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忙完的何雨柱坐回椅子上休息。
今天上午炒了大锅菜,又做了两桌招待。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招待显得有些素。
没办法,采购那边买的肉类不够用,招待的标准也跟着降低了。
虽然肉类跟不上,但以何雨柱的手艺,做一桌令人满意的招待还是不成问题的。
刚拿起茶缸子喝了两口茶,食堂的宋主任便笑着走了进来。
“何师傅,先别歇着了,副厂长那边有一桌招待,辛苦下。”
何雨柱放下茶缸子点了点头。
唉,李副厂长!
要说轧钢厂里,谁的招待菜最麻烦,那一定是李副厂长。
和厂长不一样,李副厂长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招待菜一定要多,一定要丰富。
他招待人吃饭,菜多才觉得敞亮,吃不完也没事。
所以刘岚他们很喜欢李副厂长的招待菜,因为经常剩下东西,食堂里的员工可以把剩下的菜打包带回家。
所以每次炒李副厂长的招待菜,都得多做几道。
招呼刘岚等人洗菜,马华负责切菜。
知道这次是李副厂长的招待,所以刘岚她们多洗了一些菜。
何雨柱看到后也没说什么,今天吃不上两道荤菜了,多炒两个素菜也没事。
炒土豆,炖白菜,红烧茄子.......
不一会,十二道菜便做好了。
其中两道荤菜,十道素菜。
“刘岚,端菜吧。”
休息的几人闻言开始干活。
可没多大会,李副厂长便一脸铁青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正在喝茶水的何雨柱,李副厂长微怒的盯着他:“何雨柱,我没得罪你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没有 。”
他不太喜欢李副厂长这个人,但也犯不着得罪他。
毕竟人家是一个厂的副厂长,而他只是食堂里的班长。
“我没得罪你,你就这样糊弄我?”
“让你炒个招待菜,连个像样的肉菜都没有,当我们几个是羊呀?”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招待的是谁?你这个班长能干就干,不干就给我滚蛋。”
看见一脸盛怒的李副厂长,何雨柱微微皱眉。
“李副厂长好大的官威呀,一句话就能让我滚蛋呀!”
“你是不是羊我不知道,你招待的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这人怕是有什么大病。”
“我炒什么你就吃什么,要是觉得这菜丢了你的面子,你去找采购呀!没肉我给你做个坤吧肉菜!”
虽然不想得罪这个李副厂长,但何雨柱对上他了也是不怵!
这年头,工人阶级最伟大,劳动最光荣。
他身为食堂的班长,身份地位不比这个李副厂长低,只要自己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就算指着李副厂长的鼻子骂,也不用担心被开除。
铁饭碗这个词,可不是说说而已。
别说是李副厂长了,就连厂长这个正职,在轧钢厂也是时刻小心,不敢太过张扬。
反倒是他这个李副厂长,整天耀武扬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比杨厂长还牛批!
何雨柱虽然不愿意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自己好歹是个工人身份,还能被这个李副厂长给欺负了?
“砰!”
“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厂长放在眼里!”李副厂长气的直拍桌子,脸色涨得通红,看样子,是没料到何雨柱敢这么跟他讲话。
“你是厂长?副的吧!哈哈哈哈。”何雨柱冷笑着嘲讽。
听到这句话,李副厂长彻底炸毛了!
他在厂子里最忌讳的便是别人喊他副厂长!
原本他就和杨厂长关系不好,别人喊他副厂长,总觉得被人踩了一头。
“好好好,何雨柱,你厉害!”
“我看你是不想在食堂干了!”
何雨柱闻言笑了笑:“李副厂长,你是这里的土皇帝吗?我想不想干,你能管得着吗?”
“大清早就亡了,现在是新时代了!咱们都是轧钢厂的螺丝钉。”
土皇帝?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即便是李副厂长也不敢往头上戴呀。
“何雨柱,你别胡说。”
见李副厂长被自家师父怼的直跳脚,马华在努力的憋笑。
这段时间,他还以为自家师父改了性子,不再怼天怼地了。
可今日一见,发现师父怼人的功力不减当年呀!
想当初何雨柱和杨厂长爆发过矛盾,可第二天依旧来食堂上班。
可笑完,马华又开始担心了起来。
杨厂长为人正直,就算得罪他了,也不会背后给你穿小鞋。
可李副厂长这人太小心眼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丢不了工作,但平日里难免被他上眼药。
食堂里的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刘岚他们最近打包招待菜,都是因为得了何雨柱的允许,他们才有的拿。
不然何雨柱一个人带走,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平时呈了他的情,所以刘岚也走过来拉了拉何雨柱的衣服,低声说道:“何师傅,别得罪他。”
可没想到,刘岚的一个善举,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李副厂长这会虽然还没跟刘岚有那种关系,但他早就惦记上了,平日里也会隐晦的提一下。
可刘岚现在还没困难到那种地步,所以一直都装听不懂。
现在看到刘岚拉扯何雨柱的衣服,李副厂长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热,仿佛被人扣了个帽子。
心里更是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砰!”
“何雨柱,别以为你做菜好吃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出食堂,去车间里面干活!”
“哼,你现在要是给我道歉,并炒几个硬菜,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
李副厂长想用手里的权利强迫何雨柱低头。
在他看来,食堂的班长,和车间里的工人,何雨柱不傻,肯定知道选择哪一个。
“呵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那,没想到是把我调到车间。”
“你有本事把我开除呀!”
“今天要是把我开除了,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生儿子没屁眼的孙贼!”
李副厂长脸皮剧烈的抽动,仿佛在极力压制心里那团怒火。
见李副厂长不吱声,何雨柱不屑的笑了笑:“果然是个没种的孙贼。”
“不就是下车间嘛,你爷爷我又不是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