但想想,确实如此,尉迟璎作为一个未出过京的大家女子,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下,她竟没有叫过苦,而且并没有成为他人的累赘,已是非常不易了。
“再者,这镇必须进!你们是有干粮,我们这百十号人呢!不弄点粮要如何走到永宁城!你的命和我白家人的命比起来,不算什么。”
沈滟七声音不大,但字字都撞进了尉迟啸的心里。
她竟如此心冷。
但尉迟啸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知道了,是我思虑不周。”尉迟啸的脸也冷下来,起身离开。
沈滟七正观察着还有没有杀手,眼前就出现了一捧子地莓。
她侧脸一看,就看到严十一凑得近近的,傻笑着。
他扒拉了一下,说:“九个,你五个,我两个,小八两个,吃。”
您还算得挺清楚,她捏起一颗就往嘴里送。
“不要吃!”老三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鞋都跑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