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凤琴帮姜立丰洗衣服?
何思为没往滕凤琴喜欢姜立丰方面想,毕竟滕凤琴还想撮合她和姜立丰,来达到她的目的。
想到这,何思为不得不多问唐爽一句,“每年九月开始选上大学名额吧?通知一般什么时候下?”
滕凤琴为谢晓阳下乡,结果谢晓阳结婚了,滕凤琴没有了这个盼头,她又不是个能吃苦的,自然要想别的招。
就比如私下里滕凤琴劝她嫁给姜立丰,让姜家帮她争取一个上大学的名额。
唐爽不傻,呆滞了一瞬间,眼睛瞪大,“你是说....?”
何思为说,“我就是突然想起这事,可什么也没说啊。”
唐爽笑了,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对于这种情况,她下乡这几年,听说这种事太多,真正在身边发生的还真没有,经何思为这么一点,滕凤琴示好姜立丰,无非就是想被推荐。
她笑着说,“巧了,这事我还真知道,我大哥不是厂长吗?这几年出了这种政策之后,每年厂里都要选出几个人优秀职工将名单递上去。虽然是九月开始选人,但是有前几年的经验在,一般各地方只要一过完年,就早早开始准备。”
何思为当然知道这些,她刚刚问唐爽,只是变相的用话点一下唐爽。
唐爽还想多说些,前面人群里赵永梅停下来,同时催促两人快点。
两人交换个眼神,小跑几步跟上去。
回到营地,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大家干一天活,昨晚就没有吃饭,今天又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
回帐篷前,肖寿根叫住赵永梅,商量吃饭问题。
孙向红看到两人站在帐篷一旁说话,抿抿唇,大步不停的进了帐篷。
何思为看到后挑眉。
唐爽小声说,“自打从医院回来后,孙知青就一直没什么精神,肖场长有事也不找她商量。”
何思为心想孙向红感情上叛变,肖寿根当然心里有气,两人怕是因为这个闹掰了。
已经到了帐篷门口,不及再多说,进帐篷后,两人识趣的止住了这个话题。
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下来,再用毛巾简单的擦擦身子。
前世,何思为被爸爸养的娇气,有洁癖又不喜欢当外人面脱衣服,哪怕后来嫁给姜立丰,何思为也都没改掉那些习惯。
重生之后,到山上这一年,何思为倒不是改了,而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能让自己去适应,大伙一起换衣服,当着大伙的面,她也能淡定的拧了毛巾擦干净身子后再换上衣服。
里面穿着的小衣,是何思为自己做的,现在大家多是里面穿着跨栏背心,何思为则因为多活一世,也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做了几件改良款的小衣,不是胸、罩,而是运动时穿的那种。
这样穿上之后,也能稳住胸、型,何思为真正的目的是干活行动时方便,也不用晃来晃去的。
她侧身把扣子扣好,拿起背心套上,抬眼看到滕凤琴不知何时走过来,正打量着她。
滕凤琴见何思为看过来,马上扯出一抹笑,“思为,你回去后看到我爸妈了吗?家里现在还好吧?”
何思为说,“我回去后,只有晚上才回家属院,没遇到过你爸妈。”
滕凤琴失落的说这样啊,不过马上又打起精神来,“不知道你走的突然,不然我提前写封信让你帮忙捎回去好了。”
何思为没接茬。
看出何思为不太想理自己,滕凤琴心有不甘,“思为,谢晓阳捎信,问咱们缺什么?他说过些日子来看咱们俩,顺便带过来。”
何思为问,“有人要去营部吗?”
滕凤琴没懂。
何思为也不用她懂,当着大伙的面,直接了当的说,“既然没有人去营部,我就是说缺什么谁把话捎给他?”
说了也不能捎过去,岂不是白说?
何思为就差直接点出来滕凤琴没脑子了。
她本身也被滕凤琴这种做法恶心到,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滕凤琴总是想到她面前来刷存在感。
不理会滕凤琴的尴尬,何思为转过身,拿起衬衣换上。
这时,赵永梅从外面进来,她目光直接落在何思为身上,也直奔何思为走过来。
尴尬不知怎么化解的滕凤琴终于找到台阶,顺势走了。
赵永梅一脸为难的问何思为,“何知青,你那里饼干还多吗?”
何思为,“也不多,有半盒吧。”
一盒饼干,她和张玉方吃了些,昨晚又给大家一人分一块,饼干很厚,一铁盒装的不多,也下去了三分之一。
赵永梅说了没有柴做饭的事,“刚刚肖副场长也在头疼怎么解决吃的问题,我和肖场长提了一句你有饼干,他的意思你有多少,场里先和你借,借多少还你多少,或者用工分抵?干一天活,又没有吃东西,大家身体实在吃不消。”
何思为没怪赵永梅将她有饼干的事说出去,回身把饼干盒找出来,递给赵永梅,“就这些了,你看着拿给大家分分吧,到时用工分抵就行。”
赵永梅明显松了口气,转念又觉得她想的太多,何思为看着对谁都淡淡的,但是在大事大非面前,一向知道轻重,而且也不是计较的人,就说昨晚吃饼干的事,她能拿出来分给大家,她们这些人中,真没几个人能做到。
赵永梅先把饼干留出来六块,拿着剩下的饼干走了。
干一天活,只吃一块饼干,真不起什么用,可总比没得吃强。
好在当天晚上雨停了,第二天也放晴了,下半夜没有下雨,地面上的积水一晚上也渗到的差不多,等太阳一出来,最上面的地皮也绷皮了。
土太湿又粘,也不适播种,又没有东西吃,肖寿根让大家休息一天,上午他带着男职工把捡回来的干树枝铺好,树枝不粗,干的快,太阳足的话一上午就能干,中午就能当柴用来吃饭。
之后,又带着人把撑起来的绷子四周包裹好,等柈子都晒干后放到那里,这样再也不用担心雨天没有柴做饭。
趁着休息,何思为从井里打水,把湿衣服洗了,因为两天都湿的,衣服已经有股子霉味。
帐篷也都掀起来,里面和外面一样又潮又湿,被褥更不用说了,何思为觉得用手都能捏出水来。
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盖营房,王建国没有回来前,营地也不会有大变动了。
这时,突然有人说,“有车过来了。”
何思为往小道望去,只见一个蓝色卡车缓缓的向营地方向驶来。
昨晚滕凤琴提到谢晓阳要过来,心想不会是谢晓阳来了吧?